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漆吳山
- 她輕落風乍起
- 妖精的千面
- 2057字
- 2021-07-21 00:35:49
聽到那婦人說認識百里策,悅璇,趕緊追問道:“您可知道他最近有沒有回過塔那寨?”
那婦人緊皺眉頭,思索了一下:“他二百多年前就去靈都拜師學藝了,前段時間他倒是回來過一次,沒小住幾日就走啦,這幾天沒有見到過。”
那婦人說的顯然還是上次燭龍回來找塔那拉的事,不過她不知道回來的不是百里策罷了。
就在悅璇與婦人說話的這一會兒之間,不知不覺間悅璇身邊竟已圍滿了人。
“阿妹哪兒的人呀?”
“阿妹要找誰呀?”
“阿妹來家里坐坐呀!”
…
悅璇的身邊充滿了各種吵鬧的聲音,一時間著實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這當地人也太熱情了吧!這里應該是很少有外地人來吧。
悅璇覺得這情況不太妙,倘若燭龍就在這里,豈不是一看到這熱鬧的場景,想必就知道有人來找他了。
想到這里,悅璇來不及在這里停留,就和這里的各位父老鄉親說了聲抱歉,然后瞬間用法術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
眾人在疑惑間慢慢散去了,悅璇看著散去的人們,心里長舒了一口氣,可是從當地人口中問出些消息就不太可能了。
為了掩人耳目,悅璇迅速在一家小店里買了一件和當地人一樣的五顏六色的衣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它換上。
這樣就不會像剛才那樣有很多當地人把她圍起來了。
悅璇找了個茶館歇了歇腳,茶館的臺子上演的還是當年應龍和師父懿鯤神君對戰燭龍的故事。
“千鈞一發之際,只見穹頂之上撕開一道裂縫,瞬間一道金光灑滿懿鯤神君全身,上天降下一把寶劍,正落于懿鯤神君的掌心,是命運的恩賜!”
說旁白的人真是越說越玄乎了,而且還越說越起勁。
悅璇沒去在意臺上的故事,只是喝了口水,然后繼續思索接下來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不知臺上有什么東西,把茶館所有人的眼睛都吸引了過去。
悅璇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是一把亮著金光的劍從舞臺上方緩緩降落了下來,落在了一個男演員的手上。
不過就是一個道具而已,悅璇看了兩眼就低頭繼續喝自己的茶,沒有絲毫的驚奇。
過來續茶的店小二一臉疑惑:“這臺上正演到精彩的呢,您怎么不看呀?”
“我…”
悅璇還沒想好如何回答他,那店小二就喋喋不休了起來:“我知道您從小到大肯定聽過這封印邪龍的故事,但是關于這劍的事,您可不一定聽過呢。”
那店小二接著說:“這戰瀾劍可是上古神劍,傳說是封印邪龍之時上天賜予的,威力那叫一個勢不可擋,封印邪龍的大戰之時,正是用這把劍壓住了陣眼,后來與邪龍一起被鎮壓在了漆吳山之下,現在四海八荒之內的名劍之中也只有九州鎮云劍能與之相匹敵了。”
九州鎮云劍!
悅璇想到九州鎮云劍還在燭龍的身上,也許她能通過這把劍找到燭龍。
沒有人知道,在悅璇火急火燎的找人的同時,燭龍正在漆吳山腳下的茶館里喝著下午茶。
漆吳山的寒氣透過窗戶的縫隙滲到燭龍的鬢間,他另一側臉頰上金黃色的光是店家燒的炭火。
百里策的眼睛是俊朗又明亮的,可是燭龍卻讓這樣一雙眼睛透出如狼一般的銳氣,直勾勾地看著窗外的白雪。
漆吳山是一座雪山,越接近漆吳山的地帶人越少,因為只有法力極高的人才能耐得住漆吳山的嚴寒。
這家店的店主是個老伯,在燭龍的印象里,自他記事起,這個老伯就在這里了,只不過那時候還沒有這家店。
這時老伯將一杯嫩綠透亮的茶湯,慢慢的端過來:“客官,趁熱喝,這雪山的風吹著,容易涼。”
當年懿鯤神君為了徹底封印燭龍,已經將他的真身焚毀。只不過他的一絲魂魄有幸逃離,并投胎在百里策身上,如今沖破封印的他才能借著百里策的軀體回到這里。他的面容與以前已經是完全不同了,開茶館的老伯自然不會認得他。
不過他與這老伯也不熟,他也不想多做解釋。
燭龍端起茶,輕抿了一口。
一旁的老伯語重心長的說道:“來我這兒的客官一般都只能來一次,您可知道為什么?”
燭龍正心煩,不想搭理他。
那老伯卻笑了笑,自問自答了起來:“因為上了這座山的人,很少有人能再下來。”
老伯咳了兩下,繼續說:“以前有不少人為了靈力,寶藏,或者美人來到這里,除非能遇見圣女,在圣女的搭救之下,能僥幸回來。如今圣女已經不再漆吳山上,老朽看你年紀不大,可別做傻事。”
燭龍聽他嘮叨,感覺更煩了:“放心,老子沒想上去,老子就算上去了,也肯定下得來。”
那老伯沒想到燭龍這張臉看上去挺俊俏的,說出來的話卻這么粗魯。
“年輕人應當謙恭守禮才是。”
燭龍更煩了:“你管好你自己吧!”
燭龍對這里的記憶已經是幾萬年前的了,那時候塔那寨還只有幾戶人家,而且漆吳山也比現在要冷得多,鳶尾花苗在乾坤袋里撐不了太長時間了,他必須找個地方把它種下來。
“老頭兒,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地方適合種靈植?”
那老伯白了他一眼,雖然燭龍很不尊重他,可是看在那是他的客人的份上,他也就不計較了。
“山頂靈力最為充沛,可是卻太過于寒冷,不適合植物生長。山寨里面雖然靈力不如這里充足,可是卻比較溫暖,您可以考慮一下。”
那這么說,相對而言,靈力比較充足,而且還比較溫暖的地方,也就只有最接近漆吳山的地方,也就是這里了。
燭龍的嘴角泛起了罪惡的弧度,腰間的劍只是一收一放。
他打開窗戶,屋外的寒風吹散了屋里的血腥味,現在這里只剩下了燭龍一個人。
他在院子里種上了鳶尾花,把整個茶館連帶院子都封在了一層屏障之中,里面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只會把這里視若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