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說娃娃啊,你就告訴我,你爹他到底是死是活得了,你龍伯伯就這么像是壞人嗎?”對于這對活寶,龍本剛大高手表示真的無奈了,打也不得,罵也罵不得,行走江湖這么些年月,還真沒這么憋屈過。
楚云可不知道龍本剛心底的憋屈,突的表情一變,簡直比那幻音閣的樂劇還好看。
“嘿嘿,龍伯伯,失敬失敬,小侄方才只是想讓伯伯幫忙試試我這匕首威力,哈!”楚云松開“寒刃”,一臉獻媚的說道。
“看來這玩意兒也不是什么好貨,被我那老爹坑了嘛”。繼而臉色又一轉憤恨模樣,繼而躬身起禮“龍伯伯果然是高人,沒被這破刀子傷到,要不然小侄可就慚愧了”。
龍本剛一頭黑線,‘寒刃’的厲害十年前他就知道了,雖然楚云沒傷到他肉體一分,可憑這豪無根底的身體,也是破開了龍本剛幾十年修來的‘氣場’的,還破刀,真你娘敢說啊!
別說他沒適應楚云這變化,在他眼中,一個小娃子怎么這么多戲吶,費解;就連楚甄都一臉懵,才剛爬起來把那闊劍豎起,自家這位小王爺就表演了這一幕,劍沒握住又倒下了,完全不明覺厲啊。
話說楚甄這幾年都是看著楚云處理著王府事物的,別看他年歲小,處理起公務來還真有那么個王爺樣,咳,雖說盡是些偷雞摸狗的小事兒,可今天的反應也實屬反常啊……
“得得得,別跟我來這套,爺爺算是明白了,你跟你那老爹一樣,都是沒臉沒皮的貨”。龍本剛突然一臉精明的抱著手看著楚云,‘寒刃’匕首也瞬間消失在他手中,無影無形了。
看到龍本剛收匕首這一手,楚云也沒什么意外的,嘿,高手嘛,自然要有高手的手段的。反而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畢竟龍本剛大高手是收了他的東西了嘛,那接下來就好商量事情了。
“說說吧,你既然繼承了你爹的王位,那他是不是死了,你需要我幫你做什么!爺爺還忙著呢!幫你實現一個要求,咱兩不相欠”龍本剛一臉被算計了的不高興,不耐煩道。
“龍伯伯,您先別急,我們去屋里敘話,小侄給您奉杯好茶水,去去火氣。”
楚云說完,招呼不遠處不知所措的老管家楚甄過來,在其耳邊細語幾句,自見后者臉色變了一變,復看楚云一眼,這時原本被龍本剛壓在屁股下的十七家衛也已經站起來了,正一臉羞愧的低著頭列在不遠處。
話說這十七家衛也是這座城里出了名姓的高手來著,不料今天全栽了……
“去吧”楚云只盯著楚甄,嚴肅的吐出這兩個字。
“是,王爺”。楚甄看到楚云的臉色,稍一惶恐,便是應下了,然后轉身招呼十七個家衛朝城中去了。
楚云回過頭笑著招呼龍本剛,進府中去。
龍本剛抱著胳膊跟在楚云身后,一只手不停的摩挲著光禿禿的下巴,若有所思。楚云跟楚甄的細語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他,他十分好奇為何楚甄這個老者會對這么個小屁孩言聽計從,而不加自己的判斷。
按理說年近七旬的楚甄做事該是不差的,要不然不能在楚家待到這么大年歲吧,居然不加勸誡思索,就聽從了楚云這小娃娃的話。
看來楚云這小家伙也不簡單啊!龍本剛如是想著,腳一抬已經跟進了楚云的書房:一張不大的茶桌,兩個蒲墊,桌上一套文房四寶,一壺熱茶兩個青瓷茶杯,其余能看到的地方皆是書冊,滿屋子穿出來的都是墨香,倒是有種簡約大氣的味道。
楚云請龍本剛坐下,隨后遞了杯熱茶:“龍伯伯,此茶是我父親在家時的珍藏,父親離家時曾囑咐,此茶也就龍伯伯有資格享用,您請”。
龍本剛珉了一口,神色大舒。
“茶倒是真不差,至少比楚中振那無恥之徒好不少,你既說你爹是離家,那你可知他去了何處”。
“不知”楚云搖頭。“五年前父親率在楚國南域邊境一戰敗歸,好像受了不輕的傷。而國主因父親的戰敗大怒,繳了他的兵權,隨后他給了我一些交代便離家而去了。”
“五年前與慶國的邊境戰?”龍本剛稍稍動容。
楚云:“是的”
“可那一戰不是和戰嗎,怎的說他敗了,連云中君都未敢邀功說贏了他啊?”龍本剛疑惑道
“龍伯伯說的可是慶國第一高手,百勝將軍云中君?那這么說龍伯伯你是慶國人?”
“嗯,是他,而我確實是慶國人,看來這場國戰背后有點東西啊!”龍本剛摩挲著下巴思索。
“我和你爹的約定就是在那一戰后的,你也不必懷疑我會對你不利,慶國已經把我放棄了,現在你告訴我,要我幫你做什么。”龍本剛好像在刻意逃避什么,突而把話題轉了過來。“話說,你剛才讓你家那老管家把那些家衛盡數坑殺了,難道是因為他們打不過我?”
楚云本來還一肚子疑問要請教,聽到龍本剛轉了話題,也不追問了。
“我當然相信龍伯伯你了,畢竟是父親親自交代值得信任的長輩呢”,楚云寒暄一句。問到“龍伯伯,你可知我們楚家現在處在何種境地?”
龍本剛:“嗯?愿聞其詳”
楚云:“楚家上下七十六口家眷仆從,全被人家捏在手中,包括我,他們不會讓我死在王府內,但要是我離了王府十步,必是橫尸當場”。
楚云說完一臉寒氣。
龍本剛:“那你要殺那些家衛是因為,他們是敵人的人?”
“呵,沒錯,可笑吧,堂堂家衛都成了別人的人了”楚云自嘲道。“所以,龍伯伯,我們楚家現在就想陷在了這泥潭里,需要借助您把我們拉出來,不過腿上沾了太多泥了,要想全身而退,必須先‘抖干凈腿上的泥’”。
“抖干凈腿上的泥……”龍本剛不停的摩挲著下巴,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