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特選千金捕快同辦案
- 錦衣戰甲
- 夙荼荼
- 2009字
- 2020-03-08 09:00:00
血流成河的賊窩中,吳杉本以為已經結束了此次任務,可在雜亂的風聲之中,吳杉轉頭看見了直沖而來的飛刀。
“大人小心!”
吳杉一邊喊著,一邊用手控制住胡漢肅,抬腳踢開沖著朱貞卿方向的飛刀。
飛刀的到來讓眾人再次進入了備戰狀態,敵暗我明。
四周突然便安靜了下來。
隨即,從周圍丟下了許多炸藥。
眾人往一邊撤退,而擒著胡漢肅的吳杉還尚未逃開,不安分的胡漢肅便掙開,還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吳杉剛準備過去再擒住胡漢肅,卻感覺左手被突然拽住,在爆炸聲響中被一把拽過。
等爆炸動靜過了之后,吳杉才睜眼,一睜眼便看到了被自己押著的朱貞卿。
“大人,您沒事吧!”
吳杉見朱貞卿成了自己的肉墊之后急忙撤下來,剛蹲坐在地上之后突然感受到了手臂處的疼痛。
“沒事。”
朱貞卿起身,瞧見了吳杉還在流著血的手臂。
隨后,將手伸出,一把拽起了吳杉。
爆炸鬧出了如此大動靜,等空中飛揚的塵土落地之后,便望見了不遠處地上的胡漢肅。
吳杉連忙跑到胡漢肅身邊,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大人,此人...死了。”
這樣的情勢倒是朱貞卿沒有想到的。
“將尸體帶回。”
馮耿受命,道,“是。”
朱貞卿望了望四周,道,“跟上去看看。”
一半的錦衣衛向炸藥來時的方向而去,余下的人跟著朱貞卿離開,而朱貞卿離開前又望了一眼吳杉的手臂。
山上交戰已了,山下也停戰多時。
錦衣衛下山后便直接回了官驛,吳杉捂著手臂,獨身一人走回衙門的隊伍中。
唐止見到負傷的吳杉,一時情急喚,“之箬!”
“我沒事,放心。”
吳杉被唐止攙扶著,“嚴叔,馬塘幫山上的賊寇全死了。”
唐止道,“錦衣衛刀下無一生還,倒是正常。”
“不是,朱大人留了馬塘幫幫主的命,本來已經擒住了準備下山,結果不知從何而來的炸藥,將人給炸死了。”
“馬塘幫涉及錦衣衛所查之案,殺人滅口倒不奇怪。止兒,攙著杉兒,咱們先回去。”
任務結束后,眾人先回衙門向知縣稟報了狀況,嚴凜再領著二人去了府衙。
莫紹乾正在大堂內與朱貞卿交談著。
“卑職見過同知大人,知府大人。”
堂上莫紹乾道,“嚴捕快不必多禮,請起。”
嚴凜等人退到一邊站著,吳杉亦一言不發。
朱貞卿望了一眼低著頭的吳杉的手臂,吳杉手上的傷在回衙門之后已經做了輕微的包扎。
見吳杉受傷,堂上的莫紹乾眼神里流露著不盡的擔憂,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嚴凜上前道,“知府大人,戰后衙門曾派出捕快對青峰嶺進行排查,目前未發現馬塘幫余黨。”
“此戰,未留下活口,賊寇算是已剿除。”莫紹乾轉頭對一邊的朱貞卿道,“同知大人,無活口偵查是否會影響您所查之事?”
“無妨。”
堂上忽而安靜。
“莫大人,錦衣衛這邊有案子需要府衙協助。”
莫紹乾道,“同知大人,您直說便是,下官一定全力相助。”
“本官需要個衙門里的捕快。”
說罷,朱貞卿端起桌上的茶水。
堂上的其余人面面相覷。
“下官馬上安排府衙內最好的捕快給大人。”
朱貞卿輕抿一口茶水,將茶杯放置回原處,“不必了。”
“就她了。”
吳杉從再次安靜下來的環境里感受到了異樣,于是將頭抬了起來,恰好對上了朱貞卿的眼睛。
看堂上眾人都不明所以的模樣,吳杉雖也同樣詫異,但反應也是迅速,立刻下跪道,“卑職得令。”
隨后,朱貞卿起身離開大堂,路過吳杉時望了她一眼,吳杉立刻明白了指示,跟了上去。
吳杉一直跟在朱貞卿和馮耿身后,直到府衙門口時,朱貞卿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朝著吳杉丟過去一瓶藥,然后與馮耿一同離開。
接過金瘡藥的吳杉便站在門口,目送著二人離開。
待確認二人已經遠去了的時候,吳杉才敢進府衙,順手將金瘡藥揣進了兜里。
再回到大堂時,堂內三人表情都異常凝重。
“你們...怎么了?”
四下無外人,吳杉坐在了朱貞卿剛才坐的上賓位置上。
唐止道,“你突然被錦衣衛指定去辦事,大家都擔心著。”
“有什么好擔心的,不一樣都是查案嘛。”
嚴凜道,“錦衣衛實在難以揣測,你到那邊去做事,怎能讓人放下心來。”
吳杉還沒回答,身邊的莫紹乾便道,“箬兒,此次一定要注意,錦衣衛一向心狠手辣,屆時出點什么事,為父也保不住你。”
“爹,嚴叔,唐止,你們真是多慮了,我能出什么事。”
“之箬,朱大人為何要你協助錦衣衛辦案?”
“長洲衙門今日有一命案正棘手,我調查此案時遇過幾次朱大人,所以我推測,此案應該與錦衣衛下蘇州的目的有關聯,這,應該也是原因。總不能是因為錦衣衛需要一個做苦力的吧?”
莫紹乾拍了拍莫之箬放在桌上的手,“箬兒,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你娘親可日日盼著你回府。”
“爹放心,等此案一結,我便回府去。”
既然莫之箬都這樣說,大家也能將懸著的心放下一點。
對于吳杉便是知府千金的事,知道的也就只有堂上幾人。兩年前,莫之箬用吳杉的身份進入長洲衙門當捕快,借著不凡的武功和智力,在衙門里也混出了好名堂來。
其父對莫之箬雖萬般疼愛卻不會阻攔她心之所向,她想去,他便隨她去,能做的只有將嚴凜從府衙調到衙門去保護她。
莫之箬回到住屋后,拿出腰間的一瓶金瘡藥。
手臂上的傷雖讓唐止做了包扎處理,但疼痛卻未曾消減。莫之箬用此上藥,傷口不止沒有刺激的痛感,反而疼痛隨即消退。
“聽聞錦衣衛的金瘡藥皆為上等,還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