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搶 人 頭
- 守住人間三十載
- 野獸李田所
- 2423字
- 2020-03-10 22:48:37
“老師,您要我守護這神州,我們的敵人是什么呢?”
十五歲的劉公義這一天一邊扎著馬步,一邊問向身邊不遠處身著灰色麻裙的長發女子。
那女子端坐在樹枝上,很難想象一根如此纖細的樹枝能夠承載這一個人的重量。
女子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到底是什么呢?”
“老師,不會你也不知道吧!”
那女子笑了笑,溫和道:“我當然知道,只不過對現在的你來說有些過于復雜。”
“您不說明白了,這讓我怎么知道啊?”
劉公義有些不滿道。
女子從樹枝上跳了下來,走到了劉公義面前伸出右手,揉了揉劉公義那雜亂的頭發。
“不明白的事情不管怎么說,你都不會明白,只能到了某一天,它們出現了,自然而然的便會知道。”
“等到它們出現了?”
……
“它們已經出現了。”
劉公義在林間狂奔著,踩上樹干直接跳上了樹枝上,在樹枝與樹枝的交叉間來回跳躍著。
蕭連山這邊感受到了后方也有兩人跟來。
“果然,不是我的錯覺。”
郎柏光在看到了蕭連山的身影后加快了速度,超過了他。
在超過的瞬間,還哼的笑了一聲。
蕭連山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家伙是小孩子嗎?”
想罷,也加快了速度。
——
張重海看著那黑影身邊的兩具尸體,他心中已然知曉了,這位不速之客并不是自己手下人所能應對的存在。
隨即,他喝退了手下的護衛,提著一把三尺長的黑鐵尺子。
身上縈繞蔚藍色的真氣,沖向了那黑袍人身前。
黑袍人伸出手掌與張重海黑色的鐵尺相互交錯碰撞著。
“滋——”
金鐵聲刺痛著每個人的耳膜。
張重海的鐵尺頓時涌出一層又一層碧藍色‘海浪’,拍擊著那黑袍人。
原本只是僵持著的場面,在經過這三層海浪后,那黑袍人頓時被震退五步。
張重海咬緊牙關,加大了真氣的輸出量。
鐵尺上頓時涌現出第四層浪。
得勢不饒人,張重海腳步一踏,泥土翻飛,徑直地沖向那黑袍人。
一尺拍在了黑袍人的肩膀上。
“轟!”的一聲,黑袍人右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嘩!嘩!嘩!嘩!”
眾人耳畔響起了四層海浪聲。
而每一聲海浪響起。
以那黑袍人為中心,其身邊形成了一層圓坑!
原本只是半徑為一丈,到后面每一層圓坑都要比之前的圓坑大上一倍。
最開始直徑只有一丈的的圓坑,到了第四層后達到了八丈大小,那黑袍人直接陷入最深處。
同時黑袍人身上的黑袍也直接破碎開來。
展露出來的軀體是毫無血色的蒼白色,只是上面伴有著一道又一道復雜的紫色花紋。
張重海看清了對方的樣貌后,皺起了眉頭。
他一時半會兒有些無法理解這是什么樣的情況。
那人頂著張重海的鐵尺硬生生的站了起來。
張重海看清了對方竟是一名有著白色長發的女子,而且身上也沒有一點傷痕。
蒼白紫紋之人直起身后,直接一腿掃向張重海。
張重海豎起鐵尺堪堪擋住了她那一腳,那一腳所帶來的巨大的沖擊力也宛若打在海浪中被張重海手中的鐵尺吸收。
張重海面色漲紅,硬生生的將那股力轉換成鐵尺上的第五層浪!
同樣的,這也是他的極限!
“浪過五重,驚濤拍岸!”
腰間一扭,雙手握尺與半空中劃出一道圓形斬向那蒼白紫紋之人。
蒼白紫紋之人不閃不躲以拳硬憾。
一陣陣轟鳴爆炸聲層層響起。
那人直接被五重浪的巨力彈開,張重海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鐵尺,緊隨其后追擊著。
五重之浪非是人力所能控制,必須不停地引導著這層層巨浪向前推進。
倘若張重海放松一絲,這五層海浪便會‘淹沒’了自己,除非自己散去這千浪功。
又接連交手了三五回合。
張重海雖然一直壓著對方打,但是卻傷不到她,心中難免有些焦急起來。
只希望速速有人趕來支援。
就在張重海這般想到,手中的尺居然再也無法擊退那人!
蒼白紫紋之人居然硬生生承受著自己的這一回攻擊,而且一步未退。
張重海暗道不好,這人居然可以不停地增加肉身強度!
一個分神間被那人抓住了機會,一拳打出,帶起一股氣浪砸向張重海腹部。
張重海連忙橫其鐵尺擋在了腹前。
拳尺相撞的瞬間,張重海虎口裂開,雙手發麻,全身經脈氣息直接紊亂。
“該死的!”
但張重海仍然堅持著運轉千浪功不做任何一絲的松懈。
鐵尺上,第六重浪將要形成。
張重海眉一皺,心一狠。
倘若自己在這里擋不住對方,以對方的實力與速度,十息間便會把自己這邊的人一屠而光!
必須要撐到支援趕到!
張重海大吼一聲,上衣破碎,顯露出線條清晰的上半身。
此刻他全身漲紅,毛孔上下涌現出血色真氣。
那一縷縷血色真氣融入了手中握著的鐵尺中。
黑色的鐵尺直接變成了血紅色,那股卸不掉的力瞬間便被張重海轉化成了第六重浪!
“比天高!化龍門!”
轟的一聲,張重海拍開了那人,腳下浮現血色的海浪托著他沖上了空中,其身后還浮現了一道玉宇門扉。
血色巨浪隨即涌在了張重海的尺尖前,鐵尺此刻化作長劍。
張重海輕輕地松開了握著鐵尺的雙手。
鐵尺雖然失去了握著的人,但卻仍然浮在空中。
像是別離一般,張重海撫摸著那血色長劍的劍身。
“覆海·萬物歸一!”
隨后,張重海腳底下,托起他的血色海浪消失,張重海仰躺著向地上摔去。
那巨大的血色長劍一點一點地向著下方,蒼白紫紋之人撞去。
只是那人仍然不知曉躲閃為何物,況且,被這一式鎖定了氣息無處可躲。
蒼白紫紋之人一拳撞在了那巨大的血色長劍之上。
相撞的瞬間,一陣颶風從中刮起,吹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緊接著,就是一股巨大的沖擊襲來。
馬匹,車輛直接被掀翻。
商隊護衛連忙抱住倒下的馬匹,穩住它們。
也有一些真氣境的護衛接過張重海后聯合張開真氣壁,借此擋住那股沖擊。
周邊的樹木一棵棵的被從中折斷。
遠處的劉公義及另外三人看到了這番動靜,加快了腳力。
巨大沖擊力消失后,因失血過多,快要昏迷的張重海看著塵土飛揚的中間。
那里仍然佇立著一道身影。
“該死的!”
無力的聲音從喉嚨擠壓而出。
待到灰塵完全消散后,所有人看清了那里。
蒼白紫紋之人,渾身流出紫色的類似血液的濃稠液體。
并且口中還不斷地咳吐著。
兩條纖細的手臂無力的垂下。
就在那蒼白紫紋之人邁出左腳的瞬間。
一把木劍卷起的勁風劃過眾人的耳畔,直接穿過了蒼白紫紋之人的胸口心臟處。
所有人看到這幅場景,紛紛轉頭向后看去。
在那里,一名身著緋色圓領袍的男子出現在此。
他保持著擲出木刀的姿態不變,開口道:“抱歉,是灑家來晚了。”
張重海艱難的看著那人,搖頭無力道:
“兄臺……來的剛好……”
說罷,便眼睛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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