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日,紅箋的心情都十分差,盡管川煙想盡辦法讓她開心,可是都絲毫沒有起到效果。
“川煙,我想回家”又是一天過去了,到了中午十分,紅箋開口對的面前正在吃飯的男人說道。
“好,我送你回去”川煙應道,這幾天,他深知紅箋的痛苦,甚至有些后悔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了,他本以為如此心性的女子不會為了感情的事這般難過,可他還是想錯了。
“不用了,川煙,謝謝你,這也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我想回去后便再也不出村子了”紅箋說道。
奶奶從小便跟她說她在十八歲時便要接任紅氏一族的族長,萬萬不可碰感情的事,一但碰了,這種東西就跟賭癮一般,無法自拔,奶奶說她的爹爹就是因為太愛娘親了,所以在娘親死后便終日郁郁寡歡,無疾而終,可她如今碰了,終究是錯了。
“你……當真要為了他,斷送自己嗎,那樣值得嗎?”川煙不可置信地說道。
“想什么呢,我回去繼續做我的族長呢,我是在任命族長的后一天偷偷跑出來的,他們估計現在找我找的正急呢”紅箋拍了拍他的頭笑道。
“哦,那明日我送你走吧”川煙即便不情愿,可還是答應了。
“嗯,不過,這些日子謝謝你了”紅箋說道,她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他,她一直以為他會對自己不利,可這幾天的相處來看,他并未想要傷害她,他做的任何事幾乎一直都在按著她的心意來。
“嗯?謝我嗎?謝我就以身相許吧,我實在不想再看到娘子這般傷心了”川煙略帶輕佻的聲音傳來。
“川煙殿主,您老又說胡話了”紅箋笑道,這幾日他變著法兒的想讓她高興,也想著法兒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是她終究認為他是為了逗自己開心罷了。
川煙聽到她的話,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又重新低下了頭,扒拉著碗里的米粒
怎么會不喜歡呢,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便知這輩子便注定逃不過了,原來啊,第一眼便喜歡上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放下,即便遇到多么驚艷的女子,也顯得不過如此。
第二日的天陰沉沉的,由于昨晚下雨的緣故,今日的空氣也還有些潮濕。
紅箋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氣,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
“今天看著還要下雨的樣子,娘子確定今日走嗎?”川煙敲開了紅箋的房門,進門說道,男人依舊一襲紅衣,俊美的臉龐依舊充滿著邪氣。
“嗯”紅箋說道。
“那好,為夫陪你一起吧”川煙說道。
“殿主,剛剛老殿主來信,說讓你去見他”正說著,陳木便著急忙慌的跑進來了。
“不去,沒空”川煙一口回絕道。
“可是老殿主說有非常重要的事,非殿主去不可,殿主不應該為了這個女人而得罪老殿主”陳木說道。
自從那次紅箋扒他的衣服后,他便對這個女人一點好感都沒了,因為她們他的一世英名可都毀了,直到現在斷魂殿中仍在傳陳木陳大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扒了衣服因而見到她總是陰陽怪氣的。
“陳木,你在教我做事?”川煙轉頭看向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眼底盡是寒意。
“屬下不敢”陳木畢恭畢敬地說道。
“川煙,我一個人可以回去的,不用擔心我,你有事就先忙,不用管我的”紅箋見狀趕緊說道。
“那,好,我送完你便去見他”川煙想了想后說道。
“嗯,我打算馬上就出發”
“可是娘子的早飯還沒有吃,你的身體可以嗎?等吃完早飯再走吧,要不為夫會擔心的”
“我不餓,你就放心吧”紅箋笑了笑說道。
“那好,既然如此,陳木,讓廚房弄一些糕點裝起來讓娘子帶走。”川煙說道。
“是”陳木應了一聲,就趕緊去讓廚房準備了。
“娘子,這是承煙哨,萬一有什么事就吹響它,知道嗎?”川煙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小型哨子,哨子通體透明,用的是上好的玉做成的,哨尾處拴著淡藍色的流蘇。
“嗯,我知道了”紅箋接過了哨子,她不知,這個哨子便是斷魂殿殿主的信物,只要吹響它,斷魂殿的所有人都會前來幫忙,聽吹響之人的號令。
川煙為紅箋選好了一匹馬,給她裝了許多銀子,也將陳木拿來的糕點裝了進去。
“既然我不能去了,那陳木,你將紅箋送回去”川煙命令道。
“是,殿主”盡管不愿,但是殿主的命令還是得聽的。
紅箋和陳木一人騎了一匹馬,漸漸地消失在灰蒙蒙的遠方。
一襲紅衣,看著遠方,眼底充斥著不舍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