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苑還沒有開口解釋，江聞就叼著一根煙，皺眉：“亂說些什么？”

他隨手將打火機扔進兜里：“客戶。”

“這不是趁著放假，賺點外快嘛。”江聞扯了扯嘴角，眼底一片漫不經心：“可別把我的客戶得罪了，到時候找你倆算賬啊。”

紅頭發和黃頭發愣了愣，連忙朝姜苑露出一個歉意的笑。

少女眸子低斂，淡淡的頷首，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紅頭發和黃頭發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到底理虧在先，紅頭發和黃頭發待不住，說了一句，就先走了。

姜母是在半個小時后才到的，喘了一口粗氣。

“阿苑，給人家錢了嗎？”

姜苑：“沒有。”

姜母哦了一聲，抬手從兜里掏出五十塊錢給江聞，笑了笑：“不知道這點錢夠不夠？”

江聞二話不說的接過，舌尖舔過嘴唇，笑了笑：“夠了。”

拿到了錢，自然就沒他什么事了，他將錢裝進兜里，不忘道：“下次有活記得找我。”

隨后有模有樣的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姜母。

姜母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少年就抬腳進了便利店，身影往里邊去。

她笑了笑，看向旁邊的姜苑：“這……這還什么名片。”

說著，她將名片塞進姜苑的手里，低頭拉住行李：“我們的房子在這邊兒。”

姜苑塞了一手，垂眸看了一眼，名片不是城市里的材質，只是一張簡簡單單的紙做，上面寫著電話號碼，還有姓名。

她的視線落在姓名那一欄。

江聞。

完全不符合這個小鎮的名字。

姜苑的手指微微擦過那兩個字，隨手將紙放進兜里。

眼看著姜母就要去提她的行李了，她率先彎腰將行李箱給拉起來，姜母的手落空。

姜苑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出聲：“我自己來。”

姜母愣了一下，兀自點頭：“嗯好。”

她顯然是不大擅長和姜苑交流，過程顯得手忙腳亂。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姜母的老家離這里不是很遠，兩分鐘的距離，加上這邊的馬路平坦沒有那么多的坑坑洼洼，姜苑推著行李箱毫無阻礙的就到了。

這是一座算得上是好一點的房子，至少在姜苑看來比之前看起來的好了不少，兩層樓，院子外邊的柵欄上是青藤環繞，矮小的木板門沒有落鎖，被手一推就推開了，發出咔擦的聲響。

姜苑無端的松了一口氣，一直繃緊的神經松懈下來，那是有了落腳地的安穩。

姜母在來的路上，找了口中的李強拿了鑰匙，借著昏暗的手機燈光，鑰匙插進鑰匙孔里，扭動一下，門開了。

久無人居住的塵灰撲面而來，姜母都有些陌生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了燈的開關，嘴里解釋著：“你李叔是我以前的朋友，我走的時候拜托他時常幫我看著，也幫我打掃，這段時間他店里生意忙，所以沒有來，也不妨礙我們居住。”

“我們打掃打掃就能住了。”她說：“我知道你跟著你爸過習慣了好日子，也別嫌這里破，來了就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好好學習，別把在你爸那里學的壞習慣，矯情病帶來。”

姜苑要上樓的腳步一頓，眼睛閉了閉，勉強壓住要吵架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