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記性,我都忘記張先生是江浙人士了,這六樓是他的家鄉(xiāng)菜,哈哈?!泵魅鹦χ氐馈?
晁公公也小步走了過來,說道:“諸公一道上樓吧?莫讓圣上等著急了!”
三人齊答道:“晁公公說的是!請!”
不一會兒,眾人便走到九樓,儼然看到一副金漆的大門,緊緊的閉著。
晁公公面向三人,說道:“諸公稍等片刻,待雜家稟報!”然后便轉(zhuǎn)身面向金門,清了清嗓子,喊道:“啟稟萬歲,征緬大將軍富察.明瑞、禮部尚書紀昀學士、江浙風水術(shù)數(shù)家張椒山前來覲見!”
“宣!”大門內(nèi)傳來另一個太監(jiān)的聲音。
隨后,金漆大門便被緩緩打開,一股富貴之氣直沖向三人。
只見九條金龍盤在頂梁之柱,天井上的陽光直射到漢白玉鋪就的地面之上,餐桌是百年的金絲楠木打造,金盤玉器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禮樂歌姬分列左右,絲竹聲聲攝人心魂,高堂之上,一把龍椅放在屋內(nèi),坐南朝北,而威嚴堂堂坐在龍椅之上的正是愛新覺羅.弘歷。
愛新覺羅.弘歷正是大清朝的第六位皇帝,年號乾隆,雍正皇帝的繼位人。
坐在龍椅之上的乾隆皇帝頭戴金絲夏朝冠,身穿龍袍羅衣,腰纏玉帶,腳踏金龍綢子靴,手中一把玉如意,晶瑩剔透,微笑著看著進來的張椒山一行人。
三人見到皇帝,紛紛下跪行禮,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隆微笑著走下龍椅,用玉如意指著三人,輕啟龍唇,說道:“愛卿平身”
三人這才敢站起來,半彎著腰,等候聆聽圣訓。
乾隆又開口說道:“諸位愛卿,在這花雨樓就不要再拘泥于繁文縟節(jié)了,自在放松就好!”
三人齊喊了聲:“喳!”
隨后乾隆輕輕拍了拍明瑞的肩膀,說道:“明瑞,這次你不辜負朕的厚望,成功剿滅驃國夷人,聽說戰(zhàn)場之中,你兒子惠倫也殉國了!真是虎父無犬子,你們富察家不愧是XHQ的第一勇猛之家!”
明瑞聽聞此話,頓時涕泗橫流,立刻俯身就跪,口中高喊:“我富察家誓死為大清效力,即使肝腦涂地,也萬死不辭,即使我全家陣亡,也無法報答圣上的恩情!”
乾隆聽完哈哈大笑,捋著胡子說道:“你是朕的愛將,朕豈能讓你說死就死呢?今天是為你們得勝歸來的慶功宴,莫要說這些喪氣話!快快起來吧,明瑞!”
說罷,又將手中的玉如意賜給了明瑞,明瑞雙手舉過頭頂,誠惶誠恐的接過這把玉如意,口中高喊:“謝圣上賞賜!此必為我富察家傳世供奉之寶物!”
乾隆又面向張椒山,這個微微低頭不語的人,對他說道:“文元,你與朕只見過一面吧?”
張椒山答道:“回稟圣上,在下經(jīng)紀春帆的引薦,只面見圣顏一次,便與明瑞將軍出征緬甸了?!?
乾隆微微點頭,說道:“你此次征緬,也立下了功勞,為大清官兵度路尋水,指引方向,你想要朕賞賜你什么呢?”
張椒山沉吟半刻,輕輕說道:“在下只是為圣上出了小小的力而已,實在不敢有什么奢求,獲得什么賞賜!”
乾隆依舊笑道:“這普天之下,盡是朕的,愛卿不要拘謹,盡管開口便是!”
于是張椒山躬身拜倒,表情嚴肅的說道:“多謝圣上厚愛,在下并不需要什么賞賜,只有一事相求!”
“愛卿但說無妨!”
“在下,想讓圣上賜婚!”
乾隆笑出聲來,審視著眼前這個一身白衣素袍,白辮垂腰,面帶哀容的中年人,說道:“文元尚未婚娶?”
張椒山突然有些臉紅,說道:“在下年幼時一直隨師傅研習風水,弱冠之后便游歷名山大川,察山觀脈,如今雖而立之年,然尚未婚娶!”
這時紀曉嵐突然插過話來,對乾隆打趣道:“張文元與在下結(jié)識時,便孑然一身,看來如今也動了我們凡人之心呀!”
張椒山聽完臉更紅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向清朝的統(tǒng)治者透露自己的一絲紅塵。
乾隆聽完也是哈哈大笑,說道:“不知道文元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呀?”
張椒山答道:“吾師之女,章瑩瑩”
乾隆頓了頓,他忽然想到,今年內(nèi)務府遞上來的秀女折子上,就有一名江浙女子,名叫章瑩瑩,只是聽說秀麗多才,可還未見過。
乾隆又想了想,說道:“好,朕就滿足你的心愿,給你賜婚,再賜你綢絲百匹,駿馬十匹,黃金五百兩,當作聘書之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