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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繁星如夢

她還站在那兒,耳下的小痣還是八年前的樣子,他總覺得她沒變。但她神色淡淡的,嘴角的笑容很淺,淺到他差點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星星。”他喚了一句。

她微微垂了眸,沒應聲。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抬起頭笑了:“都是過去的稱號了,干嘛還這么叫我呢。”

裴洋猛然想起,至少他記憶里的她總不該是這樣淺笑盈盈,淡然自若的模樣。他感覺到自己垂在身旁的手緊了緊,心口處一抽一抽地疼。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去這兩個字會由她口中說出。

也從未想過,一句過去也可以如此傷人。

那年高三畢業,從此眾人各奔東西。課桌上只有自己能懂的刻字還殘缺不堪地留著,被細細包好的信紙墨彩間青澀的余情還溫熱著,沒有人愿意卻也不得不還是將它們封進了過去。

青春對人們來說總有無限可能,前途坦蕩,未來在即,沒人會總緊握著過去不放,死死脫不開身。那天他們聚了餐,喝了酒,干了杯,嚷嚷著唱了歌,打了牌,亂七八糟跳了舞。也漲紅了臉說以后要常聚聚,說以后要做一輩子的朋友。

但其實大家心里也都明白,成年以后步入社會,從此友誼也就只能止步于這條界線。

那天晚上他看見她臉是最紅的,紅到了眼。

七個人,四男三女,三年來是鐵打的情誼互損的愛。一千個日日夜夜,互相攙扶著走過那段磕磕絆絆的路。三年來總是七個人笑著七個人哭,也沒見誰散了。

就像蕭昕然畢業那天發的說說:“三年以來,三樣東西尤為珍貴,陽光,歡笑,你們。只是陽光因你們而燦爛,歡笑因你們而明媚。”

那年初秋幾個人咧著大白牙笑著,排排站吵吵嚷嚷的非要班主任照了張相。那天風是不是很大?陽光是不是正好?有沒有人還在偷偷看著誰?她總歸是愿意記得的,卻還是忘了。

明明知道過去觸手可及卻無能為力,未來看似可期卻遙不可及,只是總奢望著多年以后自己仍舊能是被銘記的那一個人。

鏡中花,水中月,夢中人。

“……H大就只有我一個人,有的時候真的想你們想到睡不著覺,你們呢?你最近還好嗎?”

“嗯,好著呢,”他低頭看了眼表,“好了好了不說了,我今晚還要趕課題。”

“好吧。”對面的人語氣似乎有些失落,“你早點休息。”

裴洋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望著黑掉的手機呆了呆,隨即便轉身到了電腦前,沒有再深究自己愣神的原因。

蕭昕然望了望遠處那漫天黑幕,黑壓壓的一片沒有一顆星星。

眸中泛起一絲詭譎的波瀾,被嘴角淺淺的笑意襯得有些苦澀,眼簾一蓋,又瞬間被埋藏在了黑色里。

“裴洋,”她對著窗外的燈火闌珊輕輕地叫了一聲。

“其實我真的有點難過。”

蕭昕然曾經說過,從六年前開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顧璇安和裴洋。而他們究竟為什么那么重要,其實她自己也都記不起前因了。

只是習慣了他們是朋友,只是習慣了對他們好。

但她自己總歸是心知肚明,對顧璇安也許尚且如此,但對于裴洋顯然從來不僅僅是友誼那么簡單。

她知道,裴洋也知道。

蕭昕然抿了抿唇,將手機輕輕甩在一旁,“撲通”一下撲向了自家被窩。

“電話粥煲完了?麻煩考慮考慮下鋪的檸檬樹。”正在敷面膜的某溫姓同學白了她的上鋪一眼,然后……繼續敷面膜。

“知道啦。”蕭昕然把臉貼在蚊帳上,朝著溫憶晴齜了齜牙。

“我去!”溫憶晴被嚇得手一抖,差點把化妝水打倒了一地:“你是想玩午夜驚魂嗎?”

蕭昕然只是看著她笑,沒有答話。

她不知道她和裴洋這樣不尷不尬的所謂友誼,還能維持多久。

都說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相互的,她雖然沒有矯情到要讓別人用同等的感情來對她,但是看見自己最在乎的人在意過很多人卻從來沒有她的時候,其實一樣也會難過。

就像是往祈愿池投了一枚硬幣,站在一旁虔誠地許過了愿,雖然知道這不過是一個留給自己的念想,卻依舊會期望著它的實現。

六年,她拼命地維護著自己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友誼,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以什么樣的身份站在他身邊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他的身邊。

她知道裴洋善良,不會忍心去傷害別人,所以也不會主動去捅破那張窗戶紙。

“你看我,知道你不會拒絕,就不知所謂地肆意妄為,總是以這樣卑鄙的方式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一次次臉皮厚到我自己都覺得下賤。”

寢室熄了燈,室友們也都睡了,只有她依舊半坐在床上,數落著自己的過去。

“但其實你還是夠狠心的,這么多年過去了,石頭也總會有感情。但是你看看,我總對別人說你和璇安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你會時不時提起張鳶歆啦,代祁晨啦,司曜天啦,甚至是很多你上了大學才認識的朋友。只是你從來不會在人前提起我,”

“因為其實,你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吧。”

冬天到來得太快了,上海雖沒有下雪,但來來往往的行人也都裹緊了自己的羽絨服,行色匆匆地回到家,或是哪個大概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今天來了六個人,除了代祁晨以外的人全都到齊了,蕭昕然和裴洋作為東道主,怎么也得好好張羅一下。本來張鳶歆提議去吃法式菜,卻被蘇慕川極力駁回,最后定下去小郡肝串串香。

蕭昕然淚目。

我們已經吃了三年的串串啊老哥,你除了串串沒有能吃的嗎?

蘇慕川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撓著頭笑了笑。

“雖然現在大家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小孩子了,也不是只吃得起串串的一溜小屁孩兒,”

“但回憶,總得拿來回憶回憶吧。”

其他的幾個人沉默著沒有吭聲。

明明也不過就過了半年,卻像是一夜之間步入成年,再也找不到過去的樣子了。

其實回憶,也就只能用來回憶了吧。

“都愣著干嘛,走了呀。”蕭昕然笑著打了打圓場,裴洋很配合地附和著,拿出手機搜了搜大眾點評。

蕭昕然借口說找手機走在了最后,其他三個在前面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文鈺走在她旁邊,裴洋走在兩伙人中間,腳步慢了半拍等著她。

“星星,你還沒滿十八吧。”文鈺突然開口問到。

“怎么了?羨慕我還青春年少嗎?”蕭昕然笑著調侃了一句。

“沒什么,”文鈺也笑了笑,“只是覺得,你還是長大了。”

蕭昕然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嘴角卻依舊還留有淺淺的弧度。

“文鈺,人總要學著長大,學著懂得世故人情,那些死守在自己單純里不肯面對現實的人,是幼稚。”

蕭昕然早就長大了。

只是她長大的時候身邊沒有其他任何人,你們都忙著自己的學習,忙著自己的愛情,忙著自己的未來。

卻從來擠不出哪怕一點點時間看看身邊那個小孩子的成長。

文鈺,不是蕭昕然長大了,不是蕭昕然變了。她早就成長了,早就變了。

只不過是到了你們完全陌生的時候,你們才堪堪發現罷了。

“其實這幾個月來,我都在做著令自己難過的事。”蕭昕然笑得很燦爛,卻莫名地讓人有些心疼。

“但是很快,很快,我就會重新肯定,自己在做最正確的事。”

吃過了飯,大家又一起去看了場電影,為了遷就著男生們的情懷,兩個女生不得已妥協去看《復聯3》。

蕭昕然勉勉強強地撐著眼看了下去,右邊的張鳶歆早就趴著她身上睡著了,另一旁的某洋正睜大眼睛津津有味地看著,雖不至于手舞足蹈,但就憑那微抿的嘴唇便可以看出那人激動的內心正洶涌澎湃。

《復聯3》結束,兩個女生都倒下了。

出了影院,剛睡醒的蕭昕然才登時感到寒冷。蕭昕然拉了拉自己羽絨服的兔子耳朵,將帽子戴上一身粉嫩地站在五個黑白灰之間。

“你的衣品還是如此獨特。”裴洋無奈地損了一句。

“知道這叫什么嗎……”蕭昕然話還未說完,旁邊的人就知道她下一句是什么了:“知道知道,童心嘛,童心。”

蕭昕然:“……”

蕭昕然生性體寒,一年到頭最受不了的就是冬天。冬天是穿衣最怕顯胖的蕭同學唯一一個會把自己裹成球的季節。

冬天還是挺不容易的。

裴洋瞧了眼她冷得發抖的可憐樣,正想上前說些什么,卻見文鈺先了他一步,將一雙淡藍色的手套遞給了她。

裴洋眸中的神色暗了暗,沒有做聲。

蕭昕然謝了一句邊接過手套,正在心里說著自己真是越老越嬌氣,卻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調侃的笑容在臉上頓了頓,隨即又被很好的掩蓋過去。

文鈺自然看見了她的小表情,沒有多說什么。

其實她倒沒有多難過,只是想起六年前的某個夜晚,寒冬的冷風肆無忌憚地灌進屋內。當她正半靠在桌上為了數學作業奮筆疾書的時候,身邊的人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柔和的溫度從一只手傳到另一只手,從一顆心傳到另一顆心。

當時她是什么反應來著?好像以為是朋友的惡作劇,沒抬頭便來了句:“Rain,別鬧。”

Rain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只不過Rain的眼睛還恰巧瞟到了旁邊兩人重疊在一起的手,抽了抽嘴角表示抗議:“你這恩愛秀得真是過分。”

Rain轉過了頭,蕭昕然顯然意識到了什么,象征性地往同桌的某人那里看了一眼。

于是他們開始討論今天晚上下雨了,拿《天府前沿》還是拿《新課堂》當傘的問題。

果然都還是些孩子,單純得可愛。

蕭昕然握了握手中的淡藍,眼簾微微下垂,小扇般的睫毛在瞳孔下散落了些許陰影,令人看不清她眸中的神色。

六年還真是過得挺快,記憶還在,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卻被歲月沖刷地不成樣子。

她有些自嘲地看了看手中的手套,不禁在心中嘲諷起自己來。

真是被人寵過那么一次,就忘記了堅強是什么樣子。

友誼的建立需要太長一段的時光來沉淀。但情誼總歸是一樣飄渺的東西,太久少了聯系,再深厚的感情也會漸漸消散,像是從未留下過任何痕跡。

沒有裴洋的第三個月。

三個月,她消無聲息地刪去了裴洋的所有聯系方式,偶爾在上海的老同學不時聚聚,她也全部都婉言拒絕了。

明明畢業已有了大半年,她突然這么做也不過是因為覺得,所有的人都在分別之后逐漸重新踏上人生正軌,而自己卻不停地往返在回憶里不愿脫身。隔著手機屏幕的那一個個往日朋友,他們都滿足于現狀,向往著未來。

只是他們很少懷念過去。

“有的事情,你們也差不多都忘干凈了,我自己一個人死守著那些無人問津的過去也沒有什么意思。”

“索性就隨著地域的遙遠,讓這些自己求來的,苦苦拽住不放的感情,”

“該怎樣,就怎樣吧。”

四月,蕭昕然成年。

她請了三天的假期回到成都。小學同學看望了,初中朋友問候了。她家人一起切了生日蛋糕,虔誠地許過了愿,擦干了母親止不住的淚水,從此變成了一個成年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人。

十八年,過得真快。

蕭昕然閉上眼睛想了想,我一輩子到這的朋友少說能有一百八十個,如今陪在身邊能說話的不到八個,正兒八經從穿開襠褲到成年的朋友,沒有一個。

她想小說里說的多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其實哪能有小孩子的感情,這么多年都不曾變過。

她站在火光輕輕搖曳的蠟燭前,雙手合十,正正經經地許了一次生日愿望。這次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當然,也的確沒有必要告訴任何人。

我,蕭昕然,不求學習,不求友誼,不求愛情。

唯愿這輩子家人朋友身體健康,再無天災人禍。

“生日快樂!”

蕭昕然為了生日禮物,最終在兩天前決定把裴洋加了回來,果不其然收到了裴洋的微信紅包。

【微信轉賬:666元】

蕭昕然笑了笑,這紅包還真是大。

她想起自己十五歲那年為一個66塊的紅包高興得手舞足蹈,不禁有些無奈地扶額。

裴洋又重新成為了蕭昕然的朋友,雖然一直以來也都只是蕭昕然的單方面絕交。她收起了從前的日記,整理起了所有十八歲前的東西,把那些繁瑣的點滴都鎖進一個粉紅色的柜子里,有她中學時的校服,數學滿分的試卷,考得最好的一次的成績單,寫了一晚上塞在那人抽屜里又偷偷抽回來的情書,剛認識那會兒他送給她的一支藍色的簽字筆。

她突然想起那次顧璇安曾對她說:“筆太久不用,是會生銹的。”

她輕輕笑了笑,將那支筆也鄭重地放進柜子里。

生銹就生銹吧,早就銹了,再壞一點也無妨。

后來在一個城市里,因為學校離得近,她和裴洋也總會常常碰見,身邊有其他朋友的時候就調笑幾句,沒有人的時候只要隔得不是太近,也就靜靜地擦肩而過仿佛從未認識過彼此。

裴洋偶然間想起從前蕭昕然隔著好幾米都得叫住他一聲,心里其實還是會隱隱有些難過。

后來時隔一年中學同學聚會,兩個人又重新客客套套地遇見了,客客套套地調笑著,又客客套套地吃了飯,唱了歌。

裴洋突然覺得,這一年來蕭昕然似乎真的成長了太多,已經不是那個幼稚得些欠揍又有些可愛的小孩子了。

他又想起曾經,覺得蕭昕然明明是個那樣好的朋友,卻被迫地和她疏遠了。

雖然這種疏遠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聚會間歇期間,裴洋在樓梯口攔住了正要去上廁所的女生:“我有話想要問你。”

蕭昕然哭:“我要上廁所。”

于是他就在樓梯口干站了了十分鐘,在心里狠狠地問候了下某位蕭同學。

“什么事,說吧。”

蕭昕然朝他甩了甩還帶著些水珠子的雙手,就像他們從前沒有那些隔閡的時候一樣,讓裴洋不禁愣了愣。

“我們,還是朋友嗎?”

話音剛落,裴洋的臉騰一下紅了紅,在內心強烈譴責自己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語言。

蕭昕然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當然是啊,怎么不是。”

“那你之前刪我好友,走在路上也不和我打招呼……”

“不是,這我是真的冤,”蕭昕然笑了笑,裴洋明白那看似熟絡的話語中,其實又更添了一分疏離。

“我沒有叫你,可你,也沒有叫我啊。”

看似輕飄飄的一句抱怨,卻沉地壓在裴洋的心上。

是啊,他又為什么不能主動給蕭昕然說一聲“早”呢?

“裴洋,我從來都沒有怪你的意思。”蕭昕然偏過頭沒有再看他,“我只是覺得朋友之間的感情,應該是相互的。”

“你看這七年過來,路上碰見哪一次不是我先問好,你們有什么事情哪一次不是我最先站出來為你們撐腰。”

“但是裴洋,付出的感情太久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我也是會累的。”

“就像我從頭至尾把你們當做也許會一輩子的朋友,但你們一直以來卻只是把我當做人生路上一個的玩伴罷了。”

“自己腆著臉皮,死乞白賴求著別人的感情,真是一件挺不要臉的事。”

“我已經不要臉了六年,那成年之后,做事總歸還是得不能太沒臉沒皮。”

“你們繼續向前展望著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朋友,新的一切。”

“那我,也總不能老死守著過去不放。”

裴洋死死地看著眼前的人,緊抿著嘴唇,默不作聲。

相遇那年,蕭昕然十一,裴洋十二。

后來他們都長大了,蕭昕然十八,裴洋十九。

七年時間,早自習上睡著懶覺的少年褪去了稚嫩,銀杏樹下撿拾白果的少女褪去了青澀。時間用整整七年讓他們再也記不得對方初見的模樣。

以前的蕭昕然會冷著眼睛生氣,現在她只會揮揮手世故地笑著說沒關系。

以前的裴洋會逃開每一節體育課,現在他卻為了幾塊腹肌每天不停游走于健身房。

他們曾在彼此最美好的年華遇見,卻又在后來的日子里繼續形同陌路。不認得現在的對方,又記不起彼此當年的模樣。

……

“趁現在還沒有陷得太深,早些抽身而去,是對每個人最好的選擇與尊重。”

……

“也許我這輩子都會記得自己曾喜歡過你,哪怕你早已忘記了那個不值一提的我。”

……

“我站在你面前,可我卻不能愛你。”

……

“哭泣不是我的選擇。”

……

“你仍是我心底的秘密,卻不再是我寒日的陽光。”

我改過這么多個性簽名,其實說白了也就只是想讓你一個人看到而已。

這些年所有痛徹心扉的成長,無不因你而起。

蕭昕然站在窗口,淡然地眺望著遠方的黑夜,春夜的微風夾帶著絲絲涼意,清爽得令窗前的人微微瞇起了眼。

裴洋,生日快樂。

往后余生,惟愿能歲月靜好。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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