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白作為夜帝,在抽出時間陪席清馨出去玩了一天后,接下來幾天都很忙,雖然還是會回來陪席清馨吃飯,但是其他時候都看不到人。
這天下午,在還有半個小時寒夜白就要回來陪席清馨吃晚餐的時候。
仆人都離開了,客廳非常安靜,席清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處理暗影的一些事務,邊等寒夜白。
忽然,席清馨聽到有高跟鞋踏著大理石板的聲音,一抬頭就看到那個她進會議室時,剛好正在發言的曾琪走了進來。
“馨姐,你好。”那曾琪看到席清馨立刻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自以為端莊優雅地為席清馨倒上一杯水,端到了席清馨面前。
席清馨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沒什么感覺的嗯了一聲,說道:“放那吧。”原因無它,只因那是滾燙的開水。
但不知道曾琪她是沒發現這一點,還是有意為之,竟然將那杯水湊得離席清馨更近了,厚顏無恥的說道:“給妹妹我個面子嘛。”
席清馨淡漠的說道:“我今年二十四,”真的是一點都不給她面子。
今年已經二十五了的曾琪,笑容就這樣凝固在了臉上,眼中已經有這怒火,但還是不肯罷休,“給姐姐我個面子嘛。”聲音甜膩的席清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席清馨此時是真的有些不賴煩了,用手把水杯推遠了些,帶著些怒氣說道:“你到底是來干嘛的?”
忽然門外又傳來了幾聲雜亂的腳步聲,曾琪一聽到腳步聲就順著席清馨對那水杯的一推,讓水全部灑在了自己身上。
“啊!”
寒夜白這時差不多快走到客廳門口了,忽然聽見一聲女人的慘叫從里面傳來,心中一緊,立刻加快步伐。
進去就看見曾琪一身衣服濕了大半,有些裸露出來的皮膚也被燙的通紅,寒夜白又趕緊轉頭看了看席清馨,除了有些生氣外安然無恙。
安然無恙就好,寒夜白松了一口氣。
殊不知這一切都讓曾琪看在眼里,對席清馨的狠又多了幾分,但她卻又無可奈何。
而席清馨看著狼狽不堪的曾琪和趕來的寒夜白,知道曾琪是來干嘛的了,但是她這下卻是不怒反笑。
席清馨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拿著水壺,朝水杯里倒滿開水,一杯、兩杯……,整整倒了五杯開水。
開水冒著熱氣,云霧繚繞,席清馨拿著其中一杯開水,透過霧氣看著狼狽的曾琪說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
曾琪看著她手中那杯開水,明明還是夏天,但身上卻忍不住的發寒。
“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把聰明使到我的頭上。”席清馨眼神一凌,狠狠地將那杯開水潑到了曾琪的身上。
緊接著席清馨把剩下的那四杯開水也都一點不落地潑到了曾琪身上。
期間,曾琪想要拽席清馨的裙擺,但卻被席清馨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席清馨打完那一巴掌,看著自己的手,語氣有些委屈的說道:“你的臉咯的我的手真疼。”
“你、你。”此時曾琪捂著自己不知道是因為被打,還是因為憤怒而漲的通紅的臉,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么,這么大個人,連話都說不流利嗎?”席清馨這次連看都不屑看她了,無趣。
“夜,你看她,她怎么可以這樣!”曾琪看在席清馨這里找不到好處,就開始在寒夜白這下手了。
“她當然可以這樣,還有,不要叫我夜,你沒那個資格。”寒夜白毫不留情地說道。
“夜、夜帝,我在組織里待了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么隨便一個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的一個女人就可以對我這樣,您千萬不要因為這個女人落下了一個虧待下屬的名聲啊!”
曾琪這話說道可真是漂亮,扣帽子扣的還真是精準,儼然就是一副為寒夜白好的模樣。
就連席清馨都差點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對寒夜白的聲望會不會產生什么巨大的影響了。
但這曾琪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為這掙扎增添樂趣罷了。
寒夜白眼神忽然冷冽起來:“你們主子做的事情,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在說什么?”曾琪聽到這話,雖然面色不變,但瞳孔卻猛的一陣收縮,雙手也緊緊地絞在了一起。
寒夜白對著身后的肖簫說道:“看來她還不想認,把那幾個人擰出來讓她看看。”
很快肖簫就回來了,身后的暗衛壓著幾名女人。
那些女人做犯人打扮,身上滿是污垢和傷痕。
寒夜白讓暗衛把那些女人的臉抬起來,像是故意為之,臉上的皮膚完好無損,而且是剛剛清洗過的。
曾琪在看到那幾個女犯人的時候,表情已經有些繃不住了,當看見她們的臉,更加嚇得往后一躥。
這竟然是主子最先派遣來別墅的那幾個女人,而這幾個女人昨天還在給主子和她發信息,可她們分明看起來已經在牢里待了好些日子了。
曾琪瞬間什么都明白了,他竟然把她們抓起來嚴刑逼供,而且還用她們供出來的密碼聯絡方式,接著給主子透露虛假的信息。
忽然,曾琪朝尖叫著寒夜白撲去,但卻被寒夜白一腳踢開。
暗衛也上前把曾琪拉下去。
曾琪一邊掙扎,一邊還不忘對著席清馨喊道;“馨兒快走,這個魔鬼遲早會對你下手的。”
席清馨都不由感嘆,曾琪還真是堅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還不忘把她拉下水。
但感嘆之余,席清馨也不禁想到,寒夜白會不會真的有一天也像這樣對她,畢竟她憑什么能夠一直霸占著寒夜白。
或許喜歡真的會讓人自卑,曉是驕傲如席清馨也忍不住自我懷疑。
寒夜白也看出席清馨似乎有些不對勁,于是走到她身邊坐下,“怎么,生氣了。”
“沒有。”席清馨雖然這么說,但嘴角卻忍不住向下落,微嘟著嘴巴,看上去就是一副寶寶不開心,要你哄的表情。
寒夜白心想,她怎么生氣都這么可愛,邊想著邊抱著席清馨,把下巴擱在她毛絨絨的頭上蹭了蹭,“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那不一樣?”席清馨還是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但其實心里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夜說情話,真是前年難得一遇。
“我心眼很小,只能裝下你一個。”寒夜白說著吻了一下席清馨柔軟溫順的頭發。
許是因為磁性溫潤的聲音,席清馨的心忽然靜下來了,但是以她靜下來后的智商,立刻就想到了什么,問道:“有多少女人打過你的主意。”
寒夜白這下知道不給她個交代就過不去了,再加上自己早就想好這樣做了,于是單膝跪地,手里拿著不知道從那變出來的戒指對說道:“你愿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