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見徐嬌又開始寫東西，撇撇嘴沒找她說話。徐嬌也沒有關注她，軍訓不知道幾天，寢室里晚上也不能整個進空間，新文的進度都快趕不上了。哪有時間關心雞毛蒜皮的事情。

天剛亮敲門聲此起彼伏，還伴著人工鬧鈴“XX班的，趕緊起床下樓集合。”徐嬌早洗漱好，毛巾牙杯牙刷牙膏香皂收一個塑料袋，兩套內衣褲一個塑料袋放包里，空間三套。睡衣兩套，衣服兩套，紙巾兩卷，一個帶蓋水杯，兩只筆一個文件夾，里面夾一疊A4紙。其他常用的東西備在空間，這些東西一個背包就搞定。

黃蕊馨喊到寢室門口時徐嬌已經收拾好，背著包就出門。

“你這么快？徐嬌。”班上就這么幾個女生，作為班干當然早就記清楚了。

“恩，起得早。”徐嬌語氣淡淡的。

“你的行李呢？”

徐嬌反手指了指背包“里面的”黃蕊馨一言難盡“就這么點？”

“夠用了”徐嬌不想吧嗒吧嗒解釋，何況解釋人家也不一定信。

“好吧，你先下去，班主任在樓下等著的，我還得去催催。”

“好，你忙。”徐嬌先下樓，等到樓下一看，果然，她是來得最早的。

“張老師早”徐嬌尊敬地給班主任問早安。

“徐嬌，你動作很快嘛！”張鈺沒有想到最先下來的居然是女生。“行李都收拾好了？”

“恩，收拾好了。”徐嬌對老師還是很尊重，有問必答。張鈺看看她背上的包，不大，估計就是幾套衣服，是個克制、麻利的女生。就幾句話的功夫班里的男生陸陸續續下來站到班主任旁邊。張鈺看人多起來，招呼大家排好隊“大家靠墻邊排好，不要亂哄哄的。”

樓上班干嘶聲力竭地喊，樓下老師輕言細語地安排，徐嬌樓下等近一個小時人才集齊。女生當然是姍姍而來，還有一兩個化了妝，哎呀我的媽，這哪里是去軍訓，旅游還差不多，真遇上緊急集合得完蛋。你看，班主任不都磨得沒脾氣了嗎？

這邊名還沒點完，前面班級有人喊“車來了”班主任一聽趕緊點完名，松了口氣“好了，都到齊了，跟著往前走。”隊伍慢慢地往前挪動，走著走著又原地等待。

“怎么回事？”班里的人忍不住嘰嘰喳喳的討論開來，張鈺看隊伍停下來也有些著急“同學們等著，我去前面看下。”說著擠到前面去。老師不在，隊伍里的聲音更大。通知沒有要求必須穿迷彩服，所以整個隊伍五花八門的，有一身迷彩的，有穿便服的，也有迷彩套皮鞋，套球鞋的......那是男生，女生除徐嬌沒有一個穿迷彩的。

徐嬌感覺被秦莉坑了，不是說滿校走的都是迷彩嗎？徐嬌忍不住按按額頭，這下好了，大家都以為她是為了出風頭，都感覺到那幾個女生詫異的目光。還有，別以為你們竊竊私語我就不知道，耳朵太好使也郁悶。

“好了，再等一會兒，第一批已經出發，我們等下一批。”張老師擠得滿頭汗。怎么辦，等唄。又等了一個小時等來了車，隊伍又開始往前走。

“上”還有一段距離就聽到洪亮的聲音。到跟前才發現每輛大卡車尾都站著一個軍人，上去一個喊一個。能自己上的就上，上不了他就拉一把。車廂后擋板放下來的，男生體力好的雙手一撐就能上去。女生比較麻煩，上面要人拉，下面還要人推。

輪到徐嬌，軍官伸手，徐嬌拉住腳一蹬就上去。裝滿卡好擋板，軍官坐最后面，手用力拍拍側擋板“好了，開車。”轉頭看著車廂里的學生“自己抓穩嘍！”

城區人多開得慢，路面比較平，沒什么感覺。出城區開始加速，路面不平，顛簸的人都要跳起來。膽小的女生顛得尖叫連連。好不容易到軍區，剛下車有的吐了。

“設計二班，這邊集合。”各班班主任下車先把自己班的學生集在一起，聽候安排。等集合好被帶到大操場，按班為單位站好。

“同志們，歡迎來到第二軍區，開始你們為期半個月的軍訓。從來到部隊開始，你們就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從現在開始，一切行動聽指揮。好，現在原地立定，等后勤分配住宿。”軍人說話干凈利落，講完走人。后勤安排人過來檢查行李，安排住宿。大包小包過來的算是白費力氣，違反規定的一律登記簽字上交。軍訓完再歸還。

輪到徐嬌“打開袋子，檢查行李。”負責檢查女生這邊的是一個男軍人和一個女軍人，女軍人負責檢查，男軍人負責登記。徐嬌放下背包，拉開，等待。

“噎？”女軍人看她就一個包，很意外。男軍人聽到她的聲音抬頭“怎么？”

“沒有，同學，你就這個包，沒有別的？”女軍人又多問句。

“就這個。”女軍人大概翻了翻包“這個？”拿出文件夾和筆。

“這個也不能帶嗎？”徐嬌問。

“不能，這個得上交。”說著在文件夾上貼個標簽“你簽個名吧！”

“好”徐嬌也沒問為什么，之前只想著得空寫文，沒有想到軍區連筆記都不能記。她這么干脆，倒是引得兩個軍人看了她好幾眼，很少遇到這么干脆的女生。

部隊宿舍很有特色，白墻水泥地，床上一片軍綠色。徐嬌進寢室只剩一張上床，看看其他幾個堆一起的女生，不認識，好吧，她是多出來的。誰叫這一個宿舍住八個人，可不就單出來了。

不認識好，連招呼都不用打，翻身上床，包暫時放床頭。不出意外會有人來安排，安心等著就是，這一等徐嬌都快睡著才來人。

“立定”徐嬌聽聲音一下撐著床沿跳下來，滿室安靜如雞。大條了，徐嬌心里哀嚎。“呦吼，練過？”男軍人問。

“練過一點。”

“這次就算了，下次說話之前必須喊報告，得到批準后才能說話，聽到了嗎？”男軍人訓話。

“報告，聽到了。”徐嬌立正，高聲回答。

“好，就該這樣。我是你們的教官，我叫姚海定，以后稱呼我姚教官。以排為單位訓練，我們屬是十五排，你們一個寢室就是一個班。你，叫什么名字？”姚教官指著徐嬌問。

“報告教官，徐嬌。”

“好，徐嬌。你們為三班，我認命你當三班班長。從現在起你負責監督教導三班其他同志。明白沒有？”

“報告教官，明白。”

“好，放松，下面我教你們整理內務。這里，看到沒有，這里的柜子是裝衣服行李的，你們自行分配。”接著又指著桌子“牙杯牙刷牙膏擺桌子一角。徐嬌。”

“到”

“把你的洗漱用品拿出來。”徐嬌伸手拿包，掏出牙杯之類，遞給教官，姚教官做一遍示范。又讓寢室學生照做一遍，看到合格后開始教疊被子，這個有難度。最后寢室就徐嬌一個人合格，教官理所當然地把教會同學疊被子的任務，交給她這個剛上任的班長。最后還放話，不定時檢查內務，不合格罰跑圈，班長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