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運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在對待秘辛這種事情上,他們比誰都認真。“公子切莫說笑,這種事情,耍我們天問的下場,想必您也聽說過。”
“那怎么會,我自然有辦法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沐陽搖搖頭,他當然知道那件事,說起來那是天問唯一一次被坑,把人家所有高層盡數(shù)誆去找個假寶藏!那位也是奇人。
“請您說!”言運微微躬身。
“我有什么好處。”沐陽撇嘴。
言運想了想,拿出一個令牌,青色銅質(zhì),刻著問天二字。“此牌如何?”
“低了,我能告訴你這個消息,自然也等于告訴你了另外一個消息。你覺得,就值這個?”沐陽搖搖頭,青色的問天令確實很高,但他要的是無限制的那個,只有那樣,才方便他實施計劃。
言運的眼中精光流過,定了許久,似乎下了某個很重要的決定。“那就請公子收下這枚。”一個三寸大小的木制令牌出現(xiàn)在桌子上,古紋流轉(zhuǎn),刻著的也不再是問天,只一字,問!極盡張狂!見字如人,仿佛可見一個老者提筆狂書!于蒼天之上留下一個問字,驚得天顫地崩,好生狂傲!
沐陽滿意的點點頭,收下了令牌。“前代遁一者沒出去,你們可以去西北嶺,有一處天地陣法,去了你們就知道了。”說完,沐陽施施然的離去。
老人眼神微瞇,看著沐陽離去,轉(zhuǎn)身走進了密格。
“天問的老大怎么會在這?那些怕死的一般不都藏在深山里嗎?”蛋蛋把玩著木牌,似乎很不理解。
“那只能說明一件事,劍閣這次不只是招新這么簡單,估計靈山,道觀那幾個都要來人。”沐陽琢磨著,消息還是不夠。不過以他現(xiàn)在的層次,接觸到反而不好,不如不去問。只要保證天問能支持他就行。
與此同時,一條訊息在天問內(nèi)部迅速傳開,大陸各分支的書局都得到了消息,木制令牌,被送出去了,風雨再起。
信陽城地處東南,是離劍閣最近的一座大城,自然少不了各家的產(chǎn)業(yè)。而其中沐陽最喜歡的,就是淘寶攤。由大陸第一商會多寶擺出的攤子,來路安全絕對保證,價格也算公道。至于是真是假,這可就說不好了。若是走了狗屎運,淘到前代大帝的什么遺物,從此一飛沖天,那也不是沒有的。畢竟,帝者的東西,有時候就是那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其實讓沐陽真正感興趣的原因,是他當年淘到的一顆珠子,那可是他發(fā)家的緣由啊!若是讓多寶商會知道此事,怕不是要心痛的滴血。
“你說這次會不會再淘到什么好東西!”沐陽眼神熾熱的掃視著各路簡攤。
“得了吧,除了那珠子你還淘到過什么好東西不成?白花了多少冤枉錢,像你這么扣的人還樂此不疲,這玩意還真有毒!”蛋蛋無奈的搖頭。
“你懂什么,這就像古書里記載的彩票一般,即使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概率,但是回報與付出天差地別!誰能不動心!萬一中的那個人就是我呢!是吧!”沐陽教育到。
說著,沐陽已然看上了某物。一個殘破的小鈴鐺,古色古香的味道,隨著清幽的香氣散發(fā)出來,沁人心脾,一看就不是凡物。如果不是壁上少了一塊,估計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拍賣行里。即便如此,這殘破的鈴鐺也有清心寧神的功效,用來輔助修煉也是極好。
“這鈴鐺怎么賣?”沐陽正要去拿,一只手已經(jīng)先拿了起來,“這鈴鐺,我要了。”
沐陽頓時不爽,哪個王八羔子敢搶貨?看不見本大爺都說話問價了?
“啊!華公子光臨!”攤主立馬躬身行禮,“公子喜歡,拿去就是,這鈴鐺雖然能清心寧神,但也用不了多久了。算不得多貴。”
“不可,買賣就是買賣,我怎能占你便宜。”華岳襄淡淡搖頭。
沐陽瞪大眼睛,倒不是吃驚自己才聽到的名字這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而是,此人怎么比他還能裝!這動作,這眼神,這云淡風輕!“裝逼遭雷劈啊!”沐陽嘆道。沒憋著,他直接說出來的。
“嗯?”華岳襄瞥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沒在記憶里找到對得上號的名字。“閣下是?”
“這個鈴鐺的主人。”沐陽也淡淡的回到。
華岳襄笑了,在信陽敢和他搶東西的,可不多啊。“攤主愿意賣給我,你又算什么主人。”
攤主直點頭,對著沐陽使眼色。
“我能證明!我是原主人。”沐陽搖搖頭,依舊風輕云淡,
華岳襄嘴角的幅度更大了,誰不知道多寶商會的東西來路都保證安全,即便有原主人,也早就清除了神識印記!還證明?“你來。”四周的人也都玩味的看著沐陽,等著他的笑話。敢和華公子作對,那就是找死。
“輕鈴有主,召之即靈。”沐陽假裝念叨,“二十三,還不應(yīng)聲?”
出乎意料,那鈴鐺竟然真的響了起來,似在回應(yīng)沐陽的呼叫。
“這不可能!”華岳襄臉色冷了下來,剛剛他已經(jīng)用魂力覆蓋了整個鈴鐺,就算對方試圖用神識勾動也做不到。這不應(yīng)該!
“二十三真聽話,叫你你就應(yīng)了!真是好孩子!”沐陽笑瞇瞇的把鈴鐺拿回來,看向攤主,“這東西,不是你們多寶商會的吧,是你自己的撿的吧。也敢拿出來充商會的東西!”
華岳襄明白了,鈴鐺內(nèi)部本就有印記,他被攤主坑了。而此人,那兩句二十三,明顯是在對他說的。想到這,他反而平淡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沐陽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二少爺,不給凌姑娘挑禮物了?”旁邊的書童問到。
“我再弄。”華岳襄淡淡的說著,人已經(jīng)離開了這條街。
攤主臉色灰白,“確實是我撿的,這事我可以補償。”說著,他掏出了三塊下品靈石,“我卻公子你還是早點走吧,在信陽,沒人敢得罪華少爺!”沐陽面不改色的收下靈石,不在意的點點頭,“無礙無礙,今天我在理。”
說著,鈴鐺已被他收進了靈宮。
“你故意的吧。”小獸拿起鈴鐺,吹了口氣,又上鼻子聞了聞,似乎在考慮能不能吃。
“給我閉嘴!好好養(yǎng)著,我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是懸鈴門的清心鈴!看來計劃又可以擴大了!”沐陽不禁欣喜。
隨著沐陽閃身離開街巷,那個素衣人再次出現(xiàn)在街角,盯著沐陽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陸東南的夜晚來的要比西南早一些,雖然沐陽知道原因,卻還是有些不習慣。開窗看了會星空,便坐在床上,打坐冥想。
一陣微風吹過,將窗子吹上。房間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來了?”沐陽眼都沒睜。
“得罪了華少爺,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