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氣縱橫,幻境一時間有些支撐不住,開始動搖。
眼前的場景支離破碎,幻境消失。
江時也撤掉鬼氣,李賢達和老煙滿臉復雜地看著他。
“鬼氣追蹤消失了”
江時也觀察了一圈,沒發現那個鬼氣光球
“糟糕,對面的目的就是為了拖住我們”
“不能再次追蹤嗎?”
“房間里的鬼氣用完了……”
氣氛陷入了死寂
“啪”
許久,老煙點了根煙,吐了一口煙圈說道:
“回去吧,再找突破點。”
回到了服裝店門口
三人正準備上樓的時候,老煙的手機響了。
“喂?”
“是我,楊宇,剛才又接到一件案子,步行街百貨大樓剛才有人跳樓了,監控攝像頭是正常的,你過來看一下。”
老煙琢磨了一下
“行,我馬上過去,對了,你派幾個人過來把那具尸體帶走,沒用了。”
大概過了一會兒,來了幾個警察,把尸體帶著走了。
老煙帶著李賢達和江時也去了百貨大樓那邊。
……
“來了?”楊宇坐在路邊的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楊警官雖然才三十出頭,但經驗豐富,難以想象為什么一件像是自殺的跳樓案會把他愁成這樣。
“來了,詳細說說吧。”
“靈異案件,監控攝像里顯示死者站在百貨大樓窗戶旁邊,是倒著飛出窗戶的。”
“好在沒有目擊者,不然少不了麻煩。”
“死者尸體詭異的扭曲,明顯不像是跳樓所致。”
楊宇吸完了煙,站起身來,走向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拉著長長的警戒線,旁邊圍了一群觀眾。
李賢達燃了一張符紙,但符紙自燃之后什么也沒發生。
“捕捉不到鬼氣。”
李賢達無奈的搖了搖頭。
“厲鬼作案,不用看了。”
江時也用鬼氣包裹眼睛,看見了地上一道道血色腳印。
“你看到了什么?”
“血腳印,很多,很多,遍布整個步行街。”
“這條步行街到底隱藏了什么……”
老煙猛吸了一口煙,他突然感覺自己好沒用,這一天兩個看似簡單的案子全都處理不好。
“我聽過一個關于這條步行街的傳聞,要聽聽嗎?”
楊宇在旁邊說道。
“講講吧。”
楊宇老煙江時也和李賢達四個人坐上警車。
“這件事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二十多年前,這條步行街只是一條荒廢街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很顯眼的地方卻沒有被政府改建。”
“據我老家一位老大爺說,當時這條街其實是鬧市,而且暴亂不斷,不把法律放在眼中那種。”
“其中有一個小伙,一個特別積極向上的小伙,叫梁堂,這個名字是他爸起的,說是當人,這一輩子就要心里亮堂。”
“這個小伙子有天生的幽閉恐懼癥”
“在一次跟好朋友出去玩的時候,被意外鎖在了一間小屋子里。”
“被人發現的時候,這孩子已經精神不太正常了。”
“后來,跟他玩的那幾個小伙伴開始帶頭欺負他,因為他們聽見那孩子說在那個小屋子里見到了他們的尸體。”
“這孩子父親在做生意時起了沖突被意外殺死,母親改了嫁,而他又神神叨叨的,街坊鄰居也不待見他。”
“被冷落,被嘲笑,被欺負,一張張丑惡的臉映在梁堂腦子里揮之不去。”
“有一天啊,梁堂終于是到了精神的臨界點,自殺了。”
“從那以后,叫梁堂的孩子沒了,多了一只叫梁堂的鬼。”
“他鮮紅的外衣上迎著一只只丑惡猙獰的臉,像極了那些尖酸勢力的街坊。”
“他親手殺死了那幾個小伙伴,在那個逼瘋他的小屋子里,他說他們的尸體跟他看見的一模一樣。”
“然后在街坊鄰居里流傳了一種感染病,感染者皮膚潰爛,每到晚上就要感受極端的痛苦,而且要忍受各種負面情緒。”
“再后來,街道的人死光了,街道也就荒廢了,當地政府害怕傳染病也就沒有介入改善。”
“也就是最近幾年才改建成了步行街,想要仗著人氣來沖沖邪祟。”
故事就到這里,楊警官閉上了嘴。
“這跟這件案子有什么關系?”
李賢達沒有搞懂,有些云里霧里。
“不,有關系。”江時也說道。
“二十年前的居民里可能有一些變成了鬼,因為怨念成了厲鬼,厲鬼不入輪回,但因為人氣被壓制了,最近終于開始露出頭了。”
“二十年的厲鬼啊,終于開始露出爪牙了嘛……”
江時也若有所思,從地獄出來之后,他身上發生了一種變化,只是自己還沒有注意到。
但很明顯,他已經脫離祖安了。
“二十年的厲鬼,有點棘手,得向上頭通報,請求外援了。”
老煙咬著煙把兒,說實話,他不太喜歡別人介入自己的案子,但不得不說,上頭的那些大佬一個比一個強,辦起案子來特別麻利,但這樣他的功勞就會被搶完了。
“外援就不用了,二十年的厲鬼我倒是不虛。”
江時也拎著黑棺靠在街燈上
微風吹起,黑色的風衣獵獵作響。
“先去吃午飯吧,晚上有的忙活的。”
江時也提議,四人去了一家拉面館吃了拉面。
雖然江時也吸收鬼氣就能飽腹,但真沒那么多鬼給他整。
吃完了拉面,又去看了案發現場。
這次,江時也用鬼氣包裹了所有人的眼睛
他們清清楚楚的看到
滿地的血色腳印遍布整條步行街,且這些腳印還在不停地增加。
街道的人潮之中多出來了一些血色身影。
紅色的血絲開始蔓延
爬上了步行街的建筑,
伸向每一個行人
天空被血色包裹,群鬼哭嚎
“要變天了。”
這條步行街壓制了多年的厲鬼即將暴動
而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眾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只覺得空氣都變得凝重。
“暴動前的異動”
“還挺講究。”
江時也和李賢達一人一句
而后相視,不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