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定會感興趣,畢竟,是她呀…”歐陽習習的言語之間透露著勢在必得,話罷笑意更是翩然。
如此篤定的語氣,令諸葛明空微微側目。慢聲道,“若是不說,便不要再說。”
歐陽習習眸中閃過一絲暗光,笑意更甚地搖了搖折扇,“我說了,你定會感興趣,畢竟,你曾為了那個女人,攻破兩回夏國的宮門!”
聞言,諸葛明空攥著酒樽的手猛然一抖,酒灑落桌案,一滴,一滴。
他霍然睜圓了雙目,不敢置信地低言,“怎么可能?她三年前便死了!本王親眼目睹她入了棺木!”
歐陽習習唇角勾起肆意的笑,慢慢用折扇抵住鼻尖,眸中盡是玩味戲謔,“她的雙目如此顯然,在下又怎會錯認?”
聞聲,諸葛明空眸色微沉,攥緊了酒樽。慢聲道,“既還活著,便不能留著她。她在哪?”
“很快,你便知道了……”
“嗚!”
一聲巨大的號角聲,將二人注意引開,交談戛然而止。
馬球場中,各家公子小姐騎著馬匹,一涌而出。
如今盛世,天下男女平等,甚至得以為官為商,自然也能上馬球場擊鞠。
安瀟湘高舉球仗,一扯韁繩,策馬而出。
而對面的胡明亦然,雙方相同的只有勢在必得的氣勢。
如今場上共有三支隊伍,一隊三人,分為甲、乙、丙隊。胡明領的乙隊皆是他生意場上的熟人,而安瀟湘的甲隊則有一女子,以及方才連連奪彩的白家公子。
那白家公子戴著面具,而女子的臉龐秀麗,不知為何,安瀟湘總覺著這二人熟悉,好似在哪見過。
那女子完全是充數的,連馬術也算不得精湛,所以安瀟湘忽略不計,直接將她拋在后頭。
雖說是分成三支隊伍,但依舊是誰擊鞠更多,彩頭便由誰奪去,所以安瀟湘這頭的勝算,直接因為多了個累贅而大大拉低。
而場中,丙隊已優先奪過球,一擊而上,將球遠遠拋上了半空。
安瀟湘微挑唇角,飛快地扯過韁繩,策得極快,將球仗高舉頭頂。
在球飛快掠過身旁的一瞬,一躍而起,將球打了回去,而后穩穩坐回了馬背上。
開玩笑,當年足有兩千人的歐亞馬賽,當她白拿的名次?
而她這精湛的馬術,當即引來了眾人的喝彩,大聲叫好。
遙遙相隔的官席之上,諸葛明空的目光凝鎖著馬術精湛的安瀟湘。
當瞧見那漂亮的一球,他眸中閃過一絲毫不遮掩的贊賞。他當即擱下酒樽,問詢道,“此人是何人?”
侍者上前,恭敬道,“王爺,場上之人乃安家公子,安柚茶坊派來的人。”
安柚茶坊派來的人…
聞聲,諸葛明空眸色凝重地擺了擺手,讓侍者退下。
旋即,他微微側目,將眸光落在歐陽習習身上。慢聲道,“不是她,她根本不會騎馬。”
歐陽習習愕然,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場上策馬飛揚的安瀟湘,用折扇慢慢敲了敲桌案,“是與不是,等會兒不就知道了?”
球在半空中打了個漂亮的旋,直直朝線中擊去。
“安家公子擊入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