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不是佛經嗎,汪涼只覺得眼睛有些灼痛,那一個個冒著金光的字仿佛在尋找歸屬一般,一個接一個地刻進了她的眼眸里,她躲不開,逃不掉。
這是怎么回事,不是擒龍決嗎,怎么入目盡是佛經的內容,而且這些字又是怎么回事。汪涼在心里吶喊,她發不出聲音,眼睛如火燎一般地疼,她快不能思考了。
“啊!”汪涼剛才還一直保持著跑步的姿態,如今卻如同油盡燈枯一般瞬間倒地不起,一動不動了。
夢寶這個局外人也看出了不對勁,啊啊啊這本《擒龍決》上萬年都沒人碰過了,誰能想到居然會這么恐怖,主人不會被自己害死了吧,夢寶心里怕怕的。
它不知道汪涼如今正面臨著怎樣的煎熬。汪涼感覺自己是被熱醒的,她掙扎著醒來,入目是一片火海,她不是應該在自己的識海里面嗎,這又是哪?
“夢寶,你在嗎,夢寶!”汪涼大叫著,但沒人回應她。
身下是一片燙得嚇人的火海,周邊是黑壓壓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的深淵,突然,身后一個熱浪襲來,汪涼下意識地以手遮頭,然后飛快地向前跑著,熱浪席卷而來,一頭高過一頭,汪涼只有拼命地跑才能堪堪躲開。
眼前那是什么!汪涼驚掉了下巴,那高八丈寬十米,盤踞著如同一座小山丘玩樣兒的是龍嗎?!
火紅火紅的鱗片,巨大無比的龍爪,犄角,還有老長老長的龍須,這就是遠古時代的巨龍嗎。
汪涼有些膽怯,自己在他面前不過如同一只螞蟻,倘若過去不會被它秒殺吧。
但一切都由不得汪涼斟酌了,火舌舔食著她的背部,爬上她的肩頭,汪涼已經隱約聞到了自己頭發燒焦的味道,再不跑就死定了!
進也死,退也死。汪涼可不想被燒成一頭烤乳豬,她心一橫,硬著頭皮朝巨龍飛奔而去。同時不忘在心里吐槽夢寶,沒見過比它更沒用的系統了,別的系統不都是帶主人混的風生水起的嘛,怎么到了她這兒就成九死一生了呢。
她這一生才剛剛開始,她的仇還沒有報呢,她不能死,她舍不得死啊。
巨龍就在眼前,汪涼無路可走,只好孤擲一注,閉著眼睛一下跳到了巨龍身上。
想不到火舌就此停止了撲騰,在巨龍面前,它仿佛變得奄奄的,跟剛才的兇猛氣勢判若兩樣。
汪涼身上的火苗也都盡數熄滅了,她連喘十幾口大氣,死里逃生的感覺真好。
不過,汪涼的頭頂突然被一片陰影所遮住,她猛的抬頭一看,差點嚇尿了,只見巨龍睜著水桶大的眼睛正直直地盯著弱小的她,龍須臨空飛揚,足有她的兩倍長,血盆大口一開,她感覺自己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剛出火海,又入龍口。汪涼感覺自己腿軟的厲害,想逃跑卻怎么也挪不開腳步。
“你是怎么進來的!”巨龍開口了,龍居然會說人話,汪涼再次刷新了三觀。
她是怎么進來的?她也想知道她是怎么進來的?。刻熘浪趺磿淼竭@個鬼地方。
汪涼跟巨龍說了夢寶和擒龍決,以及稀里糊涂來到這兒的事實。
“擒龍決?!本摭埡盟葡萑胍欢纬了迹靶ぃ憬K究沒法困住我。”它發出一聲長長的龍吟,眼里發出炙熱的恨意。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汪涼。”
“好!汪涼!今日我阿爾茨就與你結印,從此同生共死,榮辱與共!”說著巨龍就伸出一爪覆在她頭頂。
汪涼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自靈臺直沖她的四肢百骸,筋脈膨脹地好像要斷掉一般,她的四經八脈都擴張到了極致,整個人不可抑制地抖動,有一種快爆炸的感覺。
“砰!”汪涼光榮地又暈倒了。
【主人怎么還沒醒啊】夢寶實在太過聒噪,汪涼生生被夢寶吵醒,她環顧四周,這是回到靈識了。
咦,這個長的圓滾滾,白白嫩嫩的三四歲大小的娃娃是夢寶?“夢寶你有實體了?”汪涼驚喜地喊出聲來。
【對呀對呀】夢寶也很高興,【多虧了主人呢】
“多虧了我?”汪涼奇怪的反問,“我做什么了?”
沒成想余光一瞥,一眼就看到巨龍大人正盤踞在一旁,甩著它長長的尾巴,看起來心情不錯。
汪涼一個哆嗦,把夢寶突然有了實體的事一下子拋在了腦后,弱弱地問著夢寶:“夢寶,剛剛是怎么回事?。俊?
【主人,我猜當年有人把阿爾茨大人封印在了《擒龍決》里,只有有緣人解開了封印才會進入阿爾茨大人被囚的空間中去,而你......應該就是那個有緣人】
去你tm的有緣人,老子差點就沒命回來了啊!汪涼很想爆粗口,但礙于巨龍大大就在邊上,她強忍著把想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吞了進去。
“那,結印是什么意思?巨......阿爾茨大人為什么要跟我結???”
“那是與你締結平等契約的印記,”巨龍開口說話了,”只有跟你結印,我才能從那破澇子書里出來,我已經等得太久了。”
“你放心,”巨龍復又說道,“跟我結印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感受一下是不是覺得自己精力充沛。”
還真是。
“那是因為你的體內現在傳承了我的一部分力量,今后,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所以只要你有生命危險我都能感應的到?!?
【也是因為主人擁有了阿爾茨大人一部分的力量,夢寶才有機會擁有實體呢】夢寶興奮地插嘴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這是因禍得福了,那不就相當于有了一張不限次數的保命符,汪涼心里暗喜。
“不過我剛出來還太過虛弱了,最近我要閉關修養一段時間,你好好保重吧?!?
“呃...好?!辈贿^想來也沒那么多性命攸關的事情,她確實不能太過依賴巨龍大人,否則不成廢人了嗎。
巨龍大人說完就畫地為牢,在周身畫出一個圓圈,屏蔽五感,專心修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