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真假姐妹系列初夏半浮生
- 林家小安少L
- 1944字
- 2020-04-24 09:03:10
那種無力的難過,記憶深處完全抓不住的回憶,折磨著,碾壓著我。
第二天是新學期的開學典禮,迎接新生,也請了實習的學長回來傳授經(jīng)驗,這是校長的厚待,不惜重金請了樂隊到學校表演。
舞臺邊里三層外三層裹的嚴嚴實實。
茗茗早就跑到校社糾纏老狐貍,那是校社的元老,翼學長,校社很少給新人進,除了校社元老畢業(yè),會放一個新人,可是現(xiàn)在翼學長還在大三,離畢業(yè)還早。糾纏了一上午無果,茗茗只能提前跑到舞臺那邊占好了三個座位,事業(yè)歸事業(yè),友誼也很重要。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能碰上這三個愛自己的女孩。
當我和小謝彤彤慢悠悠的到達,校長和校領(lǐng)導已經(jīng)坐定,我們貓著身子走到左邊很前排的茗茗身邊坐下。
茗茗用手肘推了推我的手,“小云兒,別說我沒罩著你,周南棋現(xiàn)在在教務(wù)室換裝,你如果想捷步先登,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讓我寫一條緋聞讓我進校社。”
彤彤抬手給了茗茗一掌,“閉嘴。別帶壞了齊云。”
我笑的很燦爛,“不,彤彤,我正在考慮茗茗的話。”
茗茗兩眼放光,“哎呀,我的好云兒,我真是太愛你了。我?guī)闳ァ!蔽覅s閃開了她的狼爪,“考慮要不要把你踢出405。”
小謝扶額無奈。
彤彤幸災(zāi)樂禍。
茗茗乖乖閉嘴。
我笑的異常燦爛抹著從后面同學那順來的防曬霜。
這一切,被二樓的人收入眼底。
早早的過來明大,知道今天開學典禮,想著混進來提前熟悉熟悉明大的學校。
女孩的一瞥一笑,讓人毫無防備,再反手一擊,偏偏誰都無力反擊,被埋藏在心底的記憶被挖出。
是那個喜歡欺負人的女孩,從家長們把他們抱到一起時,雖然她小小個,可是一張嘴咬人一大口。那時候,才兩歲,她壞壞的笑著,眼睛亮亮的,在大人責備的時候眼睛會渲染上淡淡的悲傷,讓人不忍心,也令人疼惜。
與她臭味相投的免去了她的魔掌,因為她的特別,痛并快樂著。
朋友借到她的手抄筆記本,這個秀娟的小本子現(xiàn)在就靜靜地趟在包里。
底下的學生等待著開學典禮結(jié)束。
校長說了新學期致辭,學長們也交流完畢,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上午,終于校長一揮手,主持同學有請周南棋學長上臺。
周南棋是明大畢業(yè)的學生,同學們都喧嘩起來。
我緊緊的盯著優(yōu)雅上臺的男子。
那個男子,瘦長的身影,卻有無盡的能量一般。他穿著演出服,那雙彎彎的桃花眼,看起來好像在笑一般,那么迷人。他是校長曾經(jīng)最得意的學生,明大的驕傲,他的過去,好像就從明大開始,再往前,一無所知。
腦海里有個畫面,一個女孩對男孩說“我會轉(zhuǎn)告她的,您別擔心,請回吧。”那么彬彬有禮,男孩猶豫良久才離開。那是誰,這片記憶是誰的記憶?
他和樂隊上臺,他自己是貝斯手,也是主場,演唱那首《寧愛》。
前調(diào)是緩緩的,好像平淡無奇的前半生。當遇到那個女孩調(diào)調(diào)是那么勇往直前,可是到后面,卻是那么悲傷。
一曲完畢,周南棋深深的鞠躬,余光卻望見熟悉的臉龐。
我早已淚流滿面。
周南棋看著臺下的女孩只覺得心臟不聽使喚的跳動,脈搏的聲音都變得透明。
難忘的意義大概是,從見到你之后,后來遇見的人,似你的眸,你的眉,你的嘴,你的鼻梁,你的聲音,你的溫度,可都偏偏不是你。
與你層層比較,屢屢挫敗,終歸不是你。
尋你千萬次,可終歸都不是你。
好似南柯夢一場,那些絢爛繁華,如易逝煙火,色彩斑斕,卻過眼云煙,
她是何姓名。
周瓷寧。
他冠上他的姓,只想她安寧一生。
是她,真的是她,顧南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自己尋的那個人,不就在舞臺底下安坐,陌生的看著自己。
可是不同的是,那雙眉目,不似熟悉。
他尋了幾年,整整十年。
身邊流連了多少跟她相似的女孩,卻遠遠不及。
甚至覺得,再尋幾年,過完半生慢慢忘卻,或許這個女孩早已不存在于人間。
天上的神明是否聽見了自己的心愿,把她送回自己的身邊。
臺下的我看著周南棋的容顏,真是熟悉,熟悉的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相遇,腦海里有個聲音,“寧寧”。那像遠古傳來的聲音,怎么那么像他的聲音,到底是什么交集。
周南棋忘了自己怎么下臺,跟旁邊的經(jīng)紀人說了一句,“第二排的全部女生,我要她們的資料。”經(jīng)紀人不解,難道這尊大神看上了學生妹?
不過為了自家藝人開心,他還是會使出全身乏術(shù)去查。
樓上怒火的氣息,誰都沒有察覺。輕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我們繼續(xù)看表演,校長還請了別的樂隊。
我第二天問班里的同學陳文,好像前幾天借了筆記本給他,好像并沒有還給我,“陳文同學,好像我的筆記本…”我委婉的問起,陳文有點緊張。
“呃,齊云同學,那個…筆記本昨天因為開學典禮被我弄丟了,要不我抄一遍還你吧?”我垂下眼簾,“沒關(guān)系,里面也就幾篇老師說的重點,我還有一本備份,別放在心上。”同桌的筆記本跟我的差不多,再抄一遍就好了。
陳文很抱歉的著我,想起那本筆記本給了法律系的籃球隊友,后面他又說借給別人,到再后面卻說不見了,誰又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么,齊云在學校也算是好看的女孩,特別是那雙靈動的眼睛,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后筆記本到底是遺失還是故意。
我攤開新買的本子,抄寫上課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