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6日。
今晚學生會開會,周逸睿一開始沒去,我以為他不會來的,心里有那么一點點失落吧,但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他很忙,也不太喜歡參加此類活動。
雖然我知道他不會來,但是心里依舊抱有一絲絲小小的期盼,我假裝望向旁邊,然后用余光偷看后座,希望周逸睿能來。
沒有,他還是沒來,我轉正身體,突然,后面有一點細碎的雜音,我偷偷扭頭,天啊,是周逸睿。
我慌忙回過頭坐好,還好,他應該沒發(fā)現(xiàn)我看見他了。
但是后來張琴讓我回頭看,我裝作不經(jīng)意掃了他一眼,毫無波瀾,其實內心已然波濤洶涌。
他坐在我后兩排靠邊的位置。我十分不自在,身體僵著不敢亂動。
會開完后,我們要拿紙寫上班級姓名然后拍志愿者證件照。
我抿著唇走向他,他微微一笑,我便叫了聲:“學長好。”
當時旁邊很多人,他幾乎被包圍住,他將身子往后仰,湊過來跟我講話,大概是問廣播站的事,我就說我是今天開始廣播的…
他問:“我什么廣播?”
我說道:“我和你是星期天的,但是今天叫我去幫忙。”
他好像是問我星期天他去不去,具體我沒聽太清楚,我就說:“你可以不來,你不是很忙么,我一個人可以的。”
然后他就沉默了。
害,我以為自己真的放下他了,可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心潮澎湃,小鹿依舊亂撞,無法平靜。
我騙不了自己,我還是喜歡他,他就是那個我無數(shù)次說要放棄,缺依舊放不下的人。
我真的很喜歡你,周逸睿同學。
5月10日。
今天中午周逸睿去廣播站了,我去的時候很自然的和他打招呼:“嗨!你這么沒放音樂啊?”
“我沒帶手機,你帶了嗎?”
“嗯,帶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有一種不好的想法:他故意不帶手機,因為之前我沒手機,一直都是他帶手機的,所以他以為我這次也沒手機,如果我倆都沒帶,可以不用放音樂了…
“怎么開設備?我不會。”周逸睿站起來憨憨的問我。
我?guī)еσ獾溃骸爸安皇悄憬涛业膯幔俊?
“我好久沒來了,忘了。”
我便笑了起來,動手開設備。
然后他和我嘮嗑兩句,說什么下午放不放假,他們還要考試之類的…我說那晚上就不播了唄,其實我很難受,我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你不是很忙么,怎么來了?”我問道。
“那怎么辦?”
“我特意調回來就是怕你忙我正好替補…”
中途的時候我看到楚嵐在樓下等我,于是我下樓把兩瓶飲料拿進了廣播站。
我很自然的遞給他一瓶,解釋道:“我同學帶的。”如果不這么說,我怕他不會要。
“就兩瓶啊?”
“嗯。”我生怕和他對話,我怕我會緊張說錯話,所以嗯字簡單明了。
他接過飲料,我裝作毫不在意般望向窗外,他在寫《五三》,我不敢寫作業(yè),一是怕占他位子,二是我不會寫,超答案不太好,三是怕他認為我字不好看。
他靜靜的寫著作業(yè),依舊保持著一個習慣,看題目是會輕輕念出聲,我怕打擾他,就輕手輕腳走出門外。
在外面倚著墻壁,任由風吹亂頭發(fā),靜靜聽著音樂,享受著只屬于我和他僅剩的美好時光。
須臾,時間到了。
走的時候他幾乎兩秒鐘清理好了作業(yè),背上書包,拿著飲料向我示意:“飲料我拿走了哦。”
我望著他點點頭:“行啊。”
“拜拜。”
“拜拜。”
他出門后我清著桌子,看到一張答案,于是我慌忙跑出門,他在下臺階,我喊到:“周逸睿!周逸睿!”他停下腳步回頭,我舉起手中的紙道:“這是你的答案嗎?”
“不是。”他答到。
我點點頭說:“哦,好。”
他跑走的時候依舊那么快,小跑著,我邁著小短腿奔跑才能離他稍微近點。
喊他名字是因為上次一個小姐姐覺得喊學長不太好,像小說里的傻白甜…
我認為吧,喊他名字,就是和他關系的一層突破,不僅僅是學妹,我還可以和他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