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那天我去送蘋果,送了幾個北區的朋友,咱AB大學可是分南北兩區的哦,回來南區時把最后一個給他,
“你還有那么多蘋果沒送啊?”他翻了一下我裝蘋果的袋子
“不是,那些是收到的,你吃嗎?可以多拿幾個,我不太喜歡吃蘋果。”
“別人送你的我怎么能要呢,我沒準備蘋果給你。”
“沒事兒,我這兒好幾個,你給我我也沒時間吃。”
晚上回寢室的時候,懿懿和數數看我收到的蘋果開玩笑問我都是誰送的,
“這怎么還有塊德芙?”
我看袋子里是有一塊,“應該是樊星吧。”只有他翻過袋子
“都送德芙了,你還說沒啥。”
“他可能覺得女生都喜歡吃巧克力吧。”
“咦咦,要不我們拆來吃了吧。”
“吃吧。”我不喜歡吃巧克力,太甜了,除非心情特別不好
“算了算了。”數數把塑料袋還給我,那塊巧克力我沒吃,后來放過期變質丟掉了,一直放在書桌的某個角落,我還以為它只是書桌的一部分,突然反應過來這有塊巧克力沒吃的時候,它已經過期了。
之后除了經常晚上一起去四運之外,我也跟著他去上過自習,他是學霸,年級第一,跟著他學習說不定我也能進步呢,事實證明想多了。
他QQ跟我說他在32教214教室,我進教室習慣走后門,因為前門進去有人會抬頭來看你,感覺特別尷尬,我是個透明人,沒有人看到我那是最好啦。
路過前門的時候從門縫里看到他坐在教室靠近正中間的位置,教室里只有他一個人,他坐的很端正認真在本上寫著什么,我明顯感覺心跳漏了一拍,他認真的樣子是有一點好看的,懿懿說男生認真的時候都很好看。
我在他旁邊坐了一會兒不想看書就在教室里玩!開!了!在黑板上畫豬,在講臺上走來走去,坐在桌子上(應該不算不愛惜公共財產吧),平常我可不敢做這些。忽然前門開了有人要進來,看到講臺上的我又出去順手把門帶上,我收斂了一點,重新回到座位上,看會兒書,趴著睡一覺,玩兒會手機。
“你不喝水嗎?”他拿著保溫杯問我,他有很多奇怪的習慣,比如用浴花洗澡,為了健康不吃辣,喝煮過的可樂,和用保溫杯。
“我不愛喝水,一般不帶杯子出門。”說起來我還真沒有準備日常帶出門喝水的杯子,我那個時候一天的水量早晚一杯合適的很,平常在外面渴了就買一瓶礦泉水,喝一口,然后放到過期。
“那你有保溫杯嗎?”
“沒有。”年紀輕輕要什么保溫杯,老練的很
“改天我給你一個吧,我柜子里有幾個新的,我也用不到。”
“哦哦,不用了,謝謝,我沒有拿杯子的習慣。”
“那你整天背個書包裝的什么?”
“鑰匙,手機,校園卡什么的,很輕的。”
“好吧。”
學習到晚上9點,他收拾東西說陪我去四運走走,他說如果我上自習覺得很無聊的話以后不用陪他上自習了,拜托,我哪有專門陪你上自習,我平時也很認真的,就是今天突然起了玩性好不好。對,我一向很認真的,比如,
樊:周末去做什么呢?
余:我要去上二專課。
樊:講什么的啊?
余:會計課,最近在講微觀經濟學,聽得人頭大,一點都不想去。
樊:聽起來還挺有意思啊,我也想去聽聽。
余:你要去嗎?我們上課很隨意的。
樊:好啊。
從此之后的幾個星期,他周末常常陪我上二專課,他很認真地看自己帶的書,我跟著微觀經濟學老師神游一段時間之后坐不住,拿本書墊在地上,坐到地上去玩,把本子放到書桌里剛好可以在那兒畫畫。
坐在地上是我們高中的時候興起的,大家都努力備戰高考,老師根本不管你愛坐哪兒,只要成績是穩定的,不過分的行為都可以。
“你這么喜歡畫畫怎么不去學美術?”
“因為美術要天分,我怕我沒有那個天分,學不出來。”學不出來浪費了學美術砸進去的錢,將來無力償還父母那兒我欠下的債。
“你為什么陪我上二專課。”
“又沒有人認識我。”
“那你能陪我上專業課嗎?”
“那不行。”
“為什么?”
“你們班好多人都認識我,被誤會就不好了。”
“哦哦,也對。”我低頭認認真真畫我的,微觀經濟學課上了幾個星期,在他回家前基本都是陪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