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這才想起來放在自己面前的粥,趕忙給魏初雨遞了過去。
魏初雨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輕聲說了句:“謝謝。”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姐沒好氣的說:“監獄這種地方嘛,給你一口飯就行了,可別指望他有筷子什么的,沒那么多講究,你直接端起來喝就行了。”
魏初雨點了點頭,直接端起來就開始大口大口的把粥往喉嚨里灌。
直至暖流包圍全身,魏初雨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她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了,雖然那藥粉可以讓她充滿力氣,卻也更加加重了她的空腹感。
顧清看著不由心疼了起來,拍了拍魏初雨的背:“慢點喝,沒人搶。”
“嗯。”魏初雨沖顧清笑了笑,眉眼彎彎,眸中星河璀璨。
魏初雨本來就生的好看,這一笑就更加讓顧清看呆了。
“妹子,你應該多笑笑。真的,大娘不騙你。”顧清愣愣的說道。
這一笑瞬間就讓葉小柔清醒了,和記憶中某個畫面重疊起來。她知道她是誰了!葉小柔不可思議的捂住嘴巴,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你,你是魏初雨?”
魏初雨眸中的光閃了閃,沒有說話,也沒有搖頭,算是默認了。
顧清皺了皺眉,魏初雨?她好像聽過這個名字。這不就是葉小柔天天念叨的那個人嗎?
葉小柔激動的直接湊在魏初雨面前,眨巴眨巴的看著她,聲音激動:“你還記不記得我?就那個兔耳朵小學妹,我我我,就我。”
魏初雨歪了歪頭,認真的想了想:“嗯……不記得。”
葉小柔失落的哦了一聲,想了想她們好像也就只見過一面,于是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沒事,我記得你就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葉小柔突然驚叫起來。
一姐被她吵得耳膜疼,直接吼了起來:“葉小柔!你要死啊!安靜點給我。”
葉小柔咋吧了下嘴,然后用蚊子一樣大小的聲音說道:“這樣~算安靜嗎~”
像極了一個和閨蜜說悄悄話的小女孩,可愛極了,魏初雨的心也隨著葉小柔軟了幾分。
一姐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她是真是不知道該拿這個葉小柔怎么辦才好,剛打算跟葉小柔玩一玩,鐘聲卻響了。
一姐突然嚴肅起來,沉聲道:“走吧,干活了。”
魏初雨見所有人瞬間站了起來,一開始不明所以,后來想到江俊一開始就說是要做苦力的,也就沒說話,跟著大部隊走。
來到礦工地點,一姐為魏初雨安排好分工就走了。
苦力時間,是所有監獄的人一起的,男男女女混合,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礦石的聲音,嘈雜到讓人心悸卻又感到壯觀。
雖然說人很多,但卻每一個都很有秩序,他們不說一句話,只專注于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件,就是挖礦石,拼命的挖,挖到時間到了他們才停。
這里進來的或多或少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們好像被調教的很好,真的很好。
魏初雨這樣想著,也開始挖起了礦石來。
魏初雨的動作也隨著周圍敲打石塊的聲音越來越專注,專注到什么時候山頂上的巖石滾動了下來也沒發現。
直到一片巨大的陰影從自己頭頂上劃過,魏初雨才抬頭望了望。
魏初雨瞪大眼睛,這巖石眼看著就要砸到江俊的身上了,只見他突然騰空躍起,完美的避開了巖石。沒錯,就是像小說里絕世高手的那種武功一樣,帥極了。
于是江俊后面的人該倒的倒,該跑的跑。
而有些沒有來得及跑過的也無意料的倒了下來,血,浸染了礦石層。
直到巖石停了下來,江俊看也沒看腳下的尸體,直接踩了上去,吹了吹口哨:“繼續!”
巖石沖下來的那一刻,監獄長是有點慌的,剛想提醒江俊避開,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繼續在他的屋里喝著清茶。
他知道,江不畏會出現的,只要江不畏出現,江俊就能避開。
果然,江不畏出現了,監獄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要江家公子不出事就行了,剩下的本來就是些亡命之徒,死了幾個又有什么關系,就當替天行道了。
只是南滿沒有想到的是他提前設計好了所有的細節,竟然讓一顆小石子毀了,那巖石滾動下來的時刻剛好被卡了一下,完美的避開了魏初雨。
南滿狠狠地吞了口茶:“魏初雨,算你命大,我們來日方長!”
而魏初雨萬萬沒有想到,她已經被監獄長盯上了。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那巖石從她面前徑直沖過去,離她的頭就差那么一公分,而那一公分就在那一瞬間決定了她的生死。
試著平復了一下心情,魏初雨便繼續拿著鐵鍬專注的挖起礦石來。
時間也在專注中悄然而逝,很快就過了苦力時間,太陽也升了起來,魏初雨再次被領著回到了牢房。
只不過這次是一姐帶的。
見魏初雨似有疑惑,一姐緩緩開口道:“在我們這里有一個人盡皆知的秘密。”
魏初雨歪了歪頭,做思考狀:“人盡皆知的也是秘密?”
一姐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揉了揉魏初雨的頭發。
見魏初雨滿臉愕然,一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樂呵呵的說道:“習慣了,別介哈,那什么我們說到哪?哦,秘密,對就是秘密。”
說到這就東張西望了起來,見眾人確實進了牢房,把門鎖了起來,才放下心,神秘兮兮的對著魏初雨說道:“就監管官,剛剛那個躲開巖石的那個你有印象嗎?”
意識到一姐說的是江俊,認真的點了點頭:“知道。”
“他啊,有人格分裂,只要遇到危險那個人格就會跑出來,叫江不畏,雖然我也不知道江俊和江不畏哪個是他的主人格,但聽著就很厲害有沒有。”見魏初雨一臉驚訝,一姐滿意的伸了伸懶腰。
接著,自顧自的說道:“至于為什么是人盡皆知的秘密,那就是只有很早跟他進來的那些人知道這件事情,算人盡皆知吧,但是后來那些知道的大部分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憑借我殺人狂魔的理念,我覺著這事不簡單。”
“殺人……狂魔?”魏初雨抽了抽嘴角,第一次見人這么形容自己,真新鮮。
一姐得意的笑了笑:“那可不,我可是很厲害的,我跟你講,我可是無期徒刑。”
魏初雨扶了扶額,這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