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逃課是會上癮的,鄭重其事地告訴小朋友們千萬不要學我,要不然,有的時候也會很凄涼。
“余敏。”
“到!”
“到!”
“有幾個余敏?余敏!——沒來是吧?”
茉茉:敏敏,你下節課快來,你被老師發現了。
敏敏:啊?懿懿說幫我答到啊
懿懿:剛數數沒跟我們坐一塊兒,也幫你答了一聲。
敏敏:。。。。。
我也不知道有時候逃課是去干嘛了,好像是覺得老師太吵了會影響我看書,就直接去圖書館了,有時候是早上真的起不來,有時候是身體不舒服,還有時候,是真的被拖住了。
“敏敏,你戴了一中午還沒戴上啊?”懿懿一覺睡醒,見我從吃完午飯折騰到現在隱形眼鏡還沒戴上去
“我一戴眼鏡就眨,根本戴不上。”
“下午前院長的課,你可快點兒。”茉茉也起來穿衣服
剛想說放棄吧,一鼓作氣戴上了一只,這下慘了,戴的那只取不下,另一只死活戴不上。
“我們幫你答到好了,你可快點兒來,萬一他抽問。”懿懿說完這句帶上門走了
“好。”
又過了40分鐘,第一節課臨近下課前我終于戴上了第二只,有點歪,不過顧不上了,再不去我就只能等到第三節課了。
我一路從寢室小跑到第33教學樓,納尼?居然不下課,我焦急地等到第二節上課鈴都快響了,估計他是不會中途下課了,就偷偷開了后門打算逃進去。
剛推門“咔!”地一聲,全系同學回過頭來齊刷刷地看著我,前院長開口說:“嘿,怪了,剛我點名的時候是全勤。”教室里刷的一下哄笑開,我只有灰頭灰腦地溜進座位。
我大一玩了一年啥學業上的收獲都沒有,所以在第四屆殘運會結束后,我痛定思痛決定重新做人。就認認真真地往實驗室跑,但是!真的是那句話,你不努力怎么知道自己真的不行。
“你在加熱藥品嗎?”梁老師走進實驗室聞見一陣怪味
“嗯。”
“這種揮發性的東西以后放在通風櫥里加熱。”她熄了酒精燈幫我一起移進去。
“你這通風櫥里放的什么東西?”薛老師剛走近“嘣!”地一聲有個燒瓶破了個洞,差點飛出來。
“你是想炸了我的實驗室啊。”
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仿佛就是忘記冷凝了,蒸汽不斷冒出來,其他應該又是封閉的,所以有個燒瓶撐不住了,不是它的錯,是我的錯。
我應該是實驗室的噩夢吧。
“楊老師,我們能借一下您的減壓蒸餾器嗎?”我和琳琳去隔壁茉茉和數數的實驗導師楊老師處借機器,這樣蒸餾這個藥品的時候會快一些,那個藥品是個啥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加熱分解會產生鹽酸硝酸等幾種強酸強腐蝕性的東西。
我們借到了儀器,在蒸餾的過程中沒少吸入,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胸腔難受,楊老師莫不是有透視的本領,從隔壁過來聞到這奇怪的味道立馬勒令我們趕緊熄了火,把水泵里的水全部給他換掉。
這個減壓蒸餾裝置是靠把蒸餾瓶里的氣體吸入泵里來減壓從而降低沸點,那些強腐蝕性的東西有很大一部分被他的泵吸掉了,不換水過兩天機器就腐蝕壞掉了,天知道這個機器真的重,有兩個他帶的學長見我們吃力搬著儀器來幫我們,一邊換水一邊問:這是啥,好臭啊。
嘿嘿嘿…看來我真的不適合搞化工。
去實驗室唯一的好處大概是跟樊學長套近乎吧,為后續我們借便專業課書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你怎么一個人在啊?”樊星走進實驗室
“啊,哦,梁老師說我的實驗落了琳琳一大截,讓我補補。”
“你怎么拿個壞的量筒?”我的量筒缺了個口,是我剛洗的時候打到水龍頭撞壞的,除此之外我還把試管、燒杯、燒瓶各種東西都洗壞過。嗯,其實不只我會洗壞東西吧,難道你們都沒有洗壞過嗎?
“剛洗的時候弄壞了。”我特別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很怕他會罵我
“沒事兒,實驗室這種東西多的很,壞了換新的就行了,這些不值錢的,你換個好的用吧,這個扔了。”說著幫我扔進了垃圾桶。
“敏敏你實驗做的咋樣了?”懿懿轉頭過來問我,我癱在凳子上跟她分享我屢次三番試圖毀掉實驗室的細節。
有一次,我拿了一個500ml大量筒往里面倒濃硫酸(碰一點手就爛掉的那種),那個量筒放在桌上還挺高的,我正倒著,梁老師突然走進來跟我說:“我剛看監控說進來看看你在干嘛,你這小姑娘還真敢倒啊。”
因為只先做一個小樣不用拿那么多硫酸,只用了10ml左右,后來那些硫酸因為倒出來污染了不能再裝回瓶子里,所以封在一個燒杯里,最后倒掉了,一瓶新的硫酸被我倒了一半,梁老師說一瓶濃硫酸還挺貴的。
懿懿聽了直“夸”我勇敢,“你不是跟樊學長一個實驗室嘛,你叫他教教你唄,他們說他科研很厲害。”
我靈機一動,“那我去試試。”
余:學長,你能教我稀釋一下硫酸嗎?稀釋成20%的。
樊:那個很簡單啊,你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emm…
我為什么要問這么白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