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將我送至高鐵站,滿臉的笑意,我想這或許就是真正的姨媽笑吧,倒是父親大人不大高興,板著個臉叫清弦在外別做什么逾矩的事情,清弦笑著應(yīng)承下來。
細(xì)細(xì)想來我對他可當(dāng)真不同,好久沒有這樣相信一個人,也沒有這樣想與其他人親近。
因為在行李箱里頭塞了六七件衣服,在安檢臺那兒我提不起行李,他讓我先過去,他來幫我提。
前腳剛過去,后腳行李才緩緩冒出頭來,我習(xí)慣性地去拿,他搶先搶了去:“這么重的箱子,你怎么拎的動,我?guī)湍隳冒伞R院筮@種事情都給我干。”
“謝謝你,除了我爸,還沒有人這樣殷勤地看你幫我拿過東西。”
“以前沒有,以后我會一直幫你幫你的。”
我的心里突然有很大的觸動,因為之前談戀愛時重物都是我拿,前男友基本不會主動幫我拿東西,所以覺得清弦是不一樣的存在,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容易被別人感動,這可不妙的很。
他找了兩個挨在一塊兒的位置把我安置好,自己去買東西去了。
我看看時間離發(fā)車還有半小時,便拿出手機點開某者榮耀想著打一局便剛好上車。
彼時我正打得快樂,耳邊突然有人輕輕地說:“打游戲怎么不叫我。”
我被嚇了一跳,游戲里也死了,我氣憤地瞪著他,他連忙笑著道歉,搶過我的手機,說“你怎么玩這個英雄啊,你不是不玩這個嗎?”
我才不要告訴他我偷偷看了他玩什么英雄所以特意想練練:“沒玩過,想試試,不行啊?”
“怎么會呢,但是你還是不要和我搶比較好,這樣我們才能夫妻聯(lián)手,carry全場。”
剛好我復(fù)活了,便要搶回來繼續(xù)玩,他迅速躲開:“這里交給我,你去吃點東西。”
我心下不痛快,想要使壞,拿了一顆大白兔奶糖放進(jìn)嘴里,等它化了以后嚼它,發(fā)出享受的感嘆:“真好吃,某個搶人家手機的人可吃不到。”一邊嚼著一邊故意發(fā)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他突然轉(zhuǎn)頭又親了我一口:“這不是吃到了嗎,不許吧唧嘴。”
我被他突然而然的舉動嚇的怔住了:“你給我放尊重點哈,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一邊咯咯咯地笑,一邊專注在手機屏幕上點點點,我心里思考著他究竟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只是想找個人親親抱抱舉高高,又覺得思考這個實在是沒有意義,有些事情思考的太清楚了反而失去了期待和美好,便也不再去想。
而他好像聽見了我在想什么一般,靠在我肩上側(cè)躺著打游戲,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哦,想要一直呵護你,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后不篡權(quán)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只輕輕地“嗯”了一句,沒有接話。
他打完了游戲,把屏幕上顯示著MVP的手機還給我,說:“我們?nèi)ヅ抨牶蜍嚢桑阕约豪渥影 !?
我心里頭極其的無語,不是剛剛才說要一直幫我的嗎,才過多久啊這臉翻的不僅比書都快,連封面都不知道甩飛到哪兒去了。
“把你的手給我,我要牽著你走,不然你被別人拐走怎么辦。”
他的臉又泛上一層紅暈,我看著覺得十分青澀可人,罷了,看在他一片心意且長得這么討我喜歡的份兒上就原諒他這回,下次絕不原諒,便把手鉆進(jìn)了他的巴掌里。
真奇怪,現(xiàn)在莫名其妙和他做著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上了高鐵,我突然意識到,我只要坐交通工具,無論是地上走的水里游的還是天上飛的,我都一定會犯困,并且是困的昏天黑地,不到目的地醒不過來的那種,而且我還會張著嘴巴抬頭睡!除非旁邊靠著窗戶什么的。
這不是巧了嗎這不是,我們坐的位置是三個人一排的,靠過道坐了一位大叔,靠窗是他的位置,我坐中間……
“你坐窗戶邊吧。”清弦看著大叔對我說。
我十分驚異,他是不是會讀心術(shù):“怎么這么好,讓我靠窗坐。”
“不想你靠著別的男人坐。”清弦將我們的行李放到頭頂?shù)男欣罴苌希臀乙黄鹱讼聛怼?
不過片刻,高鐵駛動,我的眼皮快要耷拉到下巴了,卻還是硬挺著給自己塞吃的喝的,不讓自己睡著。
“你是餓死鬼嗎,吃這么多,等會兒到了重慶該吃不下東西了。”清弦一邊幫我拂去嘴角的食物殘渣,一邊給我遞飲料喝。
我實在是困的不行:“我是困死鬼……”剛接過飲料還沒來得及喝就仰面睡去了。
后來我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朦朦朧朧醒來幾秒,看見清弦盯我盯的起勁又暈死過去,直到列車快到重慶,我才清醒過來。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好玩的一面啊。”清弦盯著我,咯咯咯地笑。
我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我苦苦維持的形象就這樣崩塌了?可不行可不行,我問:“你看見啥了?”
清弦捏捏我的臉說:“我看見你后仰仰前倒倒左歪歪右靠靠,嘴巴張的老大,好像嗷嗷待哺的小麻雀。”
完了完了,我這下真是沒點形象了,我說:“你快忘掉,不許再提。”
“怎么啦,多可愛啊,車上睡神搖頭大王小酒葉,只有我見過的模樣。”清弦心底暗自得意,我只想把他的腦漿倒出來洗一遍再灌回去,他怎么能記得這些丟人的事情!
到了酒店后我只想躺著休息,坐了一下午的車實在太累,清弦在他的房間洗澡,我不大愿意動彈,趴著趴著便睡了過去。
一睜眼已是黑夜,我一轉(zhuǎn)頭看見兩支眼睛正盯著我看,嚇得我從床上彈的老高。
“哈哈哈哈,小睡神怎么睡一下午還不夠啊。”清弦張開手想抱我,我無視他的舉動,坐在床上平復(fù)心情,總覺得每回我在他身邊醒過來都和演恐怖懸疑電影一樣,滲人的很。
“你怎么進(jìn)來的?”我問。
“你可長點心吧,門都沒關(guān)緊,沒我你成嗎?”他幫我理順我的頭發(fā),因為兩年沒有修剪所以已經(jīng)差不多要及腰了,因為卷了個大波浪發(fā)量顯得多了些,發(fā)長卻顯得短了些。
我摸摸肚子,說:“你一說點心,我還真的有一些餓,咱們?nèi)コ詵|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