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往事如煙
- 愿吾似星君似月
- Yanyu.
- 2270字
- 2020-03-13 07:20:07
曾傾云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端起杯子咚咚咚就喝了。
雖說是啤酒,但是刺激嗓子啊,剛把杯子放下,曾傾云就咳嗽起來,臉上的淚水也不知道是傷心的還是被嗆出來的。
“別這么喝!”蘇育凌心疼得不行了,小丫頭什么時(shí)候喝過酒啊,別給喝醉了。
曾傾云也不說話,又到了一杯,往嘴里送。
“哎!都說了別......”還沒來得及阻止,第二杯酒就下了肚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你說出來,二哥給你解決啊!”
曾傾云放下杯子,用袖子擦了擦嘴,目光呆滯,看著跟前的菜碟兒。
深深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倒酒。
這一次,蘇育凌找到規(guī)律了,就在她抬起杯子往嘴邊送的時(shí)候,蘇育凌一把就拉住了。
“你到底怎么了這是?”
酒杯被奪走了,曾傾云抓起酒瓶子就灌。連著灌了幾大口,將空了的瓶子放回桌上,沒形象的打了一個(gè)酒嗝兒。
小臉也開始微微泛紅。
喝的太急了,雖說是啤酒,也架不住這么喝,更何況這輩子的曾傾云滴酒未沾。
勁兒也開始上來了,哇的一聲就哭了。
“哎喲喂,你可急死我了,到底怎么了呀?”蘇育凌又著急又沒辦法,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罵,也舍不得罵。
“二哥!”曾傾云吸了吸鼻子。“完了,一切都完了!”
如果說剛才曾傾云哭得是肝腸寸斷,那么此刻的曾傾云就是撕心裂肺。
“什么完了?怎么就完了呢?”
曾傾云抓起另一瓶酒,又灌了幾口。酒是店家直接給開好的,所以喝著也方便,拿起來就可以喝了。
“二哥”曾傾云喊了他一聲,擦了擦臉上的淚,開口:“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他嗎?”
蘇育凌聞言,差不多也明白了一點(diǎn)了,小丫頭是為情所困啊,但究竟為什么哭就猜不到了。但既然,她愿意開口,也就不著急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安靜的聽她說。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曾傾云還沒醉,只是有些迷糊,還也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上輩子的事情是萬萬不能提的,所以也就從這輩子的事情開始講。
“腦袋后面甩著一條小辮兒,跟著姐姐到園子里聽?wèi)颍抗馇宄海涂粗_(tái)上演戲,他也跟著唱,唱得特別好聽。”
“他牽著我的手,怕我摔了,他的手不大,但是很溫暖,他就那樣牽著我走著,走著,那天的風(fēng),不大,輕輕的吹著,陽光也好,正打在他臉上,他笑起來是那么的好看。”
曾傾云回想起那年的天津街頭,他牽著她的模樣,那時(shí)候真好,他就站在自己身邊,手心里是他的溫度。
擦了擦眼淚,又壓了一口酒。
“后來,我又看見他了。就在大觀園的廟會(huì)上,他說他來BJ了,我以為他會(huì)永遠(yuǎn)留在BJ,我就可以經(jīng)常看見他了。可是他的倒倉期到了,他走了。”
“他這一走就是六年,我以為,我以為我這輩子是見不到他了,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二哥,你知道我看見他的時(shí)候我有多開心嗎?那是一種失而復(fù)得的心情。”
說著話,喝著酒,腳邊已經(jīng)擺了好些個(gè)空瓶子了。
蘇育凌喝得不多,因?yàn)樗€得照顧著曾傾云,不敢多喝。再一個(gè),又不是他難受,他也犯不上喝那么些個(gè)酒。
就數(shù)曾傾云喝的最多,喝到最后,曾傾云已經(jīng)說不清楚話了。
“丫頭,咱不能再喝了,你醉了,回家吧,啊!”蘇育凌站起身,去攙她。
曾傾云哪能乖乖聽話,死活不走,嚷嚷著還要喝,蘇育凌拗不過她,又只能重新坐下,陪著她。
“二哥!我疼!”曾傾云哭著,拿手沒輕沒重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就這兒,特別的疼!”
“十五年了,打從我第一眼瞧見他,我就喜歡他。”
“可是,現(xiàn)在站在他身邊的人,那個(gè)人她不是我!不叫曾傾云!”
“二哥!我難受!”
蘇育凌眼眶都紅了,他看著曾傾云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揪著疼。從小到大,全家人都是把她捧在手心的,哪兒見過她這副模樣?
喝了酒開不了車,蘇育凌背著她,往家走。
半夜三點(diǎn),街上安靜極了,只有路燈散發(fā)著昏黃的燈光,路燈把兩個(gè)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蘇育凌落淚了。
“辮兒哥哥,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啊!”曾傾云趴在蘇育凌的肩上,呢喃著。
“辮兒哥哥......”
辮兒哥哥,我以為你也是喜歡我的,你為什么不回頭看看,小團(tuán)子已經(jīng)長大了,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也想站在你身邊啊!
我以為,我這輩子只要夠努力,你就可以看見我了。
我努力練功,努力學(xué)藝,我只想你能看見我。
我的辮兒哥哥啊!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柳葉兒就遮滿了,天!在其位的這個(gè)明,明阿公!你細(xì)聽我來言......”
“太陽落下山!秋蟲兒鬧,嗝!鬧聲喧!日思夜想的辮兒哥哥,呵呵!來在了我的門前!約下了,今晚,三更來相會(huì),哈哈哈!辮兒哥哥!”
曾傾云唱的都沒了調(diào)兒了,可還是唱著。
“桃葉兒吶尖上尖,柳葉兒吶遮滿了天,日思夜想的辮兒哥哥,辮兒哥哥,你為什么沒來?”
唱了一遍又一遍。
什么時(shí)候回的家她不知道了。
什么時(shí)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悠悠轉(zhuǎn)醒。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跟二哥說。”蘇育凌站在床前,問她。
“二哥,我昨晚?”
“你昨晚喝多了,以后不許喝這么多了,對(duì)身子不好。”
“我頭疼!”曾傾云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她只記得她和蘇育凌去喝酒,然后說了一些話,好像是關(guān)于張?jiān)评椎脑挘唧w是什么想不起來太多,一想腦子就開始疼。
“所以我才說以后不許再這么喝了,腦袋疼了吧,我給你兌點(diǎn)兒蜂蜜水,喝了就不那么疼了。”
“二哥,我昨晚是不是說了什么?”還沒等蘇育凌出去,曾傾云就開口問道。
“能說什么,不就是你喜歡那個(gè)黃毛小子的事兒嗎?說你三歲就喜歡人家了,三歲的小屁孩懂什么!”
蘇育凌本來都不想跟她提昨晚兒的事兒了,但聽見她這么問,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嘴。
“后來呢?”
“后來你就醉了,都醉了還能說什么!”蘇育凌也不敢多說,怕小丫頭心里不好受,昨晚的樣子可是把他嚇壞了。
蘇育凌不會(huì)做飯,曾傾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跟著蘇育凌出門吃飯。
頭天晚上喝太多了,她也沒什么胃口,但蘇育凌怕她身子出毛病,強(qiáng)拉著她出了門。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兩人剛到飯店,打迎面走來兩個(gè)人,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