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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平康坊

  • 過來讓我咬一口
  • 涼水掛面
  • 3041字
  • 2020-03-01 17:21:12

青玉真人忙施法化出結界阻擋,可那樓淵卻半空中撐開骨扇,破了青玉真人的結界,以身體為武器,帶著青玉真人和白骨一同墜落懸崖。

“白骨!”一道凄厲的喊聲瞬間響起。

懸崖的半山腰上,靈芝一躍而出,追著白骨的身影跳了下去。

一片漆黑之中,兩道身影懸在半空,一邊不停打斗一邊往上飛去,片刻功夫,青玉真人和樓淵站在了懸崖之上。

青玉真人看了眼崖底,冷哼一聲收了劍,轉身離去。而樓淵看著深不見底的黑暗,微微皺起眉。

······

白骨覺得全身的痛,比進油鍋還要煎熬。那細細密密的疼痛沿著骨縫,瘋狂燃燒。

口齒間突然傳來一股藥香,微微帶著苦意。但融進嘴里,全身的痛似乎都被舒緩了。

“你怎么這么傻,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

“我們靈芝,從來都很少活過千年的,我早該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若不是你日日為我輸靈力,修為也不至于如此···”

“白骨,白骨?”

靈芝看著昏迷不醒的白骨,萬念俱灰。二十年里,白骨為他日日輸靈力的情景歷歷在目。

剛開始她不知道怎么照顧靈芝,夏日土容易干,她大中午的從藥堂跑回來給他澆水,差點兒燒死他;入冬了,怕他凍著,竟將他置于炭火旁,沒熱死他。

他們做靈芝的,生于高山崖頂,歷來冷清孤傲,從不知道什么叫情誼。靠近他們的人,無不是另有所圖。

能遇見白骨,也不知道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二十年前,本來已經扯平了,可是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們這樣救來救去的,到底什么意思?”

靈芝笑了笑,抬起手掌凝聚起法力。掌心之上慢慢幻化出一葉靈芝。

“今日之后,你我再不相欠。”

說著。掌心的那一葉靈芝送到了白骨嘴邊。

······

長安城的酒樓里,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

豐濟藥堂有個擅長婦科的白骨大夫,風華正茂卻身中蠱毒。到了不惑之年,容貌依然如二八年華。在藥堂坐診數十年,結下無數善緣,自己卻終身未嫁。大限之日將近,她獨自帶著一盆靈芝,告別眾人,歸隱山林。

“自古巾幗不讓須眉,”身旁的一位夫人拿出散發著藥香的手帕,擦了擦鼻涕和眼淚。

“夫人別哭了,白骨娘子一生為善,一定有個好歸宿的。”坐在一旁的丫鬟急忙勸慰。

“怎么可能不哭!”

白骨哭的嘶聲裂肺!

自己行醫二十載,謹遵醫德,救死扶傷,就是聽信了佛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鬼話,為了多積點兒功德,她披星戴月的勤學苦練,拯救了多少婦女。

可是,這天道是怎么對她的,怎么對靈芝的!

等她從懸崖底下醒來,靈芝不見了,身旁只留了一封信:我自無恙,后會有期。

她養了二十多年的靈芝,從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屁孩兒,養成了玉樹臨風的大小伙子,如今留下只言片語,就不辭而別。

兒行千里母擔憂啊,白骨自打把靈芝養回來,就一直把自己當娘。可如今,怪她修為太低沒本事,拼了命也沒能保護得了靈芝。

想到此處,白骨更是悲痛欲絕,“小二!再來壺酒!”

“郎君,您這是第三壺酒了,小店規矩,得先···結賬,再續酒。”

“怎么,連···連你也欺負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吃了你!”白骨一呲牙,張開大口向那小二咬去。

“哎哎哎,郎君,您···掌柜的,救命啊!”小二拉扯住白骨的胳膊,疾呼救命。

“這位客官的酒錢,我幫他付了。”一個聲音從后桌傳來,小二忙推開白骨,裹好衣服跑到了那說話的男子身邊。

“這位客官,您是好心,可是這種人多了去了,您···”

“不必多說,”那男子拿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夠了嗎?”

小二忙收起銀子,哭臉變笑臉,忙說道,“夠了夠了,您還要添點兒什么嗎?”

那男子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壺,走到了白骨身邊坐下,“不用了,上酒便是。”

“好嘞,您慢用。”

白骨雖然醉了,但是模模糊糊也能分辨出,有人替自己解了圍。

她努力睜著兩只朦朧的醉眼,只看見一個身影坐在身邊,那身形那體貌那氣息,乍看之下,驚得她虎軀一震,“你···你···靈芝!”

那人執壺的手一頓,片刻后微微一笑,側頭看向白骨,“在下祁郁,不知這位···郎君,怎么稱呼?”

白骨突然撲過來,抓起祁郁的衣領,使勁兒的嗅著對方身上的氣息,“靈芝?“

祁郁眉頭微微一皺。

白骨只覺兩手突然一陣刺痛,她痛呼一聲,身子后仰跌落回座位。眼前頓時冒起金星。

“你不是靈芝···”白骨一時身心劇痛,突然不管不顧的在這酒樓里嚎啕大哭。

祁郁見了,倒覺得好笑,他斟滿了酒放在白骨面前,“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白骨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有道是,如煙往事俱忘卻,心底無私天地寬。”祁郁飲了杯中酒,又倒了滿杯,“有些人,有些事,該忘則忘。”

可她忘不了怎么辦?那可是她養大的!

“離開了你,說不定他有了更好的歸宿。”祁郁頗有耐心的繼續勸道。

白骨聽了漸漸的收住哭,仍是滿臉的悲痛欲絕,低頭見酒杯滿了,下意識的抓起杯子一飲而盡。

“郎君看的甚是明白。”祁郁大笑,拿起整壇的酒,與白骨舉杯痛飲。

半個時辰過后,店小二聽到樓梯傳來的動靜,抬起了頭。

只見一臉醉意的白骨依靠在祁郁的懷里,二人慢慢吞吞的從樓梯上下來。

他舌頭打著結,磕磕巴巴的說道:“二位···二位郎君,慢走···”

祁郁對上那小二吃驚的眼神,笑著眨了下眼睛,然后帶著白骨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酒樓。

“慢走···”小二擦了把汗,雖然現在民風開放,但是,如此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實在有些辣眼睛。

······

可恨白骨見識太少!

幾百年來只顧守著藥堂那一畝三分地修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忘了自己在豐濟藥堂二十載,除了上山采藥,就是在藥堂看診,外面的花花世界是什么樣,她根本一點兒不知!

祁郁說,坊間流行的那些詩句,什么“二八花鈿,胸前如雪臉如花”,還有“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樣刀。”這樣的瀲滟風情,你見過沒?就在那里要死要活的。

白骨臉上一陣羞紅,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兩壺燒酒下肚,一抹嘴巴,說了聲,“去!什么狼窩虎穴,大不了一條命而已。”

祁郁便帶著白骨直奔平康坊,去觀賞那曼妙風景。

半路上,祁郁附耳問白骨,“你身上缺點兒東西吧?”

“缺啥?”白骨迷迷糊糊的問道。

“要不要我幫你?”

“不~”白骨搖搖頭,果斷拒絕。

祁郁一手托著下巴,瞇起眼睛打量著白骨:“我見你骨骼清奇,一男一女,要不是嘗嘗做男人的滋味?”

······

進了平康坊,白骨早已看的眼花繚亂,雖然還在暈暈乎乎的醉酒中,但眼前那些美人曼妙的舞姿,溫柔的懷抱,早已讓她忘乎所以。還有比酒館里好喝十倍的燒酒,簡直是她妖生之巔峰!死也無憾了!

“哎喲郎君,您可別醉過去了,待會兒還有更好玩兒的呢。”

白骨抱著一壺酒,笑呵呵的看著眼前溫柔的女子,“娘子你手腳冰涼,是體寒之癥,這冬天還是多···穿點兒···”

“哎呦,郎君還會看癥呢。”那女子手執團山,一臉嬌羞的推了白骨一把,不想人一推便倒,“郎君,郎君?郎君?”

“把這位郎君伺候好了,小爺有賞。”祁郁瞅著白骨,一臉笑意道。

“瞧您說的,哪回來,沒把您伺候好呀。”

“哈哈···”

看著白骨被一左一右兩個女子扶進了房里,祁郁瞇起眼睛,笑的開懷。

······

“啊···!”

“啊···郎君,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能怎么了,白骨看著自己的身體,她···她怎么變成他了!身邊還睡了···兩個女子!

“我怎么在這兒!”白骨一臉驚慌的問道。

“當然是走來的呀,”身邊的小娘子嬌羞一笑,“郎君昨夜···”

“我不要聽!”白骨捂住耳朵大叫道,“我不聽,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身邊的女子看白骨臉色驚慌,撫上她的背輕柔說道,“郎君莫慌,這里是平康坊。”

“我不聽!”白骨甩開背上的手,攏起衣服就跳下床,“我要回去,我得回去找靈芝。誰帶我來這里的?”

“昨日您是和祁郁公子一起來的。”

“他在哪兒?”

“他就在隔壁。”

格老子的!她的清白,她的第一次,她的···

白骨一腳踹開隔壁的門,大步到床前揪起祁郁的衣領,“你說!你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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