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商場里頭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合乎心意的包,那些包實在太中規中矩,雖然清弦平日也不愛打扮,但身為女朋友的我怎么能讓他背著普普通通不是很好看的包出門呢!
清弦倒是覺得哪個包都好看,我給他看哪個他都說可以、買、就它了。
后來我們走進一家類似二元店的小店,只是里頭沒有顧客,只有一位老婆婆守店。我被一個古銅色向日葵手鏈吸引了目光。
“婆婆,這個手鏈多少錢呀?”我用兩只手將手鏈捧起來端詳。
婆婆拄著拐杖起身:“15。”
我眼睛發亮,說:“婆婆,那我買下來了。”說著我便從包里掏出十五元現金遞給婆婆。
婆婆接下錢,放進一個一個咔吱作響的木頭抽屜里,清弦接過手鏈替我好生帶上。
婆婆看著清弦,眼中好像泛起了淚光,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對周圍圍滿了碎鉆,中間鑲嵌一枚海藍寶石的戒指,對著戒指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姑娘、小伙子,你們過來。”
我與清弦對視一眼,心里萬般不解,拉著他走近婆婆。
“老婆子我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久啦,這對戒指是我丈夫和我結婚時給我的,如今我要去陪他了,其他的錢財房屋啊我都分給了我那雙兒女,唯有這對戒指我不想留給那幫不孝子,我見你們有緣,就送給你們吧。”老婆婆拉起我的手,將戒指鄭重地放在我手心。
我連忙塞回去,擺擺手說:“不行不行婆婆,這樣不好,我們素不相識怎么能收這么貴重的東西。”
老婆婆捏著我的手腕直接給我戴上,又把屬于清弦的那枚塞進我手里,然后狠狠地推開我說:“快走快走,別挨著我早早喪夫又人之將死的晦氣,快走快走。”
我打了一個趔趄,還好清弦從后面扶住了我,我攥著戒指,向老婆婆鞠了一躬,說了句謝謝,我見老婆婆眼中含淚,或許是想念她的夫君了吧。
在離那家雜貨店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我替清弦戴上了戒指。
“真沒想到我們的定情信物得來的這么玄幻,就和小說里的人物一樣。”我將手對著光,寶石中光線折射發出耀眼的光束。
清弦用手撐著我的肩膀,把所有重量壓在我身上,說:“那我們這就算私自訂婚咯。”
我將肩膀稍微低低,清弦就站立不穩,我拍拍他的肩說:“不要輕易把自己全權交給別人,把別人當拐杖,萬一他爭個玉石俱焚就不好了。而且誰要嫁給你啊。”
清弦滿不在乎,攬著我的肩走。
最后我們還是買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黑色雙肩包,為了彰顯我的主權,我在背包上掛上了我的小黃鴨玩偶掛墜。
因為耽擱了點時間,我們趕車趕的十分急,一路連跑帶爬才好不容易趕上了返程的高鐵。
我在坐在車上直喘氣,我瞄了清弦一眼,發現他也累的不行,腦門上冒了許多汗,便拿出一張紙遞給他,喘著大氣笑著靠在他身上:“你知道嗎,我爸爸媽媽第一次帶我出去玩,也是這樣一直跑。”
清弦把我攬著懷里:“那我是你的衣食父母了。”
我打了他的大腿一巴掌,回以一記白眼說:“你有毛病,你就是個屁,你還衣食父母,你是個豬皮。”
清弦倒是不惱,反而笑的張狂:“我真喜歡這樣的你,高三我看你每日不笑不鬧不大聲說話,還以為你清心寡欲要做個尼姑了。現在這樣真好,我喜歡你會罵人、會氣惱、會哭會笑蹦蹦跳跳的樣子。”
我細細回想我高三的樣子,好像是被數理化磋磨的沒有了心智,每日麻木做題,回家路上哭爹喊娘罵理罵化,再加之覺得大聲說話太過丟人,想做個溫柔美女子于是也不再在學校大聲說話,又加之懶得打扮每日都穿校服所以更顯得清心寡欲了。
想著想著,我的老毛病又犯了,靠著清弦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