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明白了。得,人家公主奔著皇上來的。
一時間神色各異,女人嫉妒地討論“呵,不知羞恥。”“就是,男人們眼睛都粘上去了。”……
男人們的眼神收斂了一些,看到皇上沒有理會,又偷偷地看。
安娜托莉雅也不在意,相反,自豪地挺了挺胸,享受男人們的“欣賞”。
夏曦若有些魂不守舍。
顧逸皺眉:“怎么了?”
夏曦若回神,呆呆地說:“安之。”
“嗯?”
“安之,程安之!”
顧逸眼一瞇,神色有些嚴肅:“結束后,再說。”
心里卻是擔憂:外族人已經侵入雙闕了么,這有些棘手!
安娜托莉雅,被一道視線一直盯住,下意識尋找來源,結果看到夏曦若,神色一僵,隨即收拾好表情,對她微微一笑,示意后,轉過頭。
她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夏曦若這下可以確定這個異族公主就是程安之。
夜幕降臨,使者住的地方。
一個男聲,憤怒地說:“安娜托莉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安娜托莉雅,也不在意:“當然,我拿下他,豈不更好?”
“呵,誰給你的自信?”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行,你最好不要壞了我的事,不然,你等著!”
之后,男子摔門而去。
安娜托莉雅也十分生氣,冷冷地看著門口,兇狠地說:“等著吧,我一定會成為人上人!到時候,你一定被我踩在腳底下。”
說著,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胸膛還在起伏不定。
過了很久,才冷靜下來。
這時有人翻窗而進,來人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安娜托莉雅很是慌張,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
夏曦若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是冷靜地問:“為什么?”
安娜托莉雅有些歉意:“對不起,我只是喜歡他,只是想要過得更好。”
“就因為這個就利用我?為什么不直接說?那我也會幫忙。”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我雖是公主,但卻不受寵,總是受欺負,甚至還不如一個下人,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就想利用我聯姻,我只想成為人上人,不再受欺負。而且南景真的很好,從第一次見他,我就深深愛上了他。”安娜托莉雅開始有些難過,后來有些憤懣,最后是溫柔中帶著瘋狂的執念。
夏曦若看著昔日的好友面目全非,再無往日的一絲痕跡,搖搖頭:“只是想利用我,并不是和我交朋友。而且你也不愛皇上,只是他能給你很大的權勢地位罷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安娜托莉雅蒼白地辯駁。
夏曦若淡淡道:“我們往日情分,恩斷義絕!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她就離開了。
安娜托莉雅還在重復辯駁:“不是的,我想和你做朋友,我愛南景。”
像是對夏曦若說,又像是說服自己。
另一邊,顧逸把安娜托莉雅就是程安之的事情告訴了南景。
南景面無表情:“查。”
黑暗中,有人悄悄離去,又像是錯覺。
之后,顧逸就出來了,回去的時候,正遇到失魂落魄的夏曦若。
顧逸嘆了一口氣:“既然想斷,就不要再想了。”
“阿逸,我是不是好失敗啊。”夏曦若哭喪著臉。
“怎會?”
“我好笨啊,被人騙的團團轉。”
顧逸揉揉她的頭:“沒事啊,這種直來直去,真誠待人才是我認識的夏曦若啊。”
夏曦若吸吸鼻子,一副小可憐的樣子:“你不許嫌棄我!”
“好,不嫌棄。”顧逸滿臉無奈,“走吧,回府吧。”
“嗯嗯。”夏曦若乖乖點頭,跟著顧逸回府。
盡管被顧逸安慰,好了很多。但夏曦若回去還是喝了個大醉,第二天沒起來。
顧逸聽了,沒說什么,自己去了皇宮。
一進去,顧逸就問:“有消息了嗎?”
阮青竹解答:“安娜托莉雅的確是程安之,她和靡王子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靡王子想讓她聯姻。這個安娜托莉雅身世也是復雜,她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叫程蝶衣,曾經是這雙闕有名的青衣。她母親是被靡王子的父親,也就是現任大汗搶去的,程蝶衣的父親是被大汗殺死的,所以程蝶衣對程安之就很復雜了。程蝶衣前年不知何故突然失蹤,程安之就代替他在梨園唱戲。”
“會不會就是程安之做的?”
“還不清楚。”
“程蝶衣一直在雙闕嗎?”
“不,父親死后,他被輾轉賣掉,最后被戲子看中,培養唱曲,才穩定下來。跟隨戲班子進的雙闕,所以隱牙才沒在意。”
“那這么說是程安之去找的程蝶衣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雖然傳聞她不受寵,但昨天看她那個樣子就是個有謀算的。”
“嗯。曦若輸給她,不冤枉。”
“嗯?她怎么沒來?”陳睿打趣。
“嗨,昨夜喝多了。”
陳睿挑眉,到底沒有多說。
這時太監稟告,說安娜托莉雅公主求見皇上。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人真的不禁嘮叨。”伍時弦說。
眾兄弟默契躲起來,給騰地方,想看看這個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安娜托莉雅端著吃食進來:“阿景,我給你做了點吃食。”
“公主有心了。”南景冷冷道。
“哎呀,你叫我安娜就好了。”安娜托莉雅嬌嗔。
“公主自重,也請不要那么親近的叫朕。”
安娜托莉雅臉色一僵,隨即雙眼含淚,似落非落,嗔怪:“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那樣子,像他們之間很親密似的。
南景活脫脫就是個負心漢。
暗中的兄弟們不禁起雞皮疙瘩,同時滿是八卦意味地接著看,一雙雙眼里都是戲謔。
“公主何出此言?”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也知道這次和談就是聯姻。娶我不好嗎?兩國從此和平共處。我到底哪里不好,我改就是了。”
“朕并無立后的打算。”
“后宮怎能無主?”
“沒有后宮,亦無需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