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開綻春色

躁動舞青春

2004年初，十八歲花季的我，從美麗的蘇北建湖技校畢業，相約鐵把同學小閔、思心，南下來到了蘇州古城，開啟了打工之門。

離開了學校，離開了媽媽，我倒沒有太多的留念。多彩的外面世界，我過起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開心輕松日子。

我們三姐妹同學合租起房子，作為我們的快樂老家。

我們不管周日還是周一，我們認為身體健康才是唯一;不管工作還是假期，開心快樂才是真理!我們三把周一當作六一，把自己當作十七，我們象花一樣生活得光鮮燦爛。

小閔是個個性很強、精打細算的美麗女孩。學校的時候，她就有了男朋友，現在她倆甜蜜得像吃了糖一樣。

她說世界上人有兩種：一種在煙花塵世的繁華中張揚而逝，一種在錘鑿剪銼的敲打中塑為永恒！

我現在才知道她說的是真理。

思心，是個活潑開放型的女孩，和她那戴著眼鏡的斯文相比，顯然和她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她的男朋友已換了一茬茬。

她總認為，男人的愛情就象廣告詞，簡短而精彩；女人的愛情就象連續劇，冗長而復雜。

我們常不滿地問她：“你丫是不是患上了花瘋病？”

她總是淡淡地笑笑回答：“找男朋友就是淘寶，不對比，怎么有優劣之分；不比較，哪會知得失？”

我們總是無言以對。

我是個文靜型傳統保守的女孩。在人生愛情的道路上，我還沒有停靠的站臺。不是我不喜歡交男朋友，而是從來還沒有讓我遇到過自己心動的男生。所以，初戀的味道都說美好和甜蜜，我也想嘗一口。

我不是沒有資本，我常常在洗澡時對著鏡子反復地評論自己、品嘗自己；對著自己少女特有的花容月貌、前凸后翹和豐乳肥臀，我自己都迷上自己。

有時，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黯然傷懷過，我會感傷一首描述我內心的詩詞：

“長夜靜，我獨自對殘燈，啼笑是非誰幫我？坐行夢夢盡緣君，何所慰消沉？風卷雨，雨復卷我心；心似欲隨風雨去，茫茫大海任浮沉，無愛亦無恨！”

有時，小閔帶男朋友和我們同床睡覺，夜間，她倆切切雀語和偷偷摸摸的做愛聲，確實勾起了我這個懷春姑娘的向往遐想，但我也只是一笑而過，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和我心愛的男人也會這么做的。

三個女人一臺戲，相互總是輪番地嘲諷、調侃對方。

她倆嘲諷我的時間最多。說我沒有男人緣，說我缺少桃花運，還說我性冷淡，等等......

我男人都沒有碰過，我還性冷淡?我暈！

我生日的那天，她們約了男女一大堆的朋友瘋了一個晚上。一個帥哥竟從網上下載出試卷要測試測試我：

“某天情人臨時取消和你的約會，事后又解釋得含糊不清，你在其筆記中，看到當天畫有一個奇怪的符號。你認為它代表什么？

A．與他人約會B。生活小事的備忘 C.別人畫的 D.工作的事情

解析

你的反應敏銳，能馬上捉到重點，和你吵架的對手常常被你精準的攻擊打的無力還擊.

你溫文爾雅的態度，疑點都不象是在吵架，倒象是在用很平靜的心情和人溝通想法.

你和人吵架時，時而轉移話題，時而模糊焦點，讓別人摸不著頭緒.

你的思路清晰，說話有條理，和別人吵架時絕對能將本事把黑的說成白的，沒人敢輕易惹你.

你喜歡什么人坐在你身邊?

在你的生日晚會上，有四位重要嘉賓，你選誰坐在你身邊?

A.運動員 B.作家 C.掌相專家 D.流行歌手

解析

你性格開朗，善于交際，在朋友，同學的小圈子之中，很受歡迎.

你是個很細心的人，連很瑣碎的事也特別留心，別人有問題時喜歡跟你商量.

你是個樂天派，為人處事非常大方，又有率直可愛的個性.

你比較神經質，假若碰到不愉快的事就會整天表現得不高興，經常黑口黑臉，令人不敢跟你接觸.

為了嘗到戀愛的消魂的滋味，你愿意付出的最高代價是哪種?

A.壽命減少 B.智商降低 C.貧困度日 D.眾叛親離

解析

待遇或職位都不是你職場中最重視的，你想得到的是自由發揮的主控權，如果不能得到，你可能會另謀發展.

你可能會滿腔熱情地投入工作，但這種狀態需要持續得到上司的鼓舞和賞識.

在職場內，你最在意的是福利制度和相關權益，，因為你認為上班知識謀生的手段.

你沒有安全感，如果你現在的工作讓你覺得不牢靠，你可能沒法專心工作.

測測你的惡毒程度

哪種美容手術.最易被人看出破綻?

割雙眼皮 B.豐胸 C.割除眼袋 D.隆鼻

解析

惡毒程度還算普通，若抓到別人小辮子，你會說幾句暗示的話，只要達到威嚇的目的就夠了.

你口舌犀利，任何人只要讓你覺得很礙眼，肯定會被你批評的體無完膚.

在這唯恐天下不亂的的世道里，象你這樣愿意就事論事，持平而論的人，可能要絕種了.

你還算善良，不會和別人計較太多，你認為別人的私事，與你無關.

你是否有強迫癥傾向?

全餐廳只有以為客人，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你會坐在什么位置?

A.靠窗 B.那位客人的旁邊 C.那位客人的對面 D.餐廳的角落

解析

A.20%，患上強迫癥的可能較小，你懂得如何面對壓力，屬于比較理智的人.

B.概率為0，性格樂觀，開朗，很少有事情會對你造成壓力.

C.50%，缺乏安全感，怕受傷害，無形中給自己增添不少壓力.

D.80%，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不能承受壓力，雞毛蒜皮的小事足以另你困惑.

從坐姿看你的曖昧指數

坐在沙發上，你是什么姿勢?

A.雙腳縮在沙發上 B.整個人癱躺著 C.兩腳張開向后躺 D.背向前彎坐一半

解析

A.0%，你不截風情，根本不原嘗試曖昧，內心非常傳統，喜歡安定的生活.

B.80%，會在適當的時候搞點小曖昧，就算對方不喜歡你，也可以開玩笑帶過.

C.99%，你愿意生活在曖昧的氣氛中，覺得太清晰反而破壞了許多原本美好的感覺.

D.20%，很難會在某個瞬間，迸發愛的火花，因為你對感情相當小心，害怕搞曖昧會引火上身.

你對外貌的重視程度想像在你面前有一扇木制大門，當你開門時，傳來一陣香味，你覺得是哪一種香味呢？

A．肥皂香 B。蛋糕香 C.花香 D.咖啡香

解析

雖然你認為外貌蠻重要的，不過你不會要求對方一定是大美人，大帥哥，只要中等程度就可以接受.

外貌對于你來說是比較不在意的條件，你覺得找一個能照顧自己，寵愛自己的人.

你是一個非常重視外貌的人，沒有姣好的外貌，你根本不會注意到對方的存在.

你認為美貌是膚淺的，比起會隨時間衰敗的外貌，你比較相信對方的個性，能力，氣質等才是長長久久，愈陳愈香的魅力所在.

潤唇膏形狀看個性裝扮

你的潤唇膏使用一段時間后，是什么形狀的?

A.整齊的斜度 B.平坦形 C.鋸齒型 D.凹陷型 E.尖型

解析

不一味地趕時髦，但也不會漠不關心，會選擇適合自己的衣物，

你是非常有個性的人，行動很敏捷，對于自己喜愛的服飾能快速決定.

家中的衣物大概已無處可放了，有很好的品位，但要小心控制自己的購物欲.

你是一個常常不知如何選購衣物的人，對流行的東西很關注卻不直如何下手.

永遠跟得上時尚潮流，很擅長依自己的個性做出出色的搭配.

惡劣環境測性格

你認為什么樣的環境是最不適合人類生存的？

A．酷熱 B.嚴寒 C.干燥 D.狂風

解析

你的隨和個性讓大家每次出去玩都不會忘了你，因為你都充分合作，立刻附和大家的提議，而且把所有事情都先打理好.

你的溫婉是個人最重要的特質，多別人付出關心，不求報償.

你的鬼點子越多，每次有你在，就不愁沒什么新鮮好玩的.可是你的穩定性稍顯不足，也有一點點過于獨裁.

你是個活潑好動的人，要你靜下來是件挺困難的事.你喜歡和朋友打成一片，大家一起打打鬧鬧，玩的不亦樂乎。”

我暈！男人真有心啊！害了我做了幾天的試卷。

她倆還輪番著給我介紹男朋友。有些男人花錢獻殷勤，我除了一頓海吃海喝外，我什么都沒有留下，也什么都沒有記住。

小閔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二五呀，（蘇北方言：傻子）你是想找個國家總統什么的做男朋友吧？”她又開始打擊我了。

思心在一旁也添柴加火起來：“是呀！都快二十歲大媽了？成不成找一個處處，學習戀愛，學習感受嘛！”

“我暈！這種事還有學學？”我不屑：“姐的路還長著呢！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它在叢中對我笑！”

“他在床上對你笑呢！”小閔氣得拿起衣服架劈頭蓋臉打我。

思心抱著我，在我臉上亂啃：“讓姐給你一點愛的靈感吧！要不然，性冷淡、不孕不育等災難都會降臨你的。”

“我操！這么惡毒的話都罵得出來？”我徹底的焉了。

......

我們仨，像個瘋魔，除了電子廠上班，沒晝沒夜的嘻鬧、聽歌、上網、喝酒......

這段時光，是我感到在離開家后過得最輕松快樂的時光。

夏天的天，像個小孩的臉，總是哭笑無常。夜班下班的路上，暴風驟雨中我披著雨衣，在夜燈下的林蔭道上，像個幽靈把單車騎得飛快；隨著耳朵里耳機的音樂，我邊騎車邊搖頭晃腦地哼著慕容小小的《愛情買賣》，我完全沉醉在音樂的旋律中。

綠樹成蔭的園區道路上，路燈下的雨柱，象一根根魔術棒，在光潔的地面上閃爍著銀花。

十字路口，一輛紅色的轎車對我閃亮著大燈，急馳而來，當我從音樂中驚醒過來，車已快到眼前了，我驚慌失措地猛一拐車龍頭，避開轎車，徑直沖向人行道撞在樹上，一個慣彈，“撲通”一聲，我翻落在路邊的市政河里。

緊跟紅色車后面的一輛黑色轎車，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停了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跳入河中，把連撲打帶喝水的我，像拎落湯雞一樣拎了上來，不由分說，我被綁架似的塞進了他的車子后揚長而去。

車上，我干嘔了一陣，全身不知道什么地方都在痛。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和頭，目前還能活動，我想我不會死去的，多虧眼前這個男人，否則，我就香消玉損了，我得謝謝他。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他便開車邊對著后視鏡看我問：“感覺怎么樣？”

我驚魂未定地搖搖頭，說：“全身痛，我可能傷著內臟了。”說完，我自己擔心地哭開了。

此時，我竟忘了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仿佛遇到父親在對他訴哭。

開車的他不但沒有安慰我，反而教訓起我來：“你看你一個姑娘家，晚上騎車這么風風火火？還帶個耳麥耍酷，你不被撞死還是算幸運的了。你要是撞死淹死了，你爸媽就空養了你一場！”他嘆息地搖搖頭。

我哭聲更大了。

“別哭！”他像個父親給犯錯的孩子在下命令。

我真的像犯了錯的女兒被父親責罵一樣，無言地倦縮在車的后座上。

九龍醫院門口，他停好車，準備抱我下車，我推開他的手拒絕了他，我試著看看自己能否還可以走。

他扶著我一拐一拐地走到急診室。

醫生熱情地跑過來檢查，問：“怎么了？”

我還在緊張地喘著粗氣回答：“我撞車了......不......我被撞到河里了。”

醫生狠狠瞪了一眼扶著我的他。

他無奈地搖搖頭笑笑。

一連串的檢查出來，醫生告訴我說：“幸運，你沒有什么大礙，只是背上和腿上擦破了幾處皮，我們已幫你處理了，其他目前一切正常，你的命真大呀？”

我不放心地問道：“那我怎么全身都疼？”

醫生笑笑解釋道：“誰摔跤了不感覺痛呀？休息兩天就會好的。”說完，指著一旁在打電話的他不滿地說：“你，過來登記一下！”

我坐在長凳上，總算緩了口氣。看看全身濕透的我還披著他寬大的外衣，頭發亂得像一叢草，我想我可能像個流浪的瘋子。

他隨著醫生去交了費用，準備離開。醫生一把拉住他：“你想跑？......你要登記一下身份信息，如果病人有什么事，我們好和你聯系，這也是我們的職責，請你配合！

他像一個受審的犯人，不滿地從包里拿出駕證，遞給醫生，并對醫生抗議。“我想跑?”他攤開雙手叫道：“真的搞笑!我干嘛跑呀?請你們問清楚好不好?人不是我撞的，是我救的!”

我內疚地看著他，怪我沒有及時向醫生說清楚。

醫生對坐在長凳上正在理頭發和整衣服的我叫道：“你過來，怎么回事？”

我不好意思地偷看了他一眼，對醫生說：“他說的是真的。我不是他撞的，是我撞的，不......是我......”我結結巴巴還想往下說。

醫生疑惑地看著我，不滿地說：“搞什么名堂？”

他在一旁不耐煩地擺擺手說：“快登記吧，我還有事！”

我上下打量著眼前救我的男人，心中一陣感激，我想我得謝謝人家。

突然間，我想我現在狼狽的樣子是不是特別的難堪，愛美之心頓時促使我跑向衛生間。因為我不能在救我的男人面前像個丑小鴨，我要去收拾一下，再當面謝謝他，我要讓他對我有個好的印象。

當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他人已經離開了。我問醫生：“他人呢?”

醫生說：“他有事先走了。怎么，后悔了嗎？你不是說不是他撞的嗎?”

“我......我......不是......”我又結結巴巴地看著醫生。

醫生拿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我，說：“他叫你自己打車回去。你如果有什么身體不舒服，隨時和我們聯系，放心，有事他跑不了？”說完，醫生揚了揚她手上的登記本。

我搖搖頭悔嘆了一聲：“謝謝。”

我后悔地走出了醫院。我用我的驚慌和無禮把救命恩人的心傷得冰涼。如果有緣相見，我要好好道歉和感謝人家，我不能讓好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