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尸體能看出她本來的長相？”韓靳衍白了他一眼。

陌離：“……”

“我這是為你——”

韓靳衍打斷他，“是不是她，等洛槿找回記憶就知道了！不用去查。”

“你知曉你母親可能還活著的時候如此激動，為何現在去一趟金達縣都如此畏縮？就因為洛槿？因為你擔心那人真的是你母親？”

陌離憤憤起身，盯著韓靳衍，“那我問你，若是那人真是你母親，你打算一輩子不將這件事情說出口？”

只聽韓靳衍一聲冷笑，“縱然她是又如何？若死去的人是我的母親，就不可能是洛槿的母親！”

陌離眉心一蹙，眸光狐疑地盯著他，只見他同樣冷眼，嘴角卻擒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四歲之時，母親才出事失蹤。現今我不過弱冠之年，若她真是母親的孩子，現今最多十五歲。”

韓靳衍端著茶品了一口，笑問道：“你覺得洛槿是剛及笄的女子嗎？”

那一身武功，倒還真不像十四五的女子，只是……

陌離想著那日洛槿扯著衣領說自己是女人的樣子！

雖然衣裳蓋得厚實，但……

“我看她前后都差不多，說她不過及笄之年也說得過去——啊！”

陌離話剛說話，突然額頭一痛，只看打中他的武器已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原本在韓靳衍手里的茶杯摔成碎片！

“韓靳衍，這瓷器可值好幾十兩黃金！你一下子就毀了兩只！你個敗家子！”

韓靳衍又舉起第三只杯子，倒了茶，“你把你剛剛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小爺說你是敗家——”

“上一句！”韓靳衍舉杯慢品，慈眉善目地盯著陌離。

“說什么？她本來就前后都差不多！上次抓著衣領給小爺看，小爺都不屑好——嗎？”

廳中的氣氛，忽然壓抑起來，陌離望著那茶品到一半，用殺人的眼神盯著自己的韓靳衍。

莫名吞了口唾沫！

“誤、誤會！我開玩笑呢！上次就是她隨手一扯，我趕緊躲了！再說衣服厚實，不躲也看不到！”

他也不敢看啊！

韓靳衍的臉色稍緩，茶抿進了嘴中，“你如果敢看，我就把你眼睛挖了喂狗！”

“不敢不敢，我對這前后一致的身子沒興趣，你喜歡就好，你留著就行！”

“找死！”

韓靳衍手中的茶杯再次扔了過去，打在同一個位置，茶水順著額頭流下，濕了一臉。

茶杯在他額頭破開，眉心劃破了口，血冒了出來。

韓靳衍面色平靜地望著擦血抹臉的陌離，然后起身離開。

“再從你口中聽見這種話，我直接廢了你！若是沒事，你繼續去查暗樁的事，或者回莊里去，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你不是都查出來是李家了嗎？還要我查什么？其他地方也都有人在查，更不關我事！”陌離一邊往自己額頭倒金瘡藥，一邊怒瞪著韓靳衍。

“還有，你以為我不想回莊里？我在這就是為了治療洛槿，誰知道哪天她又突然舊傷復發？不然你以為我想在陽昌還是怎樣？”

提到洛槿，韓靳衍腳步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