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琪兒在門口呼了口氣，走出來。

牧之年叫住她：“你不打算跟我說些什么嗎？”

可琪兒轉過頭，冷笑：“你還想怎樣？”

“就在剛才，我幫你了吧？”牧之年道，“幾分鐘前，你還辱罵了我，兩件事加上來，你還欠我一句抱歉和謝謝。這些話，你都不打算說出口嗎？我現在還就站在你的面前？”

面對牧之年的指責，可琪兒不以為然：“我沒叫你幫我啊，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哦？那我把那男人叫回來，他應該還沒走多遠。”牧之年故意道。

他正準備叫出口，可琪兒目光冷冽，道：“你給我住嘴！不許叫！”

說著，就拉著他走進了一個包廂。

“說吧，你這樣的我見多了，無非就是要財要色。色是不可能給你了，要錢？倒是可以給你賞點！”可琪兒道。

“我不要你的財，更不要你的色。”牧之年打量著，在沙發上坐下，“我只要你的道歉和道謝。”

“你做夢吧你！少把自己看得有多重要！”可琪兒怒罵一句，從錢包里掏出一些錢來，甩在牧之年面前，“拿著錢趕緊走！少廢話！”

踩著高跟鞋想走人，牧之年冷哼一聲：“如果你不愿意，那只好……”

他上前來，抓住她的胳膊道，欲言又止。

可琪兒知道他要說什么，當即道：“你再糾纏下去，我要報警了！”

“你報啊，我又沒對你怎么樣？”牧之年逼迫道。

可琪兒甩開他的手，還沒邁開步子，突然胃不太舒服，扭頭惡心起來。

胃里倒騰出來的污穢盡數灑到牧之年的鞋褲上。

他神色一驚，還來不及閃躲。

“你干嘛？！”牧之年推開她，很是不滿。

可琪兒捂著頭，頭暈眼花，道：“誰叫你不肯放我走！”

“你給我擦！擦干凈了走！”牧之年拉住她，按下她的頭。

從見她的第一面起，牧之年就對這人沒什么好感，此刻更是怒到極點！

可琪兒掙扎著，頭被壓到身側，忽而無比失落，大哭起來。

牧之年聽見哭聲，就愣住了。

面前這個女人，哭的不知所以，他根本就沒把她怎么樣！

“你哭什么？！”牧之年問道。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可琪兒道，“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誰對你怎么樣了？”牧之年忍住耐心道。

“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最開心的明明就該是我！為什么你們都要凌駕于我之上，來不停的羞辱我！剛才那個男人是！你也是！”

牧之年不知道這層原因，道：“那我的要求很過分嗎？就一句話的事情，你都不肯說。現在，還弄得我一身這么臟？！”

“我給你干洗還不行嗎？”可琪兒干脆坐在地上，抽抽搭搭道。

牧之年聽著女人的哭聲就很是煩躁，道：“你行了，干洗錢我不要了！道歉和謝謝我也不要了！你走人吧！”

可琪兒抹著眼睛，繼續道：“那我還沒過生日呢，剛才那群人就知道消費我，還得我請客，我連個生日蛋糕都沒有！”

“什么意思啊？”牧之年道，“這么說我還得給你過生了？！”

可琪兒撇了撇唇，哭得梨花帶雨的，道：“我家里就我和我媽，我爸以前丟下我媽和我不管了。以前是我媽給我做菜過生日的，今年她沒在家就我自己過，才想到這里來消遣！誰知道遇到剛才那個男人！還想對我動手動腳！今年真是過得最差的一個生日。”可琪兒抹著眼淚道。

牧之年薅了薅自己的發頂，道：“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我不應該對你這樣的，我向你道歉。”可琪兒道，“我請你吃東西吧。”

這態度變化太快了，牧之年有些措手不及。

“不用了，我原諒你了。”

再回頭，可琪兒已經打上電話了，定了包廂，送了果盤和酒上來。

速度之迅猛！

牧之年看得目瞪口呆。

“坐吧。”可琪兒站起來，哪里還有剛才哭過的模樣。

十分鐘過去了，牧之年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勁，可就是不對勁。

可琪兒開了瓶香檳，給牧之年倒上：“我敬你吧，剛才是我態度不好。”

牧之年看著那杯冒著氣泡的酒，道：“我不敢跟你喝，完了你得往我身上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琪兒繼續道。

“我賠罪。”她送上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