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席,你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嗎?”
“對不起,晴天。”
“北席,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好。”“北席,韓熙她到底哪里值得你死心塌地?”
“……”假如在我喜歡你的時候,你的眼里也只有我的話,那絕對是最動聽最讓我癡迷的童話。
當整個城市開始被寒冷充斥著,過往的行人們都吐出一圈圈的白氣,摩擦著雙手滿臉通紅,也慢慢地穿起了厚厚的衣服……
那么彼時的我們,又能否像老夫老妻那樣相依相伴?攜手同行靠在一起相互溫暖?
厚重的玻璃窗上泛著點點水霧,窗外白茫茫一片,那枝頭的鳥叫也不再響起過。
房間里開著暖氣,我卻還是能夠透過窗外的景色,感受到無比的寒冷。
原來,已經(jīng)開始入冬了。
我不禁打了聲噴嚏,眼皮也有些沉重,頭昏昏沉沉的讓我感覺十分疼痛。
余光瞥到廚房里忙碌著的北席,我勾了勾嘴角,還好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廚房里的北席聽到我發(fā)出的聲響,伸出個頭沖我笑了一下,又搗鼓著什么東西,嘴里念念有詞著;“晴天你已經(jīng)醒了啊?有沒有好點?粥已經(jīng)煮好了的,你再等等,等我把粥皮給刮掉,要知道蘇韓最討厭吃粥皮了呢!哈哈,她也真是太鬧騰了,以后誰要是娶了她不得為了她累死……”
我愣愣地看著細心刮著粥皮的北席,原本的感動又變得苦澀起來,我掙扎著身子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頭卻一陣暈眩。
我苦惱地揉著眉心,適應了客廳里的光線后才敢直直地看向北席,難言的酸澀一下子涌了上來。
望著北席細心又溫柔的樣子,我又開始嫉妒起來,連著他眉眼蕩著的深情,都變得那般灼眼起來。
我嘟囔著嘴巴,略帶不滿地對北席說道:“可是北席,韓熙她不在這里……而且我喜歡吃粥皮。”
北席的手在我意料之中停了下來,他的動作僵硬了幾秒鐘之后又動了起來,他訕笑著,似乎在為自已找臺階下:“說的也是呢,瞧我這記性……”
“你在想她。”我嘲諷地笑了起來,又對他說道,“北席,我要吃粥皮。”
“嗯。”他淡淡地應著,又把挑出來的粥皮給舀回了碗里,夸張地大笑起來,“果然還是晴天這樣的女孩子省心的多嘛,蘇韓她都被慣壞了,這么由著她來也怪不得天天在外面瘋。”
可是,你不也是心甘情愿地任由著她,寵著她的嗎?
我苦澀地笑著回應他,也清楚此時的北席內(nèi)心也很苦澀。
我們是要有多勇敢,才能有那么大的決心到走進那人的世界里?哪怕明知那人很有可能不會留有自已的位置,為什么還是這么甘愿飛蛾撲火般去求得那份情感?
注視著北席慢慢地端著粥出來,我收拾好所有的失落,傻傻地沖他笑著,滿足地接過那碗對我來說,異常滾燙又異常冰涼的粥。
我一把扔掉有些礙事的調(diào)羹,狼吞虎咽般地大口喝著粥,在北席無奈的眼神下,夸張地笑著喊著真好吃。
“咳咳咳……”我憋紅著臉,喉嚨突然被嗆住劇烈地咳嗽起來,手一抖就將那碗北席細心煮好的粥給打翻了。
我委屈地噙著淚水,忍著喉嚨管的疼痛朝北席動了動嘴,有些說不清楚的話里帶著明顯的哭腔:“北……北席,我……我錯……了,我不……不是……故意的。”
北席一把將我摟入懷里,心疼地蹙起了好看的眉頭,溫柔地擦拭著我眼角的淚水,輕輕地說著:“傻瓜,我沒怪你。”
我反手將北席緊緊地抱著,與他十指相扣,喃喃自語著:“北席,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如果我把頭發(fā)養(yǎng)的和她的一樣;如果我對著鏡子努力笑的和她一樣;如果我踩著步子輕快到和她一樣;如果我穿衣打扮按著她的風格和她一樣;如果我興趣愛好順著變成和她一樣……那你還會不會多看我一眼?
留著細碎的長發(fā),在風中長發(fā)及腰飄飄,穿著藏藍色的百褶裙,搭配著一件白襯衣和一雙米色小皮鞋。然后在你看過來的那一剎那,頃刻之間蕩出最燦爛的笑容,只為換得你的再看一眼。
她們說喜歡只是為了不擇手段的得到,而真愛是無欲無求的祝福。可是這句話是要有多假?若是真愛真的無欲無求,世間又怎會多出那么多的生死相隨愛恨情仇?
因為太過喜歡、太過驕傲就決不罷休,不甘心白白付出了那么多,卻只是為了別人當了嫁衣,就越加的想要得到。
我想,我就屬于這種付出了就一定要有回報的人。在我的世界觀里,哪怕是最愛的人,也需要被等價處理以及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