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維汗毛豎起,面前這個與唐黔一模一樣的人讓他定在了原地。牛維一眨眼,這個“大叔”化為一道光去到石碑之中。碧海青天罩中的老黑站起身來。
“娃娃,這就是神兵殘體嗎?”
“唐黔,剛才有個跟你長得一摸一樣的人,他跑到石碑里面去了?!?
“娃娃,那家伙是飛升者,留下的守護一口氣,能變成各種模樣。”
“我以為鬧鬼了。什么守護一口氣?”
“那個跟我一樣的人,剛才說什么了?”
“這里有門,有死門!還說讓我拔那個神兵殘體,還說祭壇可以增加靈氣!”
“有死門,就有活門。我們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快點試一試?!?
牛維朝祭壇走去,十幾座一米多高的石臺,其上都刻者凹凸符文。石臺布滿塵埃,符文也都褪色。牛維看不懂這些符文,唐黔跑過解讀文字,不一會兒便開啟祭壇。
當那些符文開始旋轉,塵埃褪去,符文耀眼,牛維慌亂了,這哪里是什么天然的地下溶洞。這根本就是一艘被困在地下夾層的飛船控制室。
“黑蜈蚣,你真有兩下子!”
“笑話,也不想想我唐門是什么地方!”
“黑蜈蚣,你為何要背叛唐門?”
“練功走火入魔,談不上背叛??!就是信仰不同??!”
牛維站在其中一座符文臺跟前增加靈氣。
“黑蜈蚣,我要增多少靈氣,才能取出神兵殘體?”
“這得看你自己,我也說不準。反正機會多,你自己爬上去試一試?!?
話音落,牛維離開祭壇,朝那石碑沖去,轟隆隆一聲,那幾條鐵鏈斷裂,嚇得牛維差點滑下來。山洞開始搖晃,亂石飛濺。
“娃娃,你快點的!外面那深淵的東西,不知又跑出些什么!”
蛇蠱淵中,此刻已經滿是邪祟之物。蛇蠱淵的天是虛假的結界,蛇蠱淵的太陽與月亮其實是一種陣眼,此刻這些邪祟沖上了九霄也無法逃離。只有一些擬人生物,知道從何處能逃出蛇蠱淵。還有一些邪祟放棄掙扎,它們坐在森林中,等待那終極的東西。
陰地深淵之下,分很多層地獄。越上頭的越弱,這半個時辰,跑出來的是上頭幾層的邪祟,多為一些傳說中的上古魔邪。而那深淵最低層的東西,才是讓整個世界恐懼的東西。那東西一旦出來,蛇蠱淵的結界也無法困住。所以有些邪祟干脆不亂跑,就在森林中等待那深淵最底部的終極。
牛維站上石碑,面前的黑炭長三米,寬一米。牢牢的咬在石碑中,看起來就像一根融化的巧克力竹炭雪糕摔在了石頭上。牛維左手放在炭條上,一股強大力量開始吸收牛維的靈氣。
“我去!我要被吃了!”
牛維在消耗完最后一絲靈氣前掙脫炭條。石碑中突然發(fā)出聲音。
“警告!警告!還有十二次機會。機會耗盡,此洞自動封印?!?
“黑蜈蚣,這不行??!這次數還有限制?!?
“娃娃,你是第一個實驗的,你上去了,它吸了你的靈氣,便只能吸你的。我?guī)筒涣?!?
“還有幾個祭壇,我全都用了試一試。”
“你不怕自己承受不住那些靈氣,炸裂?”
“我有碧海青天罩子!”
“龍族的東西?你也不是龍族啊?你就是一介凡人?!?
牛維流轉于幾個祭壇,他不斷爬上石碑,不斷失敗。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祭壇竟然全都讓牛維震碎了。
“你把自己當成媒介,所以才會這么慢,如果你把自己當成吸取者,試一試?”
“那我不會死嗎?”
“拔不出神兵,我們也是死,吸取也是死,橫豎都是一死,你不試一試?”
“拔出神兵一定能出去?”
“這些生死門,都是為了守護神兵而修,神兵沒了,死門自然會銷毀,那剩下的就是留給神兵的主人的活路。”
“有道理!可是我的機會只剩下一次了。黑蜈蚣,為啥石碑要設置次數?”
“人人都想當英雄,當然也有些人想利用這特殊的力量去填補自己的貪婪。”
牛維爬上石碑,他氣沉丹田,又累又渴。他多么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和上一口冰鎮(zhèn)的汽水,吃上一口油炸的脆皮雞。他堅定的將雙手放在炭條上,那黑乎乎的家伙開始吸取牛維的靈氣。
“吃了這么多,該飽了吧?”
炭條開始碎裂,露出一絲絲金色的光芒,遠遠看去,就像是金色的藤蔓將其環(huán)繞。那金色像巖漿的金,像陽光的金,此刻將牛維的瞳仁倒映得像黃金之眼。
“娃娃,這炭果然是靈氣逼人?!?
本以為一切如此順利,牛維感受到了炭條的松動,他似乎馬上就能一睹神兵的真容。就在這時,牛維的手掌開始疼痛。那炭條就像一頭怪獸,突然長出了獠牙,它不停的開始喝血。牛維不明白為何這種東西,都要吸血。
血液不過就是蛋白質加一些東西,為何能對這東西產生那么大的的吸引力。牛維剛開始只是疑惑,可是現在他突然傻眼了,這家伙,似乎就不是為了認主之類,而是萬萬全全將牛維殺了。
這東西似乎不只是為了靈氣,或者說它根本不喝血,它只是為了殺人,殺一個主人。牛維想將自己的手取下來,可是已經晚了,根本無法控制。那黑蜈蚣這個時候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黑蜈蚣走到生死的門前,一個一個的看,似乎在盤算著要開哪一個門。淵在蛇蠱淵出口山洞的天鏡感受到了牛維的痛苦,它立即離開山洞。
而那海藍珠根本就沒有坐電梯離開,她一直在入口等牛維。本來等得好好的,突然來了一群壞人,為了爭奪那一百個名額,此刻已經殺瘋了。遍地都是鮮紅,遍野都是殘破的碎片。海藍珠沒等到牛維,只等到了花湮滅。
“你就是那個小子喜歡的人?”
“不,我只是朋友?!?
“白忘川那些人還沒來,他師父也沒來,想必是死了。你跟我走吧!”
“為什么?”
“我只是一個太監(jiān),不會對你如何,出去之后,跟在我身邊,當個婢女。我的人剛才死了一半?!?
海藍珠不同意,花湮滅一掌將她擊昏,扛著走上了出去的隧道。他不會做電梯,但是在光芒的指引下,學會了看上古文字,他離開了蛇蠱淵。
天鏡不在山洞守候,那光也變得暗淡。天鏡來到陰地。這個地方原本是一個廣場,后來被黑蜈蚣開啟了一個深坑。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的深淵。
白忘川與那貓眼女子站在深淵的旁邊,根本無法靠近。天鏡閉眼開啟一陣藍色的光護盾,快速的來到了地下。它穿透一切巖石,快速來到牛維的所在。
轟隆隆一聲,天鏡站在牛維的肩膀上。
“我是死了嗎?你怎么過來的?”
“主人,如果你死了,我也會被封印在蛇蠱淵。再說了我要是在山洞中守著,豈不是要變成守護山洞的一個小神?蛇蠱淵這么亂,跟地獄一樣?!?
天鏡開始幫牛維反向吸收靈氣。那混沌突然打了個哈欠,它開始與天鏡作對。似乎這個混沌要幫助那神兵殘體,殺了牛維。
“你要做什么?混沌?你之前與牛維共生,他死了,你也別想活著!”
“牛維死了,我就是主人?!?
天鏡竟然無法反對他的說法,天鏡并不是完整的,它在混沌的面前,無異于螳臂當車。天鏡慌了,牛維已經陷入了昏厥,此刻的他就像是神兵的血包。
黑色的炭條緩緩碎裂,牛維的眼瞳由粉紅色漸漸轉為血紅色。炭條碎裂,變成了無數的懸浮石,牛維的身體也漂到了半空中。場下的黑蜈蚣躲在了角落。
天鏡碎裂,混沌似乎被另外一束光芒抓住,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妥協了。牛維的聲音完全消失,天鏡也陷入了睡眠?;煦绲穆曇羲坪踉絹碓叫?,最后混沌與那白光混合為一體。
牛維看見一道白光,他回到了原來的世界,他從雪白的病床上站起來,他在上次地震中活了下來。他的意識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此刻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世界。老師與學生組織好陣型拿著鮮花來醫(yī)院看他。
牛維從醫(yī)院醒來,他喝了同學帶來的可樂,吃了炸雞漢堡。而那溶洞中的混沌似乎也完全化為能量體與另外的東西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