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搬走？”

“干嘛？我才剛上班。”

“你不怕被誤會？”

“誤會又能怎么樣？”

“那你什么時候搬走？”

“不知道，暫時不會。”

“我沒有工作了，誰來維持開銷？”

“我啊！”

軍卿卿懶得搭理他，趕都趕不走，真是無賴。徑直走進房間，把自己扔在被子里，哭不出來，那不如睡一覺。

深夜，姚可望敲門，“軍卿卿你出來，我要走了，出來道別！”

那語氣有些寒涼，軍卿卿打了個寒顫。

“我知道你沒睡，別裝！”

抓起被子捂住頭，啜泣，原諒她不知道怎么面對別離。

“軍卿卿，你再不出來，我可不敢保證你下半夜的安全！”

她不想聽，可門外得男人叮咣的，還振振有詞，這是把認識這么多年的話都說遍了嗎？她實在受不了了，這個碎嘴子。

門使勁一開，她退后一步，眼帶淚痕。

“大半夜，你不會悄悄走嗎？”啞著嗓子，極度不悅。

“不能！”他笑哈哈。

“姚可望，你夠了，能不能讓我安靜會？”

“這么多年，你沒安靜夠？”他眼帶笑意。

“什么意思？”

他望著她粉色小花朵珊瑚絨睡裙出神，此刻還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這睡裙可愛寬大，可偏偏讓他有種想探望的感覺。

“你干嘛盯著我！”軍卿卿又退一步。

她一直退，他一直逼近，直到她腰部抵上了床頭柜，生疼的表情從嘴臉蔓延到眉梢。還沒來得及抬頭，已經聞的到他的呼吸。

“軍卿卿，你還愛我嗎？”他的聲音有些邪魅。

她沒有說話。

他很掐了一把她的腰。沒想到，她腰這么細。

“疼！”她惡狠狠瞪著他，恨不得剁了他。

“愛不愛？”

“不愛了！昨天剛剛做的決定！”她對他從來不撒謊。

“那我愛上了你，怎么辦？”那近在咫尺的薄唇，傾吐話語間有甜蜜感。

軍卿卿用力推開他，“神經病，為了留下來不要臉了嗎？”怎么可能愛上她，要愛早就愛了。

“被你識破了，我就是要住這里，怎么樣？”

“那就住，反正我現在沒錢。”

“你不要妄想考進我們單位，坐我旁邊。也不要總跟著我。不要為了我放棄你整個人生。從什么時候開始你的世界里都是因為我？”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她看到他眼里的欲望，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情調，以前他看班花不是這種眼神。

淚水順著眼角流淌，被看穿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軍卿卿，你就是個騙子！”男人深吸一口氣，“你不是差生對吧？你也不喜歡人文對吧？你更不喜歡這個城市是吧？那你現在放棄我是為了什么？”

“愛不到就算了。”她一字一句，這是表白吧，微不足道的羸弱。

“你不是很能堅持嗎？這就放棄了？”

“不想了。”

“好，那你想去哪工作，我陪你。”

“啊？唔……”

他的吻如天使般蓋了上來，她感覺自己在做夢，剛剛想放棄的念頭一瞬間不知道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