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陳殊都這么說了,百玊你就別在意那么多了,小心惹人煩。”栗梵說著,眼神刻意的看向白朔。
可白朔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說什么,他只顧著自己沉思,他在想,百玊知道的這么多,那……他還能安心的把陳殊交給他們嗎?
“你們一個個的干什么呢?早讀時間不知道嗎?一個個的,非要學(xué)人家木雞嗎?什么叫做朝氣,知道嗎?”
教導(dǎo)主任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哇,這都還沒到早讀時間呢!我們就不能先放松放松嗎?就算我們是一班你們也不能這么苛刻,你聽聽樓下,哪有讀書聲?”
有幾個人在底下哀嚎著,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你們也說你們是一班,一班怎么能不給我們做榜樣呢?趕緊的,一天天的凈給我惹麻煩。整棟教學(xué)樓,每次休息的時候就你們班最吵。”
“切,這難道不是因為你每次都留堂嗎?我們要不吵,你能讓我們放學(xué)?”
教導(dǎo)主任的話還沒說完,底下就有人在偷偷接著話。
“你們誰給我說的話啊?這么喜歡說話,怎么不給我站起來,起來啊,怎么不繼續(xù)說?”那老師顯然是聽到了這些話,馬上說出了老師的經(jīng)典語錄。
“行勒,老李啊,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啊!”一位長相特別可愛的女生特別豪放的就站了起來。
“唉,其實吧,老李啊,我們也不是很想說你什么。但是你也得為我們考慮考慮啊。”
“您看看,每一次,每一次啊!樓下在吵的時候,您永遠都是在說,你們看看,人家二班討論的多激烈啊,你們再看看你們班,這么安靜做什么?”
“而我們班討論的激烈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您卻在說,吵什么吵,給我安靜下來,你們看看人家二班,安安靜靜的聽課,你們呢?跟個菜市場似的,要不要來點蔥姜蒜,順便當個廚房啊?”
“每一次,我們想要為您制造一個驚喜時,您卻把它當成累贅,認為我們是在浪費時間。”
“而每一次二班的同學(xué)為他們的老師親手制作了一份賀卡時,您卻每一次都說,你看看他們多么有心,老師也許這一次不算什么,但每一次,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重創(chuàng)啊!”
那女生一副朗誦的語氣,可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直接而粗暴,這就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反差對比。
“……”全場安靜了一秒,然后瘋狂的響起了掌聲。
“是啊,許鹿希,不錯嘛,完美的講出了我們的心聲,完美的講述了老師是多么的雙標!”程宇鑫坐在第一排瘋狂的鼓掌。
“不錯什么不錯?還敢給我鼓掌!”教導(dǎo)主任看準一個,直接在程宇鑫頭上猛拍一下:“你們一個個的,除了會說還會干什么?還敢說我雙標,啊?行啊,程宇鑫,那就麻煩你把雙標這個詞給我抄一萬遍。”
“嗚嗚嗚嗚嗚,老師我錯了。老師,你饒了我。”程宇鑫后悔了,他為什么要坐在第一排?
“許鹿希,朗誦的不錯嘛,稿子準備了多久?這么喜歡朗誦啊,這學(xué)期的朗誦比賽就報你上去了啊。”教導(dǎo)主任對程宇鑫的求饒是左耳進右耳出,毫不在意。
“老師您報吧,您放心,我會不負您的重托,拿個倒數(shù)第一的!”許鹿希明明臉上是一副堅忍,勢要向前邁進的表情,然而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沒志氣。
“我管你怎么樣,反正只要結(jié)束了你沒給我拿第一,你就等著把你那篇稿子抄100遍吧!”教導(dǎo)主任絲毫不在意他們的耍寶,說完這些懲罰就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許鹿希,翻車了吧?不是我說你,你在老李面前你還敢這樣,也就你,是他的心肝寶貝兒,不會對你怎么樣。你看看程宇鑫,才幫你說了幾句話,就被懲罰成那樣了。”
“切,我本來說的就是實話啊,你看他有多雙標,我的天呢,二班就是他的兒子,二班就是他的寶,我們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老是喜歡雞蛋里面挑骨頭。”
許鹿希將自己的不滿表現(xiàn)的明明楚楚,清清白白。
“……不過這差別也太大了吧,以你的水準你拿第一是肯定的呀,那你肯定不用抄,那你再看看程宇鑫,唉,這心頭寶跟心頭草就是不一樣啊。”栗梵嘖了嘖嘴。
“沒錯,老李就是雙標,明明我跟許鹿希考的同樣的分數(shù),他從來都不夸我的。”程宇鑫確定了教導(dǎo)主任已經(jīng)離開后,才小心翼翼的吐槽道。
“這事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許鹿希可是他從小帶到大的,這么多年肯定比你有感情啊。”白朔笑著說道。
“嗯?從小帶到大的?”陳殊有些疑惑的發(fā)問。
“哦,就是許鹿希她家離忒魯城挺遠的,然后爸媽又在外面工作,那時候小,住在學(xué)校又不放心。這不是正好老李他家沒孩子嗎,就把她寄宿在老李他家,所以才說是從小帶到大。”
“那難怪啊,老師肯定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了,自己孩子那肯定就沒關(guān)系啊。”陳殊了然的點了點頭。
“嗯,差不多吧,不過他們就是經(jīng)常這樣吵來吵去的。也就許鹿希,要是別人啊,早就被罰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白朔轉(zhuǎn)過頭來,朝陳殊解釋道。
“誒,不對啊。”白朔突然愣了一下,說出了這么一句。
“不是,栗梵,你怎么在一班?”白朔一臉的震驚,之前太沉迷于自我,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你該不會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吧,他可是從你一進門的時候就到了。”林臨挑了挑眉,說道。
“我……”白朔噎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在這當然是因為我轉(zhuǎn)回來了,老李說了,反正那月考給我考也是白考,我肯定能回來,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回來呢,畢竟班上來了新同學(xué),還是要好好培養(yǎng)感情的。”
栗梵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的得意,看得白朔特別的惱火,要不是林臨攔著他,他絕對就沖上去了。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