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育凌擔心曾傾云一個人，又是大晚上的，本是想著陪著曾傾云一起的，但是聽說BJ那邊出了事兒，等著開視頻會議，所以提前回了住所。

曾傾云在門口等了大概五分鐘，程成就出來了。

“剛吃完飯也吃不下什么東西，要不去酒吧坐坐吧？”程成問了一句。

曾傾云點了點頭，好友多年不見，坐坐也沒事兒，倒也沒往多處想。

于是兩人結伴，找了個幽靜一些的小酒吧，聽著音樂，要了些酒水，坐著聊天。

“自從你退學了以后咱就沒再見過面兒了！”程成壓了一口酒，語氣中有那么些的遺憾和無奈。

曾傾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自從前一次因為張云雷的戀情被她撞見以后，她發現自己喝酒喝得越發的熟練了，上輩子也喝，但喝得少，從來沒喝多過。

“你現在應該上的大一吧？”曾傾云問他。

“嗯，若不是你這個......也許咱會在一所大學呢！”程成滿腹傷感，手里的酒也變得不是滋味兒。

曾傾云倒是不以為意，原本打算的就是上完高中就不念了，她上輩子雖說不是什么211，985的大學畢業生，但也是本省數一數二的本科畢院校業，肚子里也是有一些墨水的，上不上大學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只是沒想到，甭說大學了，她連高中校門都沒能進去就退學了。

“我現在混的也挺好的，上不上大學都沒關系了！”曾傾云也知道他是替自己惋惜，說了一句，寬慰他的話。

“那是，你現在可是出了名了，才多大年紀就當上董事長了，高中畢業的時候同學們還說這個事兒呢，大家都挺羨慕你的。”

“那有什么可羨慕的，老天爺給的東西，強求不了也拒絕不了！”

“是，還是你想的透徹！”程成點了點頭，從認識她那天起，就知道她比同齡人顯得那么成熟。

兩人坐著聊天，喝著酒，漸漸地，程成的酒勁兒也上來了。

雙頰緋紅，眼神有些迷離，看著曾傾云，說道：“傾云，其實初中那會兒我挺喜歡你的。”

曾傾云楞了一下，噗嗤一聲樂了，“我怎么沒發現吶？”

“那會兒我就跟個傻小子似的，你可是校花，我哪兒能配得上你呀？這點兒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程成回想起往事，也跟著樂。

“只是我沒想到，你喜歡的風格居然會是那樣？”緊接著程成又說了一句話。

曾傾云微微側頭，瞇著眼睛問他：“我喜歡的風格？什么樣？”

她喜歡的風格？她不記得她初中的時候有喜歡過誰呀？而且這么些年自己一直很堅定的喜歡著二爺，放在心尖尖兒上的辮兒哥哥。

“你還記得初二那會兒咱們去冰場的那次嗎？”程成心說你這記憶力也忒差了點兒了吧？

“冰場？”曾傾云先是疑惑，繼而就明白了，感情當時和辮兒哥哥在一起滑冰讓他們看見了。

那能不看見么？冰場再大能有多大？都是一起玩兒的，指定能看見的。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曾傾云喝了一口酒，眉眼帶笑。

“早知道你喜歡那樣的，我也捯飭去了！”程成倒是沒有太多的傷感，畢竟都是年少輕狂，那篇早就翻過去了，如今在見到曾傾云，更多的就是遺憾吧。遺憾她出的意外，遺憾她退了學，遺憾沒跟她在一起過。

但遺憾總歸是遺憾，人生總要有些遺憾才有意思，沒了遺憾這輩子也差不多到頭了。

“你要是敢捯飭成那樣，你爸不得打斷你的腿？”曾傾云笑著，“我喜歡的不是他的樣子，是他的才華！”

“他不就是看冰場的嗎？我可是打聽了，他有什么才華了？”程成不可置信，看冰場的能有什么才華了？

“那只是暫時的好嗎！”曾傾云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從小就認識他了，他跟我算是同行吧，后來嗓子倒倉了，暫時離開了，現在回來了，就在德云社說相聲呢。”

“倒倉？倒倉是什么意思？”程成哪懂這個曲藝界的行話呀，一頭霧水，“在德云社說相聲？誰呀？”

現在的德云社因為岳云鵬和郭麒麟，知名度可是大肆宣揚，不說全國范圍，北京城沒幾個不知道的，更何況程成可是地地道道的BJ爺們兒，一說德云社，太知道了。

“嗨！我也沒說明白，倒倉是我們曲藝界的行話，就是到了變聲期了，嗓子開始發育，有可能會長的更好聽，也有可能保護不好就毀了，嗓子壞了唱不了戲就不能指著這行吃飯，我們管這個叫倒倉。”曾傾云先是給解釋了一番。

程成似懂非懂的跟著點頭。

“倒倉以后他就走了，后來嗓子也恢復了就回來了，現在就在德云社說相聲呢，叫張云雷。”

“張云雷？”程成思索了一下，不太清楚，他很少去相聲園子，也沒聽過幾回，他認識的也就只有郭德綱，于謙，岳云鵬，孫越，還有就是最近火起來的郭麒麟，其他的他還真不了解。

曾傾云點了點頭，“我三歲就認識他了，雖說不是從小一起玩起來的，但也認識好些年了，那天看見他在冰場，我就知道他回來了，他嗓子好了就還得回來接著干這行，相聲是他的命啊！”

“你還挺了解他！”程成輕輕一笑，“那你現在跟他......”后面的話他沒往下說，直接問好像不太禮貌。

“沒有，一直都沒在一起。”曾傾云搖著頭，又喝了一口酒，咽下滿腹心酸。

“不能吧，我看你挺喜歡他的？怎么，難道是他不喜歡你嗎？”程成有些不相信，曾傾云多么優秀的一個女孩，當年多少人只為博她一笑，那男的眼光是得有多高？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唄！”曾傾云無奈的笑了一下，“你呢，有女朋友了吧？”

“嘿嘿，剛談了一個，同班同學！”程成有些靦腆，低著頭。

“嚯！小伙子不錯嘛！”曾傾云點著頭，看著他笑。

“真是好久沒面了，這些年對你唯一的了解就是熱搜和報道了，真是沒想到居然還能跟你同桌暢飲！”

“我也沒想到遠在杭州還能遇見老同學！”曾傾云頓了頓聲，又繼續說道，“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什么事兒？”

“等你畢業了上我公司幫我唄？”當曾傾云知道他學的是導演以后，心里就打定主意要把他簽到自己公司里來了，知根知底的老同學，用起來也很放心。

程成自然是欣然接受了，本來干導演這行就不容易，沒點兒名氣導出來的片子能有多少人看？曾傾云的竹石娛樂在北京城可是小有名氣，若是能進她的公司，未來不說是順風順水，但也至少是成功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