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戰瞥了他一眼說道:“少廢話,你別多管閑事就完了他們也不是他們!”
其他人似乎都有所顧忌的不多說一句話,峮青他們兩個更是選擇閉好嘴不招惹是非。
宇時宴沒有回應只是微微低下頭保持著沉默,初舜還掛在腿上,他無奈道:“你先放開......”
“我不放!”初舜堅定的喊道,感覺情勢不太妙,趁他再開口之前,一鼓作氣的指著海夜瀾喊道:“這可是我家殿下的師父!您是幫還是不幫自己可琢磨清楚!”
“嗯?”海夜瀾疑惑了片刻,意識到了初舜口中的殿下是誰,自己只有一個徒弟啊......
“......”厲戰他們臉色瞬間變了,本來宇時宴有退步的意思,但提到那個人的話,還能讓個屁步?!
凜蒼和星河還有赤月,見他們神色復雜,情況有轉機,一個冷笑兩個壞笑!
陸玄千饒有興趣的看著目前的局勢,悄悄跟林沐說:“放心,沒事的。”
林沐看了看他點點頭,感覺局勢可能不再是一邊倒,還是內疚牽扯了陸玄千進來,稍稍才放下點心苦笑著回道:“嗯,好。”
“這樣啊。”宇時宴側頭輕輕一笑看向海夜瀾,笑瞇瞇的打量了半天,點著頭說道:“師父啊......師父真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啊!”
這家伙變臉真是比翻書還快!所有人內心都吐槽到,剛才還一副冷冰冰漠視一切的樣子,這會兒完全是一副阿諛奉承的樣子了!
“那就只能。”他瞥了一眼厲戰又看向煌尊,淺淺一笑說道:“抱歉了。”
淡藍的屏障驟然從他們所站的位置升起,一個泛著水花的法陣浮現。
“可惡!”厲戰朝屏障狠狠地砍了幾刀,可是連點反應都沒有,他抓狂的喊道:“啊!!你這家伙眼里就女人最重要是不是!”
話音未落,那里就只剩一片空地,雪地上連點腳印都沒留下,沒有了他們的蹤影。
“他們,人呢?”初舜看著他們剛才在的地方眨了眨眼,一雙綠眸左右看,找著他們的蹤影。
宇時宴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丟出去了,一時之間回不來,能放開了吧?”
“能了能了!”初舜尷尬的笑著立馬松開了手!站起身行禮,賠禮道歉:“方才情況緊急,出此下策實屬無奈。”
“沒關系。”宇時宴平淡如水的回道:“你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雖然他們暫時回不來,但不會有太長時間。”
海夜瀾他們沒什么意見打算,星河可是打算見好就收:“那就多謝了!我們這就離開,不知,這位宇殿下可否指條明路?”
宇時宴回眸看向別處,神色凝重起來,回過神時又是一副平淡的樣子說道:“我倒是想指,只不過,我是真不知道除了那一個出入口,還有哪里,應晴可知?”
“嗯~”初舜使勁搖著頭回道:“真不知道別的了。”
“等一下啊!”陸玄千突然站到宇時宴面前去插話道:“你剛才是不是注意到什么事了?”
宇時宴愣了一下,輕聲笑道:“是有件事,不過,暫且不必擔憂。”
陸玄千挑了挑眉疑惑道:“暫且?”
還是這般敏銳,宇時宴看著他,點了下頭回道:“暫且,需要告訴你們的時候我自然會說的,或許還不需要說呢。”
陸玄千看了看他,抱怨道:“哈?神神秘秘的!”
“再來。”褐發紫眸的年輕人輕輕笑著說道,手中的長槍在身側劃過一道弧線,閃著淡紫色的寒光!
“咳!”洛霜寒單膝跪地咳了一口血出來,顏色略黑的血在雪地上襯得格外顯眼,她右手手里拿著一把藍色紋飾的戟,那把戟深深插入雪中,借力支撐著她沒倒下去。
一旁南靈焰看得焦急,連忙道:“哎!我說,差不多就得了吧!大師兄!”
“中毒了?”珋白走近了兩步問道:“是什么毒?”
“不知道。”洛霜寒強撐著站起來,剛才一輪激烈的戰斗,被珋白擊飛了不知多少次,好幾次都狠狠的撞到了山崖上,撞得深入山中!
終于是肯停手了,洛霜寒有些艱難的呼吸著看向他說道:“神尊可還有什么要問的?”
珋白一愣神色復雜,欲言又止看向一旁,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師妹,別這么說,當年師尊也是想你不去涉險才說的氣話而已!”
“是啊是啊!這個事情真是不怪宮主啊!”見她們真的不打了,南靈焰才跑過來扶她勸道,畢竟剛才想幫忙的她,被兩人輪著威脅別多管閑事!
洛霜寒無奈的白了她一眼,抱怨道:“你幫哪邊的啊!沒看到,我都被打得這么慘了?”
“不是不是,這說的也不是一回事兒啊。”南靈焰苦笑著說道。
洛霜寒抽回手氣憤道:“怎么不是一回事兒?沒有若宮主的受益,你以為,他會這么手下不留情的削我?”
“啊這......大師兄,這個何解啊?”南靈焰不知說什么好,跟著洛霜寒一起質問珋白。
一個淺青色長發藍眸的年輕人突然出現,委屈的說道:“我發誓,我沒有,沒有讓他出手這么重!”
說著還給了珋白后腦勺一巴掌:“你怎么想的?明知道你師......她面色不佳,靈息氣脈不穩有中毒之象,試一試也就罷了,這是干什么!”
“我,我就是一時懷念往日切磋,有點兒太沉醉了,正事給忘了,哈哈哈!”珋白揉著后腦勺,尷尬的笑著回道。
洛霜寒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為若是沒別地事,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先走一步啊。”
“等等。”若非煙開口叫住她。
洛霜寒駐足回道:“哦,對了,時淵戟,多謝你們帶來了,還是說宮主打算要再拿回去的?”
珋白剛想說話,若非煙攔住他搖搖頭說道:“時淵本就是你的,你清楚如今這雪原中都有些什么人嗎?雖然他們被丟了出去,但用不了多久就能再進來。”
洛霜寒轉過身來問道:“哦?那倒是,要請教一下宮主,都來了些什么人呢?”
南靈焰很是為難的看著他們,若非煙臉色很不好,失落又陰郁,可是,這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啊!
別人稱自己宮主是尊敬,可唯獨洛霜寒再三稱他為宮主是不一樣的,就像一根刺反反復復的扎著他的心。
平復了一下心情,他盡可能淡然的說道:“柔陽的空間陣法得天獨厚,很快就能帶他們再回去,煌尊實力出入不大還如過去,厲戰修習邪法如今實力如何說不準了,依我之見起碼較以往強了四成,另外有棠夢、絕映,還有兩個戰事之后入瑩聚境界的后輩。”
“修習邪法?!那家伙是不是瘋了?”南靈焰驚呼道,說著她使勁搖著洛霜寒的肩喊道:“怎么辦怎么辦?這樣我們可打不過來啊!陸玄千他們先來的,不會出什么事吧?”
洛霜寒神色凝重的沉思片刻說道:“先找到他們。”
若非煙低聲說道:“我還沒說完,他們來此有兩個目的,第一,處理掉你現如今那位師父他們一行人。”
“什么?”洛霜寒緊張的看向他,若非煙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著憂郁的說道:“提起你現在的師父,就這么上心嗎?”
“師尊。”珋白擔憂的看向他,而他只是輕輕擺了擺手。
洛霜寒微微低下頭又問道:“除了我師父他們,還有沒有什么其他人?”
若非煙沉默了片刻還是回道:“......有,雙息鬼靈和怒戰圣魂也在。”
洛霜寒轉身又離開,南靈焰面對這尷尬又緊張的氣氛不知怎么辦好,急忙道了個別追上去:“宮主,大師兄,我們先告辭了哈!”
“宮主日后還是不要再說自相矛盾的話了。”洛霜寒回頭說道:“既然是矛盾了,自然是要有先來后到的,還得是先立的規矩為準吧,入了書天宮,永遠是書天宮的子弟,所以啊......”
若非煙微微蹙眉看向她,眼神中盡是期待,“所以,師尊您說沒有我這弟子這話,不做數!而且就算不是弟子,您也算是我養父,是我父親。”洛霜寒說完就又繼續走去。
南靈焰松了口氣,笑起來輕輕松松的跟了上去,珋白輕輕一笑說道:“師尊,如今可是解了心結?”
“......嗯。”若非煙低著頭回道。
珋白看著微微有些顫抖的他,欣喜的笑道:“您在偷笑吧?在我面前不必這么藏的呀!”
“不,不藏就不藏。”若非煙抬起頭來,臉有些紅,也不知道是因為憋著笑還是想哭。
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把抱住珋白又哭又笑道:“她沒生氣!又叫我師尊了,又認我這個爹了!!”
“好了,好了。”珋白輕輕拍著他的背說道,若非煙愣了一下然后推開他一扭頭說道:“哼!我才不用你安慰!”
珋白彎眸笑道:“是是是,師尊每次都這么說,說了不下萬遍了!”
“你!”若非煙瞪了他一眼,又戴上了斗篷的帽子,遮住半張臉。
說笑完,珋白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嚴肅的問道:“師尊,少宮主中的毒您可看出是何毒?從那毒性的霸道看,應是什么劇毒!”
“是那個上官家的毒。”若非煙聲音也冷厲起來。
他微微蹙眉低聲道:“上官家?可他們現在同我們是盟友,我們恐怕不好直接去尋他們報復吧?當然不好歸不好,直接去報復他們也不是不可以!”
若非煙冷冷的一笑回道:“不必心急,我看有更合適的人選。”
“哦?什么人?”珋白湊過去問道。
“太,太近了......”若非煙看著眼前快要貼上的珋白說道。
珋白看向他眨了眨眼“嗯?近嗎?又不是沒更近過,師尊說,是不是呢?”
若非煙避開他的視線說道:“咳,說正事,說正事!”
“好,說吧。”珋白一點頭向后退了一大步說道。
“你站那么遠干什么?”若非煙看向他問道,可是珋白只是笑而不語:“你不是生氣了吧?唉,算了,上官家以前有位少主,這些年關注著霜兒,恰巧也知道那位少主。”
“藥皇?”珋白問道,紫檀的發色眸色一想就是,跟上官家的人一樣啊!只是以前沒細想過。
若非煙點了點頭回道:“對,他知道的話,沒可能再對上官家坐視不理,霜兒的毒也能有救了,若是此法行不通,就去請醫仙相助,再收拾掉上官家。”
珋白沉默了片刻問道:“您看,他可是濟弒契靈,他們上官家怎么就肯棄了這樣的可塑之才?”
若非煙神色憂傷的看向洛霜寒她們離開的方向,說道:“他心中的道與他們相背,十大玄靈的念道命理,豈是他們想轉變就能辦到的?他們不能容,那注定只能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