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得言沒有辦法只好給黎柘遇打了個電話。
“黎柘遇,你快點過來一趟,你家的長公主我可真是沒辦法了。”
“你看好她,我這就過去。”黎柘遇把拿在手里的外賣送給了樓下值班的保安。
顏斐爾看見黎柘遇帶著貓看見老鼠的眼神氣沖沖的走到她身邊,瞬間酒醒了大半。
“哥哥,我錯了。”她眼珠一轉(zhuǎn),斐爾三十六計中,低頭為上上策。
“知道錯哪了嗎?”
顏斐爾點著頭,撇著嘴從鼻孔中擠出一個不情愿的“嗯”字。
“你說錯哪兒了?”
“我錯在……”她投向唐得言一個求救的目光,卻發(fā)現(xiàn)那個人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的,如果此時給他一把瓜子,可能會坐在地上樂得不可開支吧。
“說呀!”
黎柘遇一吼,震得她嬌小的身軀往下縮了一縮。
“我錯在,我錯在,我錯在……”她嘴巴一撅,突然有了底氣,“我沒有錯。”
“嗯?”
“我就是沒有錯,你把我打包扔回美國吧。”
“你想得挺美,你現(xiàn)在巴不得回美國吧?”
被看透了心思的顏斐爾陪笑:“哥哥,你把我護(hù)照給我吧,我不會亂跑的,我就是想念爸爸媽媽了。”
“外公還有一個多月生日,舅舅舅媽很快就會回來了。”
“那我這幾天想他們怎么辦?你天天在姑媽的身邊,根本就不理解我的相思之苦啊。”
“那你就忍著。”
“哼,我就不信了,我再補(bǔ)辦一個好了。”
“你試試。”
“好哥哥,你就給我嘛,公司需要我出差的呀,為了公司著想,也得給我不是?”
“公司這塊你不用擔(dān)心,必須你出面談的業(yè)務(wù),我會替你去的。”
顏斐爾泄氣了,蔫蔫的說:“你是老大,都聽你的。”
黎柘遇拎著她,轉(zhuǎn)身對唐得言說,“我們就先回去了。”
黎柘遇不是第一次從酒吧把醉酒的顏斐爾帶回家,可唯獨(dú)這次黎柘遇非常的生氣。
他生氣她為了一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底線,也心疼她。
他用力的抓著顏斐爾的胳膊,手指恨不得要掐進(jìn)她的骨頭里。
顏斐爾吃痛地皺皺眉頭,可是她不敢言語,乖乖的坐在車上,心里不免破口大罵:“唐得言,你這個叛徒。”
黎柘遇一路上沒有說話,顏斐爾看著黎柘遇陰沉的臉連大氣都不敢出,一陣?yán)б庖u來,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黎柘遇把她往床上扔進(jìn)一扔,她皺皺眉頭,翻身繼續(xù)睡著了,好像是做了夢,嘴里嘟囔著:“我好想你。”
黎柘遇走到廚房榨了一杯生姜汁,也不知道是誰發(fā)明的,這玩意兒成為了他們兄妹兩個解酒的秘密武器。
“值得嗎?”
也不知道顏斐爾是聽到了,還是在說夢話,只聽她說:“值得。”
“唉……”
他勸不了她,因為他自己都沒能勸得動自己。
愛情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東西,憑什么把能把他們都折磨成這樣。
“咳咳……”胡思亂想之間,黎柘遇誤喝了那杯生姜汁,嗆得淚流滿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