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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難覓安身處

  • 西顰令
  • 謹諾兒
  • 6022字
  • 2020-03-19 22:00:00

雨淅淅瀝瀝的下起來,又靈被人拖了出去,扔在雨中。

又靈望著遠處干枯的荷塘,癡癡笑了,卻飽滿凄涼,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為何車禍后,一切都變了。

突然,腹部傳來刺痛,季風歌雙拳緊握,雙目緋紅,氣的咬牙切齒,拽著又靈的衣領。

“邢一夢,今天不把你碎尸萬段,我就不姓季。”

“邢一夢,為什么又是邢一夢?”

“怎么,到現在你還在裝傻,你還我又靈。”

季風歌越說越激動,搖晃著四肢散架的又靈,剛想上拳,卻被季沫阻擋了。

“哥,又靈姐死了,她的臉也毀了,放過她吧!”

季風歌一把將季沫推到在地。

“她不過是毀了臉,而又靈卻再也回不來了。”

季風歌無力站起,衣衫不整的往回走。

季沫本想扶我,可手剛伸出,又放了回去。

“你自己起來吧”

弄好面紗,緩緩起身,徐陽舉著傘走了過來。

躲在季沫身后,不敢讓徐陽靠近,低低對著季沫道:“幫我離開這兒,我不想跟他回去。”

“我”季沫躊躇半天,將我推到徐陽面前“照顧好自己”

季沫跑遠了,徐陽將又靈抱著上了車,他瘋了般將車開到200碼,又靈坐在車里,呆呆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毫無感覺。

天黑了,車子不知開到哪里,汽油也沒了,徐陽這才停下,不停抽煙,又靈想出去緩口氣,卻被徐陽一把拽住,捏著臉,看了很久。

“為了他,你都已經成這樣了,為什么還要執著,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

又靈傻笑,無力看著徐陽,半晌才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了?”

徐陽將手緩緩松開,抽了根煙,扯開領帶,瞬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又靈死了,是你害死的,你整容成又靈的模樣,誘惑佘時,卻被佘時劃傷了臉。”

“是那場車禍”

徐陽冷笑。

“看來你還沒全忘,不錯。”

徐陽打開打火機,目色暗沉的看著又靈。

“你在又靈車里安了火藥”

徐陽的眼神越來越恐怖,將又靈緊緊摟在懷里亂親,嘴里還說著胡話。

“一夢,你放心,黃泉路上我們兩個作伴,不會孤單的。”

火藥味越來越濃,又靈奮力掙扎也是無用。

“你瘋了”

“我是瘋了,就算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情急下,又靈竟用法術將徐陽打暈,卻推不開車門,眼看車子就要爆炸,又靈絕望的看著漆黑一片的四周,但意念告訴她,她還不能死,不知為何,身體竟有股神奇的力量將她和徐陽在最后一刻帶了出去。

徐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又靈吃力站起,望著突然出現的滿天銀河,癡癡的笑了,又重重倒了下去。

“或許我該回梔山了”

今日的梔山,也下起了蒙蒙細雨,只是夜雨凄涼,梔香飄搖,涼意竄心頭。

又靈帶著一身傷回了梔山,漆黑的夜空雖滿布星星,但黑夜卻無窮的包裹著又靈,將又靈緊緊纏繞,壓抑的喘不過氣。

空酒瓶倒了一地,又靈被酒瓶絆倒,手被扎進玻璃渣中。

“姐姐,我回來了。”

又靈躺在地上很久才慢慢爬起來,酒瓶伴隨著風聲,互相打擊取暖,卻獨獨留又靈一人靠在梔子樹下,又靈蒼涼的望著遠處的木屋,總感覺離自己好遠,永遠觸摸不到。

又靈看著腳下的空酒瓶。

姐姐為何會喝如此多的酒?

又靈突然想起某事,慌忙往屋內跑,可屋子亂成一團,酒瓶滿地,淺梔畫像靜靜掛在屋內。

到底發生什么了?

“姐姐”

哐當一聲,酒瓶墜地,又靈望去,竟是司命。

“你怎么還在這兒?”

又靈拽著司命衣襟,內心惶恐不安。

“姐姐,我姐姐呢?”

“走了,又走了。”

司命說著竟無聲哭泣起來。

“你們都走,都走。”

司命發了瘋的將又靈往外推。

又靈靠在門外,互抱手肘,看著遠處有些枯萎的梔子花,拼命敲門。

“司命你開門,姐姐有危險。”

危險?

司命扔掉酒瓶,慌忙起身,一開門,屋外的梔子花就枯萎了一半。

“你看那邊的梔子花”

片片梔子開始枯萎,司命拼命用法才保住最后幾株。

淺梔最后望著司命那一瞬間的微笑,總在司命腦海出現,細風微雨落在司命身上,早就暈濕了那青色的袍子。

“姐姐遇到危險了,我們該去哪找?”

司命回來發現淺梔不在,連夜就將梔山找了個遍,可都沒找到淺梔的身影,淺梔就像從梔山蒸發了,再難覓蹤跡。

“淺淺不在梔山,也不在山下,難道……”

司命這幾日一直都渾渾噩噩過著,從來就沒想到天后。

司命拔腿就跑,又靈也緊跟其后。

塵緣殿紅絲飄渺,司命一身酒氣跑進去,毫無形象大喊月老之名,卻無任何回應,只聽有仙娥提醒,說月老到思梔閣了。

月老站在湖邊,亭亭荷花占滿湖面,梔香一直都在月老鼻尖纏繞。

“思梔閣”

“這里是時候住個女主人了。”

一對錦鯉嬉戲在月老腳下,還時不時吐幾個泡泡,歡愉極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司命回來過?”

錦鯉搖了搖尾巴,一條錦鯉向遠處游去,另一條也緊跟其后,留著月老一個人在湖邊吹夜風。

月老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衣服,拄著拐杖走進梔子林,穿過梔子林,就是層層疊疊的假山,溪水潺潺流淌,打破夜的肅穆。

“今夜流星都跑哪去了?”

月老正在躊躇時,突然群星遍布,流星不覺落下,特別是夜神所居的滺氶宮,群星閃耀。

月老大喜,拄著拐杖往滺氶宮去。

“群星薈萃,夜如白晝,輕羅星墜,夜神青寂要出關了。”

司命剛走到分叉路口,思來想去,還是回了思梔閣。

淺梔被捆仙鎖緊緊捆住,跪在霞溳龔,這段時間無論天后施何種仙法處置淺梔,都傷不了淺梔分毫。

天后雙眼由閃爍,變得漆黑,接著就燃起了不町遏制的怒火。

“今日本座絕不放過你。”

團團業火在天后手心燃燒,淺梔滿不在意的眼神看著天后,更是惹了天后滿肚子怨恨。

淺梔輕撫腹部,含著淺淺的笑。

孩子對不起了,不過你放心,為娘很快就來陪你。

司命,淺梔欠你的情,淺梔來世再還。

淺梔緊閉雙眼,等待死亡降臨,只是當那勢不可擋的業火沖向淺梔那刻,業火竟無端滅了。

天后大驚失色,又是一團業火向淺梔撲去,結果還是一樣。

怎么會這樣?

天后看著自己的手,無端害怕起來,又慢慢變為憤怒,臉也紅到了耳根,兩眼盯住眼前的侮辱者。

天后轉身,不敢讓淺梔看到自己的模樣,慌忙下令。

“帶下去”

淺梔回頭望著天后顫顫的背影,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但眼里卻隱藏不住剛剛那刻的害怕。

看來天意如此,你傷害不了我。

淺梔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滿臉幸福。

還好你在,是你救了娘。

滺氶宮被星星繚繞,仿佛身處幻境一般,這是九重天自夜神青寂閉關后,第一次見到如此夢幻的景象。

月老望著滺氶宮三個大字,滿臉欣喜。

三千年,滺氶宮的結界終于消失了。

“看來我是第一個拜訪你的了。”

夜神坐在院落,曇花盛開。

黑衣有星點綴,似明珠散發光芒。

月老憑星光找到夜神,與夜神對立而坐,格外自然。

“青寂你看我夠不夠義氣,你一出關,我就來尋你。”

月老像在自家一樣,慵懶趴在玉桌上,喝起茶來,還直夸所飲之茶甚妙,有點以前的味道。

“這是星兒所制”

夜神拿起茶杯,有意掩飾失落之情。

原本歡喜的月老,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小心翼翼的將茶杯放下。

“三千年閉關,你可想通了。”

“雖死猶生”

月老搖了搖頭,扯下胡須,遞給夜神。

夜神接過白胡須一瞬,胡須就變成了一條絲帶。

“這個贈你,看上了那家姑娘將其姓氏寫上,必心想事成。”

“那你呢?”

月老不知夜神為何如此說,感覺自己的心被什么東西牽扯了一下。

“我怎么?”

夜神將絲帶好生收在袖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月老,眼里卻閃過一絲同情。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看來你想通了,以后這漫漫長夜,我們一起度過。”

夜神語清。

“不必”

“夜深了,古月還是回你的塵緣殿去。”

月老一聽,心里自是不高興,嘟著嘴,委屈道。

“你這是要趕人的節奏。”

“既然識破,我就不送了。”

“記住我是孤月,不是古月,不要在叫錯了。怎么閉關這么久,還是記不清我的名字。”

紅色彩云消失在夜神眼中,除了一聲不可言說的嘆息,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形容夜神見到月老的心情。

三千年過去,是時候報仇了。

夜神望著霞溳龔的方向,冷漠的眸子里全是利劍。

夜神出關,輕羅歸來,如今夜神只需尋找到輕羅的元神即可。

夜神將姻緣帶拿出,寫下青寂輕羅共結連理,帶子分成兩條,一條鉆進夜神手心,而另一條向霞溳龔飛去。

黑黢黢的屋內陰暗潮濕,滿地灰塵,千百年都未曾有人住過,一道紅線點亮此處,卻又轉瞬消失在黑屋中。

淺梔趴在地上,剛剛蘇醒,靜靜看著地上的剩菜剩飯,眼淚在眼眶打滾,不愿落入足足有五厘米厚的灰塵中。

淺梔摸著腹部,伸手去拿碗里的饅頭,一點點放進嘴里,就像在品嘗又靈做給自己的梔子糕,極為優雅。

為了孩子,我一定要活下去,哪怕如螻蟻般活著,也決不放棄。

霞溳龔內仙氣撩撩,天后高座,夜神站在大殿中央平靜目視一切。

“賜座”

四個仙娥頭戴面罩,恭敬將椅子搬到夜神身后。

淺梔隱隱感到腹部有動靜,肚子也開始向外散發乳黃色微光,淺梔有些惶恐,不停摸著自己的肚子,來回走動,安撫肚中胎兒。

“孩兒乖,莫怕,漆黑只是暫時的。”

乳黃色的微光細細將那道透明的結界照了出來。

帝鳳自結界外進來,拉著淺梔往外走。

“母后那里有夜神托著,我先帶你離開。”

“夜神不是在閉關嗎?”

“剛剛出關”

“你又是誰,為何救我?”

“在下帝鳳,受夜神囑托祝你脫困。”

出了屋,借著星光,淺梔依稀看見同姐姐無憂長的相似的臉龐,一時語噎,由著帝鳳拉。

天后臥在鳳椅上,看著自己養的肥嘟嘟的鬼蟲,眼神極為惡毒。

一出關就搶了我的兵權,青寂是我的東西,總有一天我會拿回來。

夜神拿著兵符把玩良久,就見執黑一襲黑衣面無表情的出現在天后面前,遲疑片刻,在天后耳邊道:“淺梔逃了”

夜神看了眼執黑,一揮手,執黑的面紗就落了下來,似笑非笑起身,慵懶的伸了伸胳膊,淡淡道:“既然霞溳龔有要事,那我就不便打擾了。”

夜神剛出霞溳龔,就聽砸東西的聲音,接著就是怒吼。

“趕緊給我去找”

如雷霆的怒火嚇的執黑趕緊退了出去。

一抹乳白色的廖煙帶著些黃暈飛進了塵緣殿。

“在那邊”

一襲仙娥服的執黑,長長裙子墜地,頭發高高束起,格外冷漠,與她身上所散出的邪魅到是讓仙娥服失了顏色。

巧兒帶著一行人風風火火往塵緣殿趕,只是塵緣殿大門緊閉,敲門也無人應,喊叫更是無人搭理。

巧兒極囂張跋扈,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魚眼簪插在最耀眼的地方,似在宣誓主權,還命令執黑,以為自己真成了主子。

“執黑你看看你,就算穿女裝,你也沒女子之姿,哪像我天姿國色。”

眾仙娥一陣掩嘴偷笑。

捆仙鎖微微露出一角,所有的嘲笑戲謔頓時煙消云散。

“不就是仗著有天后娘娘寵愛嗎?也不看看日后到底誰才是九重天真正的主子。”

巧兒一面說著,還一面有意摸著發間的魚眼釵。

霞溳龔上下所有人包括天后在內,都知曉魚眼釵是大殿下帝鳳贈送。

聽了話,看了釵子,自然心里都明白。

“你敲門”

巧兒趾高氣揚的站在高處,指著執黑格外囂張。

月老匆忙將衣服捋平,心里還是不放心,特地將纏滿了紅線的拐杖靠在書柜旁,深吸一氣,挺直身子走出,慢條斯理的往殿門走。

“鳳卿走了,竹顏也走了,夢溪又不回來,司命也更是不知跑哪去了,就留我這老骨頭在塵緣殿。”

無奈之聲,冷清傳進殿門外一行人的耳朵里。

“快敲,里面有人。”

大殿的門發出慘叫,月老一開門,頓時怔住了。

天后這次怕下血本了,就連天兵天將都叫了出來,小小的塵緣殿被圍的水泄不通。

真是最毒婦人心……

月老出門相迎。

原來敲門的是一群女的,我的個天哪!

現在的女子為何如此粗魯?

執黑在人群當中最為突出,月老一眼便看出此女并不是九重天之人,清了清嗓子。

“剛剛可是你敲的門”

執黑不說話,站在一旁默默看著。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衣袖一揮,執黑就重重摔倒在上,口吐鮮血。

可真會隱藏……

“簡直放肆,一個仙娥也敢在我塵緣殿大放厥詞。”

畫風突變,月老撫摸著殿門,極為心疼,滿滿可憐。

“我的殿門都快要被你們敲壞了。

如今我這塵緣殿如此破爛,你們也忍心。”

巧兒用絹帕捂住眼睛,生怕執黑的血自己見著了晦氣。

“月老說的哪里話,這九重天何人不尊敬你,不討好你系個好姻緣。

殿門之事,我會啟稟天后娘娘,天后娘娘自會給月老一個交代,只是如今我們正在追拿逃犯,還望月老讓出路來。”

魚眼簪一閃一閃的,不停在月老面前晃悠。

月老捂住眼睛,半天睜不開。

“你頭上戴的可是魚眼簪?”

“是大殿下親自戴上去的,不讓我取下來。”

巧兒臉色微紅,有些難為情道。

“放肆,本宮的魚眼釵丟失數日,竟被你偷了去。”

帝鳳自殿內走出,還一邊說著,就將魚眼釵拿了過來,看了眼月老,嘴角微揚,弄的巧兒直跺腳,剛想解釋,就被帝鳳搶了先。

“哦,對了”

“不知剛剛你所說的什么逃犯?”

執黑面無表情的說道:“是一個犯了事的仙娥。”

“哦!這樣,怎么九重天的治安現在變得如此散漫,就連一個仙娥都敢放肆。

天后最近身體抱恙?”

“為何大殿下如此問?天后娘娘有天命維護,一切安好。”

月老站直身子,走到巧兒身邊,小心道:“這九重天的治安不是一直都在天后娘娘那里嗎?”

巧兒滿臉不開心,替天后抱不平。

“夜神向來霸道,夜神一出關就來此討要,天后娘娘自是大度,就給了他。”

巧兒的氣焰消了一半,立在眾仙娥中,沒有剛剛那般神氣。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們趕緊進去查,仔細查,可不要讓逃犯逃了。”

殿門前又是一陣凄涼,月老踮腳望著遠處,雙手緊握。

帝鳳把玩著魚眼釵臉色難堪,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巧兒和天后的對話,她真不知自己最敬愛的母妃手中沾染了那么多人的鮮血。

無憂同月老之間的事情,這些天帝鳳多多少少也打探了些,剛剛帝鳳還在月老的密室中看見相關火鳥印記的畫,那好像是失傳依舊的圖騰。

或許火鳥印記跟月老有關。

怎么青寂還不來?

萬一露餡了怎么辦?

“你可算來了,真要急死我了。”

月老拉著夜神就往大殿走。

“你這死老頭子快點。”

夜神一進大殿,就感受到星兒的存在,平淡如初的眼里多了些希望。

“你怎么還不走?”

是星兒,星兒真的回來了……

月老怎么拉夜神都無用,點點星光在夜神身上纏繞,只是這滿大殿的人除了夜神可以看見,其他人都見不著。

“住手”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候夜神發落。

“原是夜神,我等是奉了天后娘娘的命令,還望夜神莫要插手。”

惱羞成怒的巧兒語氣不依不饒,拿著雞毛當令箭。

同剛剛所見,判若兩人。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繼續給我找。”

難道她發現了什么?

“你敢”

一眨眼的功夫,巧兒就被夜神扼住了喉嚨。若在用點力氣,巧兒就當是瀟湘玉碎了。

“你若在多說一字,我就讓你灰飛煙滅。”

巧兒是夜神向天后宣戰的第一步。

帝鳳坐在大殿內,看著巧兒和夜神他們,滿臉疑惑。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帝鳳越來越疑惑自己的身份,只是礙于天帝正在閉關,否則帝鳳定會上前將事情仔仔細細的問明白。

帝鳳傳音告訴夜神留巧兒一命,自己還有用,就匆匆帶著巧兒回了霞溳龔。

“天后救命……”

巧兒渾身是血的躺在霞溳龔大殿,伸手想讓天后救自己,卻被天后冷眼相待。

“是誰傷你如此?”

“夜神”

執黑一身黑衣,捂著腹部走了進來,滿臉蒼白。

“他怎會不偏不倚的來了?你都是干什么吃的。”

自己的計劃泡了湯,失了魚眼釵庇護的巧兒被業火狠狠灼燒,就連帝鳳見了,都有些不忍。

“是月老一直在外面拖延時間,所以給夜神了時間。”

巧兒捂著臉在大殿打滾,不停求饒,只是這求饒聲在天后的耳里更是諷刺。

如果不是帝鳳及時阻止,巧兒怕是就魂飛煙滅了。

“母后,此女兒臣還曾喜歡過些時日,縱使犯錯,還望母后看在兒臣的面子上,饒過她。”

巧兒聽完,緊緊拽著帝鳳的衣角,就像抓到救命草。

“既然殿下都開口了,那就饒你一命,不過活罪可免,死罪難逃。”

鬼蟲緩慢向巧兒爬去,嚇的巧兒慌忙牽住帝鳳的手,她可以告知帝鳳自己所知的一切,不過前提是留她一命。

“母后,與其用鬼蟲折磨她,倒不如讓她成為凡人,重新修煉。”

帝鳳說完,不及天后回答,就帶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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