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幾日時間便就匆匆過去。

地下山洞之中，小顧言盤坐在一側，小丑在莫名畫著圈圈，眼神充滿幽怨。

“大哥大，那可是七位黑水族天才，打一個都費事，更何況還有五個人，這是去送死啊！”小丑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小聲低語。

小顧言在修行，這幾日，他貫通了身體之中隱藏的大穴，加上領悟化氣道紋術，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小顧言曾直言，若是化氣道紋術顯化，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小丑憂心忡忡，他想過逃跑，可是想起自己路癡，最終還是熄了這個念頭。

畢竟這個地下迷宮實在太龐大了，若是讓他在里面迷路，怕是十年也走不出去。

三年后，小顧言的百族戰場之行結束，恐怕他要一輩子困在這個世界。

“只要我出手，出工不出力，那就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小丑心中低語，同時非常感激自己的大哥二哈。

作為一只貪生怕死的狗，沒有人和物能比得上他的敷衍大法，小丑時常跟在二哈身旁，這種本事，自然學個八九分。

若是普通人，學個兩三分，也能活個千秋萬載，更何況學了八九分的小丑，本身就是一只可以趨吉避兇的奇鳥鸞凰。

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天生的。

忽的，地下洞穴一陣搖晃，支撐洞穴的石柱開始碎裂，碎石紛紛落下，留下一臉驚恐的小丑，在撲騰的翅膀。

“大哥大，地震了么？”他嚷嚷著，想要逃命，看向小顧言，頓時愣住了。

一切震動的本源，皆來自小顧言身邊，此刻的小顧言，面色有些扭曲，仿佛遭受著巨大無比的痛苦。

而后，他的身上亮起了一塊又一塊的光芒，密密麻麻，足有三百多光點，這是一種神奇的光點，里面可以看到虛無的大海。

那是法力的元海，平靜，深邃。

“這是法力根源！大哥大的身體直接聯通了法力的本源！”小丑震驚了，心情如驚濤駭浪，不可平息。

小顧言的身軀在發光，身體四周的光點，有些開始延伸，徑直通往法力之海。

磅礴無窮的法力被小顧言抽調出來，這灰暗的地下迷宮中，天地的靈氣都濃郁了。

“那是身體的大穴，以自我大穴，聯通法力之海，這是要鑄就無窮法力啊！”小丑低語。

同時，他想起自己記憶中傳承下來的畫面，亮起來的地方，那是人體的大穴，一個，兩個……三百六十個！

“這是完成了人體大穴的全部溝通！”小丑震驚了，遠處的小顧言，他仿佛置身在一片虛無元海之中，整個人迷蒙，不可直視。

隨后，在三百六十處大穴之后，在身體的某一處部位，一個幼小的光點突然閃爍著，發出銀白色的光芒。

“三百六十處正穴還不是圓滿，這是要開辟七百二十處奇穴！”小丑低語，原本腦海中構思著怎么出工不出力的念頭都在散去，被小顧言的以自身融匯法力之海的神奇手段，給震懾的腦袋一片空白。

恍惚間，有三道氣息自小顧言背后升起，這是三抹清氣，是有法力構筑而成。

從中，他幾乎可以感知到小顧言寄托在之上的精氣神。

三抹清氣在流淌，最終與小顧言成四角對立，盤坐在一旁。

忽的，小顧言睜開眼睛，他面目通紅，剛剛經受的痛苦太大了，他在破開身體融入法力元海的同時，修行化氣道紋術。

這是非常危險的行為，一旦失敗，小顧言之前的努力可能會化為烏有，連之前構筑在法力之海上的通道都有可能崩塌。

索性，小顧言成功了。

他長松一口氣，過程之艱辛，旁人無法體會，多說亦是無用。

只見小顧言站起身來，一絲血水從背后和胸前流淌下來，他的手臂和手指都已經完全破裂。

“終于成功了！”小顧言非常高興。

化氣道紋術在本質上是模仿了墓無血的戰軀，可是經過小顧言的改造，此時的化氣道紋術并沒有所謂的無限使用的功能。

是的，這三個人分身，皆擁有小顧言全部的實力，也只有小顧言這樣，擁有龐大的法力的人才能維持。

換做普通長生者，便就是將此法傳授給他，在他手上，不出三個呼吸，便會消耗掉所有法力。

忽的，三抹清氣同時出手，打向小顧言，這是小顧言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感受一下真實的實力。

小丑不知道，露出一臉驚恐。

“大哥大，你這是怎么了？”小丑心中駭然，他記得，傳聞中，在更古老的時代，曾有攻法誕生了意志，最后反噬了自我，成為功法操縱的人體。

可是這不是在更古老的時代就已經被徹底銷毀了么？而且就算在那個古老的時代，也是在幾乎修行者油盡燈枯，意志薄弱的時候才會出現啊！

難道大哥大的修行意志不夠堅定？

不對啊！大哥大若是修行意志不夠堅定，又怎么會以下伐上，能以神海境對抗虛空境呢！

小丑異常擔心，他想要上前，卻被小顧言制止。

“別急，只不過是我自己試試這化氣道紋術的威力罷了！”小顧言一邊說著，一邊大口咳血，就連鳳凰不死道紋術在段時間內都無法治愈他身上的傷勢。

穆的，小顧言看向了小丑，嚇得他一陣機靈。

“大哥大，你想干什么？”小丑有種不好的感覺，身體抖成篩子一樣，他亦有察覺，小顧言是盯上了他的血液。

“急什么，借你一點血而已！”

“大哥大，你不要過來啊！”

然而，小丑終究沒能逃過小顧言的魔爪，片刻后，小顧言長舒一口氣，身體再度恢復巔峰。

他的氣血更加旺盛了。

一旁，小丑臉色蒼白，走路都有些顫抖了。

小顧言踏著步伐，走了出去。

“大哥大？”小丑在疑惑，他想要尋問小顧言去哪兒。

“去斬殺黑水族那兩個人！”小顧言自信一笑。

哪怕是此刻，他能利用化氣道紋術，一對一他有信心可以橫推一人，但是想要擊敗其中一人卻是很難。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偷偷摸摸擊殺已經失去戰斗力的黑元和黑風。

畢竟，此刻喪失戰斗力，終有一天他們還會恢復的，屆時，對于小顧言，將是復仇性的打擊，故而小顧言要先下手為強。

“但愿他們沒有提前治好黑元和黑風！”小顧言低語，凌空而起，小丑在身后撲騰著翅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