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60章 害怕

  • 繁花游
  • 龍幼宜
  • 3114字
  • 2020-03-16 12:26:17

二十年前

少宮芊公主力排眾議與帝家聯姻。

她在一次戰役中認識了帝權毅,就是那次戰役,穆勒國師被人下毒,帝家作為與穆勒的敵對方與番邦合謀,準備一口吞了穆勒。

后來他們的計劃被穆勒臥底探了出來,所以帝家大敗,十九歲的少宮公主只一眼就看上了帝權毅。

她和父親兄弟們爭辯了半個月,終于穆勒王松了口。

大婚那天,穆勒國從主城一路鋪撒著茉莉和玫瑰直至江邊,當時公主的陪嫁整用了三十艘船才拉到對岸。

帝權毅就在岸邊接親,兩人在岸邊拜了天地。

婚后一年,穆勒國得到切實消息,番邦和帝家準備再次攻打穆勒,可是那一年少宮芊懷孕了。

他們的計劃就變成了用少宮芊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脅穆勒,少宮芊是當時穆勒王的大女兒,穆勒王只有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少宮芊知道他們一切的計劃,并且把計劃傳到了穆勒,但她卻說讓穆勒王別打過來。

那一年因為帝家單方面原因,他們的計劃擱置了,少宮芊以為是帝權毅回心轉意了,其實不然,那時候的奇鳴已經是名醫,他們找到了借刀殺人的方法。

少宮芊臨盆時帝家皇宮里已經埋伏好了番邦人,只要等奇鳴一來他們便動手。

七日后,奇鳴來了,也帶來了他們安插的刀。

那天原本應該給少宮芊和帝世墨都下毒的,沒想到奇鳴一眼就發現了孩子不對勁,刀也害怕,所以只給帝世墨下了毒以后就跑了。

少宮芊取心頭血換給兒子,與此同時番邦的刺客動了手,他們原本以為能直接殺了少宮芊,留下帝世墨做籌碼就夠了。

結果一群人打不過一個剛取了心頭血的人,還被少宮芊發現了他們的身份。

這時候帝權毅以來遲了的方式殺死了剩下的所有番邦人。

之后三天,少宮芊將所有的事寫成了信,讓奇鳴帶去穆勒,并且請求奇鳴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救救自己的孩子。

少宮芊原是不至于死的,可是心死了,人也就死了。

聽聞女兒死了,穆勒王大怒,穆勒將士們當時已經把江北拿下了,奇鳴帶著信才趕到。

穆勒王退兵,急血攻心那一年就死了,連奇鳴都沒能把他救下。

后來少宮御繼位,穆勒國整兵,隨時待戰,同時派人保護小帝世墨。

可是帝家不知道為什么又一直沒有動靜,穆勒國也不急,反正耗的是你們。

一直到帝世墨懂事以后,少宮御便把往事全告訴了他。

“予甯,你知道嗎?在這個故事里還有一個人從未出現,但卻一直都在。”少宮墨說。

我看著他,“誰?”

他伸手輕輕摸了一下我的臉,“就是沈若槿的娘親,我的好姑姑,帝茯苓。”

在場全都靜了下來,等待他的后文。

“她啊,為了尹太尉,殺進穆勒大營,取了我小舅舅的首級,你還記得那個故事嗎?”他笑著看我。

我感覺后背發涼,宮宴時帝權毅說的那個故事,被取首級的人是少宮墨的舅舅。

“你知道附靈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嗎?”他問我。

附靈,茯苓…

“她…”

他點點頭,“對,這個毒就是她做的,就是我的好姑姑做的。”

“后來,她為了掩蓋她做的事,居然忍心連沈若槿都做成木偶。”

我愣了一下,“偃師?”

“嗯,就是我的好姑姑,沈若槿的好娘親,她讓當年給我下毒的人在偃城學了藏偃術,準備用在自己女兒身上。”他坐了下來,看著他們。

丞相府的幾個女眷臉都白了,旁邊帝家幾兄弟也沒好到哪里去。

“不過…偃師已經死了,頭還掛在丞相府大門上。”他笑著說。

我看著他,“世墨…”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你對我那么好,是為了贖罪還是以為對我好,就能把你那個那么好的朋友少宮芊換回來?”少宮墨看著茯苓。

茯苓整個人都癱了下來。

“你要記住,是你親手把刀刺進了她的心臟,把毒下在了我身上。”他收起了表情,對旁邊的人打了個手勢。

刀起刀落,鮮血噴了出來,帝權毅的頭順著滾了幾圈,停在了帝其晏的身邊。

“父皇…父皇!!”帝其晏哭著喊了一聲。

“父皇!”

帝家幾兄弟都沒想到少宮墨真的會對帝權毅動手,都呆住了。

“你說,你想怎么死?附靈的毒我做不出,解藥你也做不出,那不如…給你用胡羌吧?”少宮墨對茯苓說。

胡羌在毒經上也有記錄,這種毒每時每刻都在發作,中毒者會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被毒腐蝕,從四肢,最后才是心臟和大腦,中毒者直到真正死去的那一瞬間都還能感覺到痛。

這個毒有解藥,但是也很難找齊材料,而且毒發到一定程度有解藥也沒用,被腐蝕的地方會慢慢潰爛,發出惡臭,那樣活著不如死去。

“世墨,別…”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他看著我,眼神里像淬了冰,讓我隱隱打了個寒戰。

“乖,我不會讓她死的,她對我那么好。”他笑著說。

我看著他,他對將士做了手勢,又是三顆人頭落地,是二姨娘三姨娘和沈羽。

“啊!”沈意妍發出尖叫。

我不敢轉過去看,少宮墨和我對視。

帝其晏掙扎著想起來,少宮墨把我的手拉開,走到帝其晏旁邊。

我看著他,他笑著看帝其晏,“二哥,你這樣好狼狽。”

帝其晏伸手去拉他的甲胄,少宮墨笑了一聲,抬腳踩在了他胸口的傷上。

“其晏!”我喊了一聲,兩個將士拉著我的肩膀讓我不能起來。

少宮墨轉過來看我,臉上陰郁,“你為什么這么擔心他?”

說著用腳在那傷口上碾壓。

“不要,世墨,世墨,你放過他們吧!”我哭著喊。

“放過他們,誰放過我?”他說著對白茳使了個眼色,白茳拿了一個藥瓶出來,在茯苓臉上劃了一刀,茯苓忍著沒發出聲音,白茳把瓶子里的液體倒在她臉上。

那毒見血以后毒發得更快,茯苓動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娘!”我喊了一聲。

少宮墨對我身后的將士擺了擺手,他們松開了我,我跪在茯苓身邊,想從袖袋里拿解毒丸,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我想起來藥箱里的解毒丸也被拿走了。

我哭著想把解毒丸翻出來,可是,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啊!”我喊了一聲,彎下腰頭磕在地上。

尹思奕和姜螟鳩夜來了,但是他們在神臺外圍。

我哭著在袖袋里摸到了那把匕首,刀柄是用金子打的,外面包著一層獸皮,玄鐵打的刀身吹毛斷發。

我把匕首握在手里,轉過來看著少宮墨。

他走過來對我伸出手,我手里握著刀柄,刀鞘已經開了。

“予甯,起來吧。”他說。

我看著他,“世墨,我害怕…”

他皺了皺眉,“怕什么?怕我?”

我看著他,眼淚不停地流出來,“世墨…”

他還是伸著手,除了這一身帶著血污的甲胄,居然讓我想起了那天在山路上,他也是這樣對我伸出手,可是那天的風里沒有血腥味。

我看著他,笑了一下,“世墨。”

他愣住了,“嗯,我在。”

我一直看著他,“世墨…”

他不厭其煩的回答,“我在。”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笑著看他,“世墨…”

“我想回家。”我說,然后舉起匕首插進了心臟。

好痛…好痛!!

好痛…

少宮墨沒能阻止我的動作,匕首刀身全數沒入了胸膛。

“予甯!”尹思奕大喊一聲沖了過來。

我倒在帝世墨的懷里。

“若槿!”帝其晏掙扎著往我這邊爬。

“世墨…我想許愿…”我笑著說,手里握著那塊青玉牌。

“…許什么愿?你別動,我幫你實現好不好?”他看著我,臉上滿是迷茫,眼里的淚水砸在我胸口。

我感覺到身體的熱量很快的流失,心臟每跳動一下,就會帶動血管,血液不停流出。

我笑著看他閉上了眼。

“予甯,予甯,予甯你別睡,你看我,予甯!”帝世墨抱著懷里的人,懷里的人體溫一點點降低。

“予甯!你別睡!你看看我啊!”帝世墨的眼淚不停地流出來,心好痛,好痛…

“予甯…予甯,我放過他們,你別睡好不好?”他一直說。

帝其晏手抓著地上的青石板,十指指尖都血肉模糊。

焦移忍著手腕上繩子摩擦的痛,偏開了頭。

尹思奕跪在旁邊。

鳩夜往前走了一步,眼淚便大顆大顆的砸下來,姜螟走到他前面擋住了他的視線。

“汝許何愿?三愿可許。”

“三個愿望啊,那我得好好想想。”

“一許這個人身上的毒全解,后半生平安喜樂,萬事勝意。”

“二許所有玉牌回到自己認的主人手上。”

“三…”

“予甯…”帝世墨感覺心口一陣劇痛,吐出了一口黑血。

白茳一愣沖上來給帝世墨運功。

帝世墨緊緊抱著懷里已經沒有氣息和體溫的人,強撐著心神不暈倒。

鳩夜覺得身上一軟,倒在了姜螟懷里。

尹思奕腰間的玉牌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予甯…予甯是你嗎?”尹思奕握著玉牌看帝世墨懷里的人。

帝世墨感覺懷里的人動了一下,睜大眼看著她。

“好痛…”我笑著說完這句話就暈倒了。

主站蜘蛛池模板: 青龙| 岑巩县| 龙江县| 武胜县| 合山市| 舞钢市| 仁寿县| 化州市| 合川市| 罗甸县| 长沙市| 崇左市| 宁都县| 无为县| 牙克石市| 萨嘎县| 三台县| 宁乡县| 伊宁县| 白玉县| 淳安县| 金沙县| 沙坪坝区| 遂昌县| 拜城县| 衡东县| 正宁县| 神池县| 南乐县| 渑池县| 白河县| 岳西县| 凤庆县| 肇东市| 夹江县| 清原| 满洲里市| 扬州市| 永顺县| 阿坝县| 新龙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