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還沒等白啼反應過來,一只沙包大的拳頭便砸在了白啼的臉上。
白啼只覺得自己的臉似乎撞在了一塊鐵板一般,還沒反應過來,便飛出了八丈遠,摔了好幾個跟頭還停了下來,無力地趴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難道沒起作用嗎?】
白啼緩緩攥起拳頭,掙扎著緩緩抬起頭,瞪著迷離的眼神憤怒地向鎮長望去。
鎮長不知從哪里抽去了一根鐵條,從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條,緊緊地纏在了鐵條的末梢。
只見他緊緊地攥住鐵條,緩緩地逼近白啼。
“喂,小子,你知道些什么?”
“什么什么?”
鎮長將鐵條甩過肩膀,瞪著陰冷的眼神盯著白啼,‘噌’的一聲揮舞著鐵條,直奔白啼面門拍來。
突然,只聽‘叮’的一聲巨響,一陣氣浪從兩人的中心迅速擴散開來,散發出陣陣濃煙,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隨即白啼便被圓潤的打飛了出來。
“你怎么樣了,小白!”
在藍妄顏的攙扶下,白啼無力地靠在藍妄顏的身子上,他緊緊地攥住藍妄顏的手,一股暖流涌出,順著白啼的喉嚨涌出了一大灘血。
“你沒事吧,小白!”
藍妄顏緊張地哭了出來,她伸出手背,不停地擦拭著從白啼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
白啼只覺得頭暈目眩,任憑腦袋在藍妄顏的懷里打轉。
突然,一股寒芒打在了白啼的眼前,白啼下意識的瞪起眼睛,一把推開了身旁的藍妄顏。
“躲開!”
【什么?】
時間如慢動作般,打在了藍妄顏身上,以至于讓她有充足的時間去仔細的觀察著白啼。
突然,又是一道黑影乍現在了白啼的面前,白啼迅速抽起短刃十字架在身前,‘砰’的一聲巨響,白啼手中的短刃也盡數被彈飛。
而此時,站在白啼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鎮長。
他瞪著眼睛,拽著白啼的衣領,狠狠地將白啼拉倒面前。
“喂,小子,你不要認為你所做的就是所謂的爭議,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認定別人做的就一定是錯的。”
“你所看到的真相就一定是真相嗎,你就不曾有一刻懷疑過自己嗎?”
鎮長緊緊地頂住白啼的額頭,嚴肅的盯著白啼。
“我不是不能相信你的話.....”
忽然,白啼緩緩抬起他滿臉傷口的面龐,伸出手無力地把住鎮長的手腕。
“你的意思是眼見不一定為實,但是,我曾經來過這個地方,作為一個旁觀者,我還不明白這個鎮子現在在經歷了什么嗎?”
白啼冷笑了一聲,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鎮長被白啼的話氣的直打冷顫,抽動的嘴唇頻頻被嘴中吐出的粗氣吹動著。
“你......”
鎮長突然暴怒,抽出鐵條便向著白啼揮去,而白啼也似乎做好了心理準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乒,乒乒......
突然,幾聲清脆的聲響,瞬間讓白啼睜開了眼睛。
【什么情況?】
只見鎮長瞪著眼睛,手中的鐵條也被一截兩斷。
“無論怎么樣,我也不會讓你傷害我的人。”
白啼和鎮長尋聲望去,只見一名青衣少女正單膝跪地,緩緩地收回斬出的刀刃。
她緩緩地轉過身,對著鎮長伸出手掌,寫意的擺動了兩下手指。
“行了,可以把那個白癡還給我了吧!”
【啊,好帥啊,冰華。】
望著冰華,白啼擺出了一臉花癡的模樣。
突然,冰華轉過了頭對向白啼,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什么眼神?】
“你在說什么?”
鎮長甚至胳膊,將白啼背部對向冰華,露出了一臉的邪笑。
“你說還給你就還給你啊,憑什么?”
突然,冰華露出了一絲冷笑。
【怎么回事,這個時候她怎么會笑出來。那不成...!】
鎮長慌忙的轉過頭。
不知何時,藍妄顏的頭上居然擰出來那對藍色的鹿角,甚至還在身體周圍凝結出了一對十字交叉的七彩光環。
【這是,小妄顏在在天劫的時候的那對光環!】
突然,白啼感覺身子一顫,迅速轉回了頭,只見不知從哪里冒出的青藤,居然緊緊地將鎮長的胳膊纏繞了起來。
鎮長似乎全身的肌肉都在用力,表情都不由得猙獰了起來,即使被青藤綁著,他還依然緊緊地攥著拳頭,不肯放開白啼的衣領。
突然,一道青光略過,白啼只覺衣領一松,瞬間滑了下來,隨即一股暖流灑在了白啼的臉上。
“啊!!!”
“走了。”
“啊?”
還沒等白啼反應過來,便在鎮長痛苦地嚎叫中,被抱著遠離了鎮長。
“阿芙洛,白癡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
“知道了,冰華姐姐。”
白啼緩緩地轉過身,只見冰華已經站起了身,緩緩地走向了藍妄顏。
白啼伸出胳膊擦拭著面龐,呆滯地望著冰華的背影。
鎮長痛苦的嚎叫漸漸地停了下來,只見他那只被青藤綁住的左臂,已經永遠的留在了青藤的上面,他從衣服上撕下布條,在牙齒的幫助下,艱難的將傷口包扎了起來。
“喂,老頭,我們的帳現在應該算一下了吧。”
鎮長輕輕地松開了牙齒,白布也從嘴邊緩緩地落下,他顫抖著轉過臉,似乎因為斷臂失血過多,臉色也蒼白了不少。
“喂,娃娃,偷襲這個習慣可不好啊!”
鎮長抽動著嘴角露出了一陣冷笑。
只見在他的面前,藍妄顏和冰華都似乎做好了準備,陰冷冷地瞪著鎮長。
鎮長見狀也無奈了嘆了口氣,他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了一臉的邪笑,同時伸出右臂架在身前,不屑的望著藍妄顏和冰華。
“來吧,小娃娃們,老夫就陪你們好好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