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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地牢,牢中一片死寂,巨大的鐵欄上貼滿了符咒,地牢頂上投下來的月光將地牢照得一片清冷。
血腥味撲鼻。
巨大的地牢里孤零零的吊著一個“人”。奇怪的是那個“人“居然有一條的魚尾,長長的魚尾垂搭下來,拖曳至地,而魚鱗卻還因著透漏進來的月光閃閃發亮。
他沉著聲音開口,聲音里七分沉痛,三分無奈。
他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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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三人離了任務就下了山,因著要打聽民意,就一路步行,向南行去。
“還有多久啊。”白百體力是最差的,走了一天,這會著實有些累了,這一休息,就趴在一塊石頭上懶得動彈了,順便問問長安接下來的路程。
長安正對著楚雨樓友情提供的地圖在那研究著,但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主要是這地圖過于簡單了點,聽到白百的問話,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我們一路都是往南走的,本就離驢城不遠,應該沒多少路了,我看看先。”
“這里的話,大概也就差百里了。”一直淡定裝高人的莫離繼續著他那高冷的調調。
“驢城,好奇怪的名字,他們是養驢的人多嗎?”長安默默吐槽。
“我聽楚雨樓的葛大仙講過,原來好像叫魚城,因為臨水域,魚啊之類的東西特別多,城里的人就特別崇尚魚,覺得是魚給他們帶來的平安財富食物什么的,但是前幾年發生了個事就改名了,城中人也非常忌諱魚了。”白百摸著他那光溜溜的下巴,故作高深的說道。
“什么鬼?”長安驚訝,“居然還有這種事?葛大仙怎么什么都知道……那葛大仙有跟你說過是什么事嗎?”
白小白很是得瑟的笑了笑,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開口道:“這個魚城,城中人信仰著魚,本也是一直平平安安,直到這一任城主半夜夢到一個絕美的由魚變成的美人,并在夢中與那魚美人許下相守承諾,夢醒之后,便決心要找尋那魚美人。”
白百說,那城主一直尋覓著,還放出話來說以后的城主夫人便是那魚美人,一時間城中無數的妙齡姑娘紛紛花枝招展上門說自己便那是魚美人,結果那城主也不記得那美人的長相了,就想著既然是魚變的,為了辨別那就把人丟進水里,還不讓露頭的那種,就此淘汰了一批又一批。
直到一個美人上門來,這美人長得很是好看,說話細聲細語,每每笑起來都是低頭淺笑,溫柔無比。
這城主命人將這美人丟進水里,結果這美人不但沒有溺水,還在水里面游來游去卻并不露頭,幾個時辰過去也沒有探出水面,好像能在水里呼吸一般。
城主當即立斷這便是他的魚美人了,風光大娶,婚后也是甜蜜無比,這美人著實如溫柔鄉一般。
結果怪事發生了,城中每晚都有人失蹤,莫名其妙的就沒有了,然后怎么也找不到,偶爾一些被找到的人,都是死相凄慘,皮都被扒了。
本是小騷動,結果這人失蹤的越來越多,還毫無半點頭緒,沒找到的人就像人間蒸發一般,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但因著其他被找到的都死了,估摸著下場也是兇多吉少的。
城中的百姓就開始慌了,而城主也是愁白了不少頭發。
人一天天的少,卻沒有半點進展,城主見這事著實詭異,就請了個道士來看。
說到這里,白百頓了頓,滿臉高深莫測地看著長安,說道:“你知道這道士看出了什么嗎?”
長安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莫離滿不在乎的開口了。
“不過是那美人,是只魚妖罷了。”
“你怎么知道?”白小白驚訝。
莫離瞟了白小白一眼,從容回答:“我為什么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