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疼痛就像蝕骨的火焰,我完全無法擺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它吞沒,一點點陷入黑暗的深淵中。
“你還好嗎?”
耳邊傳來的女聲如一道光芒從漆黑中穿插而過,讓我從疼痛的深淵中看到了一縷曙光。
我抬起頭,想看看這縷光芒從何而來,卻只見到了太陽的光芒穿過她的頭發(fā)。雖然我完全看不清她的長相,但卻有種莫名的安心感。
那人俯下身子用紙巾替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動作輕柔,就連紙巾上的清香都讓我感到舒緩。
“謝謝。”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女孩沒有說話,但動作卻越發(fā)的輕柔,被她如此照顧,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只躺在太陽下的貓咪一樣,舒服且安心。
疼痛已經(jīng)逐漸感覺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異常的安全感,整個人就仿佛躺在由羽毛鋪成的床墊上,安心到想長睡于此。
“喂!張能,你一個人坐在路邊干嘛呢?”
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像道閃電,帶著轟鳴聲劃破了天空,瞬間將我從白羽毛的舒適小窩里炸醒。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周圍根本就沒有什么陽光下的少女、清香味的紙巾,有的只是刺眼的太陽,以及在太陽下坐著的,渾身大汗的自己。
難道我疼的出現(xiàn)了幻覺?
我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環(huán)顧四周,空蕩蕩的街道上除了向我走來的林漪外,便再無其他人了。
“你見到一個女孩子剛才出現(xiàn)在這里了嗎?”我疑惑地看向林漪,心里抱著一絲希望。
林漪指了指自己:
“喏,我不就是。”
“我不是說你,”我并不想和她開這個玩笑,認(rèn)真的問道:
“除你以外呢?有沒有?”
“那就沒有了,怎么,你遇到誰了?”林漪好奇地看著我,眼睛里滿是疑惑。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林漪,因為現(xiàn)在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疼的出現(xiàn)了幻覺。
但一切都好真實啊,不管是香味還是動作,就連感覺也都是異常的真實……
我使勁捏了捏自己,好疼,至少看來現(xiàn)在這一切不是假的。
嘟——
手機的震動暫時讓我把心中的疑惑擱下。
打開手機,是“黑劍士”發(fā)過來的消息:
[你要的資料已經(jīng)全部搞定。]
速度還真快啊!
我迫不及待地點開他發(fā)的資料,仔細閱讀著里面的內(nèi)容。
片刻后,我笑著將手機放下:
“林漪,我有新辦法去對付這個郝公子了。”
“嗯?”
“原來這個郝翔他老爹這次開的生日會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要過生日,還是為了他另外一個要回國的兒子。”
“另外一個兒子?他還有另外一個兒子?”
林漪滿臉的驚訝,似乎是完全不知道這個情況。
“這件事很隱蔽,除了他們自己家人,基本上沒有幾個外人知道。”
“那你是怎么?”林漪很疑惑地看向我。
“這個等后面再解釋,先聽我把話說完。”
林漪有些不情愿的皺著眉毛點了點頭。
“郝翔這次對商業(yè)街如此著急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和他這位血緣上的弟弟有關(guān)。”
我舔了舔舌頭,之前在太陽下的暴曬讓我有些口干舌燥,再加上這個消息的震驚程度,我需要緩一下才能接著說:
“聽說他弟弟特別得郝邵的喜愛,所以這次回國一定會成為郝公子最大的競爭對手,也因為如此他才會這么著急想做出成績。”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nèi)フ液孪璧牡艿埽ㄟ^他直接把郝翔做的壞事告訴他們老爹?”
林漪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可萬一人家只是用這事來威脅他哥,并不幫助我們呢?”緊接著林漪便皺起好看的眉毛,提出自己的猜想:
“兩人聯(lián)手把收購款吃了也不是沒可能。”
“這個我想過了,但我們這邊有一個他弟弟一直都很喜歡的女孩,而且那個女孩你還很熟,所以……”
我說到這里故意停了下來,后面的話已經(jīng)不用再多說,以林漪的聰明不可能想不到。
“不行!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朋友去實施什么色誘的!”
但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林漪直接就否決了。
“我還沒說是誰啊。”
“是誰都不行,我沒有權(quán)利讓一個女孩子去做這種危險的事,哪怕對方與我關(guān)系不好。”
“我們會保護好她的。”
“怎么保護?這種危險的事出了一點點問題可就毀了一個女孩子!”
林漪柳眉倒豎,語氣非常強硬。
“好吧,那這個想法我暫時擱置。”
我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沒想到林漪在這上面如此強硬,原本設(shè)想好的方法還沒說出口便已經(jīng)胎死腹中。
嗯……那只好有點下策了。
“我還有一個方法,這個你一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