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特尼并沒有被人發現,有幾個巡邏兵從他旁邊經過,卻絲毫沒有發覺。
空也變回了符文的狀態在普特尼身上當了一個可裝卸紋身,它看著眼前波動的空間,就知道了“普特尼”給他們放置在了次時空空間與現世的夾層中了,只要向前一步就是現世,但不進入現世,外面的人就看不見他,在現世的他們只是一個獨屬于自己的虛影,別人看不到也碰不到。
空感知了一下普特尼的身體,所有的傷口都已經治愈了,但他的身體還在調節中,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空想出去透透氣,但能量已經不夠掙脫普特尼的身體,在普特尼的手上不停波動,像是在做白眼,然后進入了主動恢復能量狀態,平常都是普特尼將自然之力直接轉化給他的。
在漆黑的夜色中,符文上的一雙黑眼一抹黑,進入到了沉睡,恢復能量。
……
另一邊,在夜色中,隱藏在暗處的傀儡線被一只纖細的小手拉起。
坐在血之城正中央的城主——托里,慢慢站起了身,肢體有些僵硬,一步一步緩緩得朝著東邊的城墻走去。
東墻,猩猩和猴子的支援,讓牛頭人暫時先退下了一線,回到了三線補充體力。
海洋聯邦很賣力,絲毫沒有要反水的樣子,使后面看著他們的二五仔聯盟有點傻眼。
“砰~砰砰砰~”魔法炮再次開炮,目標還是城墻,擴大進城的入口。
炮轟過后,魔法炮暫時可以停歇了,再轟的話就是無差別殺傷了,不值得。
左右兩邊的守城軍也進到了戰場。
刀起刀落,粘稠的血液,讓士兵們踩在地上有一種粘粘的感覺。
一名士兵砍殺了數名敵兵后被敵兵的箭支射穿了頭顱。
是的,他們的守城軍進行了無差別的射殺,箭雨在空中滑落,射中了交戰中的雙方。
托里已經走到了城門,一根傀儡線被拉起,隨著它的手的動作,托里一只手也慢慢提起。
粘稠的血液漸漸得交融在一起,變成了一大灘血液,托里的手掌合攏,血液在地上爆發出了血刺,將士兵直接刺穿。
高高隆起的血刺將士兵的尸體懸掛在空中,各方的士兵的尸體都有。
血液順著血刺流下,朝著后方蔓延,所過之處,血刺如花一般,炸開。
火焰照耀著猩紅的花朵,被火焰映照的托里如同惡魔一般。
但沒人能看見托里的眼睛里抖動,掙扎著。
一根金色長棍從空中閃過,打向了托里,是猿王,因為托里造成的兵力真空,他可以放手來找他麻煩。
在棍子將到的時候,另一只纖細的手也開始了動作,托里的手滲出了自己的鮮血。
托里的鮮血化成了一扇門,將猿王的進攻擋下了,在擋下猿王進攻的同時,炸成了一個刺猬,刺傷了猿王。
血液從猿王的手臂滴落在空中,在空中就被托里吸附了過去,使他手里的那團鮮血更加粘稠了。
“砰砰砰砰~”魔法炮再次齊射,目標是猿王,這自然是馬達拉下的令。
但這不是協助軍的魔法炮,而是馬達拉的私產。
魔法炮一炮接著一炮,足足響了接近一分鐘菜停止,猿王和托里之前所在地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坑。
土地都變成了焦褐色,猿王的皮毛已經背燃燒殆盡,但他的皮肉沒有一絲受損。
而本來在猿王面前的托里則是被魔法炮,分解成了渣渣,但是渣渣并沒有直接被烘干碳化,而是在魔法炮的能量消失后,在猿王面前慢慢恢復原樣。
回到原位的托里除了臉有一些蒼白外,沒有任何不良反應,而在附近的血液已經被火焰烘干了。
他只好再從手掌里放出了一點鮮血,臉色又蒼白了些。
沸騰的血液在猿王的身體里躁動著,傷口眨眼之間就愈合了,手中的長棍金光大作,烏金澀的盔甲憑空出現,自動吸附在了猿王身上。
……
在大營處,有一只地精拿著一根望遠鏡觀測著戰場。
發現猿王沒有死在魔法炮后,悄悄得給在大營里的馬達拉一個消息。
馬達拉頓時尿意涌進,走出了大營,去到了旁邊的小樹林,地精還在觀測著戰場。
見馬達拉來后,把望遠鏡遞給了他,他拿著望遠鏡,看到的就是猿王與托里的戰斗——一只無毛猴子和一個老年貧血癥的人在決斗。
金光閃爍,戰場上的士兵都會自主得遠離他們,但托里卻是竭盡全力將決斗區域拖向戰場。
觀測一會戰場后,馬達拉知道自己遠遠不是對手,但托里是,他一邊走回大營,一邊指揮著海洋聯邦的人沖向托里的決斗區域。
雖然不知道托里會做些什么,但只要能讓猿王難過,他就開心。
……
同時,血之城的居民,身體都不由自主得動了起來。
未知的事情總是會帶來恐懼,有些人竭盡全力抵抗著傀儡線的拉扯,但身體已經不是他的了。
居民的步伐如同喪尸一般,一步一拐一步一拐的,朝著東墻前進。
順著傀儡線往上走,走到了城中央,傀儡線垂直下降。
穿過了地板,穿過了泥土,來到了一個不到三十平方米的房間。
一個黑色的大腦浮在房間空中正在工作著,大腦正在鼓動著,傀儡線連接著它的后腦出現,傀儡線的另一端連接著居民的四肢。
外面密密麻麻的傀儡線在齊聚過來時慢慢變成交纏在一起,變成了一根。
大腦很大,在它操縱著傀儡線時,大腦再次變大了一倍多。
大腦的跳動清晰可見,黑色的液體在大腦的表面流動著,閃著一絲銀光。
……
居民們緩緩地走到了東墻,在地上撿起被拋落的武器,毫不猶豫得闖進了戰場,到了托里和猿王的戰圈。
到達戰圈后,一批批居民站在原地,用武器切開了自己的喉嚨,鮮血從喉嚨旁的大動脈噴涌而出,然后趁著余力未消,將武器遞給后面的人,后面的人也都開始了割喉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