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斐爾這一聲“哥哥”叫得黎柘遇心里發毛。
從小到大他就怕聽見顏斐爾乖乖的叫她哥哥,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繼而在腦海里茁壯成長。
黎柘遇的聲音不知不覺升高了一個調:“你又?姑奶奶你又犯什么錯了。”
顏斐爾的聲音越來越小,用手比劃著:“就是我看孟已然好像有那么一丟丟,就那么一丟丟不高興。”
“嗯?”黎柘遇的眉頭一皺,“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沒有做,就是,就是,就是……”顏斐爾吞吞吐吐了好一會也沒把話給吐出來。
黎柘遇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被磨沒有了:“就是什么就是,不想回美國的話就趕緊麻利的滾到我的辦公室來。”
“哥哥平靜,深呼吸深呼吸。”顏斐爾深深吸了一口氣,邊跑邊說:“你答應我你不生氣,我就告訴你。”
黎柘遇被氣的咬牙切齒的:“你再不說,信不信我把你嫁出去,等著少奮斗三十年的男人可不少。”
顏斐爾頭點的像個上了勁兒的縫紉機:“信信信,就是剛剛孟已然問我,我不小心說出了咱們的關系。”
這祖宗都已經氣得要把她隨隨便便嫁給一個阿貓阿狗了。
“她不是已經知道咱們的關系了嗎?”
“還有我說了我認識陳辭在,還有你也早就知道了她和陳辭在的關系。”
“顏斐爾你現在立刻馬上滾過來。”黎柘遇只是無可奈何,自己的妹妹也只能寵著了。
黎柘遇了解孟已然,她的敏感,她的自卑,以及她對于安全感的渴望。
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打消她的顧慮,一直都想讓她寬心的和他在一起。
可是還沒等顏斐爾滾過來,封嘉國際的樓下已經鬧翻了天。
“公司出什么事了?外面為什么圍了好多記者。”顏斐爾是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跑進黎柘遇的辦公室的,拿起黎柘遇的咖啡就往嘴里送。
黎柘遇不明所以,走到窗邊往樓下瞅了一眼,一對夫婦扯著橫幅——無心企業,還我兒命——被一群人圍著。
“打電話問問前臺怎么回事。”
顏斐爾說:“鬧事的事一對夫妻,他們的兒子吃咱們公司生產的薯片出事了。不過這件事已經過去好久了,怎么今天又給揪了出來?”
“過了好久的事兒?那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是姑媽不讓我告訴你的。”
“她是公司的董事長還是我是公司的董事長?”
顏斐爾也不敢搭話,黎柘遇是真的生氣了。
“是哪一種薯片?”
“其實也不一定是咱們薯片的事,就算是過期的薯片也不至于吃死。也可能是那學生吃了其他不干凈的東西,這些人不過是想訛錢罷了,之前就已經拿了姑媽的錢了。”
“顏斐爾,我們公司食品不能在安全上出現失誤,哪怕是一點點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那我先讓工廠停止生產薯片,召回市場上面的薯片。”
“調查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不一樣讓媒體把這件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