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的計劃，是為無限月讀計劃。”

再度從地面回到地下，經過長長的昏暗甬道，來到一個空曠類似地下角斗場的地方。

天天等人所處的二層位置是觀戰臺，而下面，環形巖壁上是一間間鐵欄隔開的囚牢，場內靜的可怕，只是偶爾有人咳嗽出聲。

“無限月讀你也聽過了，是輝夜的幻術，讓人沉浸在虛幻的體驗之中，毫無痛苦的被神樹吸收殺死。”

“但在宇智波一族的碑文上，這個術被人為篡改，描述為能拯救世人的力量。”天天看向止水。

止水說道：“只有萬花筒才能看到碑文上記載的絕密內容，普通的寫輪眼只能看到一部分的內容。”

“這一部分，是輪回眼的開眼方法。”天天說道：“名為森羅萬象的力量。”

“哦？”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手上結印，倆扇牢門打開。

各自牢房走出的人，在角斗場遙遙對視。

隨即，不發一言的抽出苦無，麻木的沖了上去。

依著欄桿，饒有興致看著下方廝殺的倆名忍者，天天說道：“柱間細胞，還在你手上？”

“培育了一些...”大蛇丸說道。

“我這里也有一些...”天天揮手，半截白絕的尸體掉落在地。

這是上次與曉一行的戰利品之一。

“這家伙...”

“沒錯，是由柱間細胞培育的。”天天說道：“當年終結谷一戰，斑在戰斗中咬下柱間一塊肉，隨即戰敗詐死。”

“詐死？”大蛇丸說道：“瞞過忍者之神不容易吧。”

“是的，為此他付出一只眼失明的代價。”天天說道：“禁術.伊邪納岐。”

“以失去光明為代價，改寫不利現實的幻術，以至于能夠做到死而復活這種事。”止水說道：“我在團藏身上見識過一次。”

“哦...”大蛇丸說道：“那么說來，團藏用的應該是鏡的眼睛吧。”

面具下，止水表情隱含憤怒，他知道，這是他爺爺的眼睛。

“事實上，他用了倆次。”天天舔了舔嘴唇，說道：“被我偷襲干掉了一次，原本以為他死定了，但是...他好像還有收藏其他的眼睛。”

“我想我可能知道...”大蛇丸說道：“是信，一個為了學習克隆技術，自愿跟隨我的小家伙，由于體質的特殊，成為了實驗體，要見見他嗎？”

“意外的收獲~”天天說道：“他特殊的體質，難道不是對移植的異物不會產生排斥作用嗎。”

“是這樣沒錯，所以很順利的移植了柱間細胞。”大蛇丸說道：“但奇怪的是，并沒有木遁的表現，直到我為其移植了普通的寫輪眼，很快，寫輪眼就進化到了三勾玉。”

“哦...”天天說道：“看來是柱間細胞促使了寫輪眼的進化，實際上，斑在詐死后，傷勢依然嚴重，但依靠著柱間細胞的恢復力，茍延殘喘下來，晚年的時候，即第二次忍界大戰，成功融合柱間細胞，進化出輪回眼，那個小鬼，你應該見過，斑把自己的眼睛偷偷移植給他了。”

“長門對吧，自來也的徒弟。”大蛇丸說道：“自來也真是干了一件蠢事，我在看到佩恩跟小南，不，彌彥跟小南，就已經意識到問題了，這么說來，輪回眼是宇智波與千手力量的結合。”

沒道理綱手能一眼認出佩恩，大蛇丸不知道他是誰。

天天了然的點頭。

“只不過是某種程度的返祖，即便沒有血統，查克拉進展到那種等級，必然導致身體的異變進化。”天天說道：“只是，更難而已，宇智波與千手，只不過有著一條捷徑，實際上，你手上就有大筒木輝夜的直系血脈之一。”

“誰？”大蛇丸說道。

“輝夜君麻呂。”天天說道：“水之國的尸骨脈一族，他們繼承了輝夜的身體能力之一，共殺灰骨。”

“荷荷荷荷...”大蛇丸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說道：“意外的驚喜。”

“不過，他們返祖的現象更嚴重，因此導致了嚴重的血跡病。”天天說道：“共殺灰骨的毒性太強，沒有強大的身體，導致身體支撐不住崩潰。”

“君麻呂嗎...”大蛇丸說道：“他的身體狀況很良好。”

“珍貴的實驗體，死掉的話，就太可惜了。”天天說道：“這種事，還是趁早做準備的好，那么，繼續之前的話題，斑一直在謀劃著月之眼無限月讀的計劃。”

“期望著用幻術創造一個美麗和諧沒有爭端與痛苦的世界。”

“就以我個人而言，這個計劃也不是不可以。”

“虛幻和現實，有時候實在很難界定。”

“生活在虛幻的世界里，接觸的一切對于自身來說，都是真實的，那么，這個世界也自然是真實的。”

“即便明知道是虛幻的，也有很多人樂意享受這種虛幻感，真實的世界，有著太多不如意。”

“大蛇丸，如果有一個能夠滿足你愿望的世界，你希望，那個世界是怎么樣的。”

“我不知道...”大蛇丸說道：“我依然還是會繼續研究忍術的奧秘吧，如果研究的成果是真實的，那么，這樣的世界對我而言也不壞。”

“很奇怪，大蛇丸，你的這些研究要用來做什么呢？稱霸世界？”天天饒有趣味的問道。

“我還沒到那么無聊...”沉默了一會兒，大蛇丸說道：“除了做研究這種事，我好像也沒別的事可以做了...”

“所以說，你這種家伙很難定義善惡，是一個相對純粹的人，你的欲望，純粹的無邪無正。”天天說道：“三代老頭一直執著的認為你墮入了黑暗之中。”

“可我卻覺得，無論是黑暗還是光明，都是擺在你面前的岔路，如果說，黑暗能讓你行走的更為順心一些，你會毫不猶豫的走入黑暗。”

“但如果光明愿意接納理解你的想法，你也會毫不猶豫的至黑暗中走出。”

“自始至終，你只是行走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

“從未偏移過所謂正道。”

“但卻是白夜行。”

“這三個字很適合你呢，大蛇丸。”

“我的天空里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并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么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憑借著這份光芒，我便能把黑夜當做白天。我從來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始終向上的堅強斗志與不懈努力，卻在現實的不被理解面前，不斷的向下墮落中完成，雖然無比強悍的掃清一個個的障礙，成就著自己的夢想，但是為此而身負的罪孽卻早已經萬劫不復。”

“但，你想要的并不是一個真理，一個答案。”

“而是一條可以走的道路。”

“自身存在的意義。”

“就算研究透了所有忍術又怎么樣，你甚至沒仔細思考如何利用這些成果賺取利益，仿佛研究才是你存在的意義。”

結果研究有了重大成果，第一個跑去向師傅自滿炫耀。

三代震驚的神情，大蛇丸想必是打從心底覺得愉悅滿足的。

是想證明什么呢...

“啊，已經無法回頭了啊。”

“有時候回頭，內心深處是否有著這樣的想法。”

“嘲笑著自己的滑稽，然后轉回頭，繼續決絕的走下去，向黑暗的深處...”

“事實上，自己也是明白的，在做著什么樣的事情，因此，不能回頭。”

“但如果是在那個虛幻的世界里，也許就能回頭了吧。”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坐在公園長椅上小息，笑看著活潑的孩子們成群的嬉鬧，懶洋洋的曬著溫暖的太陽。”

“在無限月讀里，你大概會這樣活著。”

“你在說什么啊...”大蛇丸陰沉的低聲笑著。

“很久以后，你會有一位屬于自己的孩子。”天天說道：“父母總是把自己無法完成的遺憾，寄托在孩子的身上，而你，讓那個孩子，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太陽。”

大蛇丸沉默不語，良久，笑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居然是你。”

止水詫異的看著大蛇丸，覺得重新認識到了大蛇丸。

“讓決斗停下吧，我討厭見血。”天天說道：“更討厭沒必要的殺戮。”

大蛇丸拍手，下方，四名忍者瞬身跳出，攔住了殺紅眼的倆人。

四人眾么...

有培養的價值。

“祭品就用這家伙的尸體吧。”指了指白絕的尸體，沉吟后，天天說道：“無限月讀是個完美的世界，如果不是這東西會要我們的命的話，活在里面也不錯。”

“荷荷荷荷...”大蛇丸輕笑著道：“我也這么覺的。”

“雖然知道是在開玩笑。”止水說道：“那么我也這樣覺的吧。”

“斑被人利用而不知，堅定的推行著無限月讀計劃，而無限月讀真正的目的，是讓輝夜姬降臨大地。”

“敵人現在很明確。”天天說道：“是曉組織，但，也是五大村。”

“那樣虛幻的世界不是很好么。”

“那么，就讓這個虛幻的世界變成真正真實的世界吧。”

“把世界變成你們喜歡的樣子。”

“你是說用幻術？”大蛇丸問道。

“怎么會，太低級了。”天天嗤笑，跑火車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把月亮做成大型虛擬現實網游服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