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課,葉長空和凜子很不負人所望的被班級女生冷暴力了。
凜子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但葉長空沒什么感覺。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對這些事這么無所謂。
放學后,她在學校里又坐了一會兒,才獨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電車過了一個又一個站。
葉長空神色冷漠的看著沿途的風景。
她到站后下了電車,隨著人流往出口走。
漫無目的的晃悠在周邊。
對著河流,對著夕陽,對著街口。
那是一種十分舒適,具有安全感的感覺。
許久,天都快暗了她才往家走去。
經過便利超市時,進去買了份便當充當晚餐。
天漸漸暗下來了。
她一步步往坡道上走著。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轉身。
身后空無一人。
只有風聲呼呼迎面撲來。
路邊的燈“滋滋。”兩聲亮了起來。
她蹙了蹙眉轉身繼續往上走著。
眼看著她到了轉彎口,身影漸漸消失。
屋子與屋子中間的暗黑巷道里,出來了一個男人。
黑色衛衣的帽子遮蓋了他的樣貌。
“呲。”好似笑意。
漸漸湮滅在了四月的風中。
他步伐緩慢的又跟了上去。
直到她進了房子,左側的房間亮起了燈。
她的身影透過窗簾若隱若現。
男人的眸光在黑暗里緊緊盯著她。
周遭漸漸歸為寂靜。
屋子里的燈暗了。
他駐足一刻,離開了這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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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
葉長空起來低頭看了看腰部,五指形狀的淤青看著比昨天更加滲人嚴重了。
我還不如摔一跤,她想。
她輕輕觸了觸那里,“嘶。”抽氣聲緊隨,好吧,痛死了。
她不敢去碰了。
R國高峰時期的電車,那人流量真的讓她膽寒。
她咬牙擠了進去。
一瞬間,她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我為什么要讀高中?
還未成型的念頭,被人群擠散了。
她在角落里被擠的沒了脾氣。
大腿處緩緩有手摸了上來,她眼神一厲,還未轉頭給他一記斷子絕孫腳。
她的腰被人一圈,直直跌進那人懷中。后頭傳來了痛呼聲,她轉頭看去,一帶著眼鏡,拿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因為車廂太過擁擠,捂著下半身痛苦的蜷縮著背脊。
她手撐著男人胸膛,想離開他的懷中。
“別動。”那帶著啞又厲的聲音。
葉長空心尖一顫,竟覺得他聲音帶著電。
她抬頭看去。
學生會會長,黑川隼人。
他下頜緊繃著,眼神望著地上那人,手死死懷著她。
“會長?”
他好似回過了神。
車到了站,人群擁擠著往外走,沒有人再去管那低身痛哼的人。
黑川隼人帶著葉長空遠離了這一處,人群又哄涌著進了電車。
他圈她在一處,一手握著立桿,一手按在車廂上,形成一片空圈,而她在其中。
他自身抵著外圍的相擠壓力。
“沒事吧?”她聽他這么問,聲音回歸了初見時的溫潤清爽。
“謝謝你。”她向他道謝。
“你家是住在這里嗎?”他又接著說道,“上下學人太多了,可能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你方便的話,每天一起走吧?”
“不用了,謝謝前輩的好意。”她笑著回答,有些疏離。
車廂轟隆隆的聲音。
“那就算了,你以后自己小心一點。”他帶著笑意開口。
兩人一路沉默的下了站。
校門口她又道了次謝,與他分開走向不同的教學樓。
黑川隼人一路跟人打招呼,直到進了廁所,鏡子里的他眼神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