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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第九十三話 劍與心

果然會這么想吧。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即使是櫻這姑娘低著頭沒有看向我,我大致也能猜到她的表情。

然而,這終究是妄想,死去的英雄也沒那么容易復(fù)活。

“不可能的,櫻”所以我直接了當?shù)牡淮鸬溃骸俺浅霈F(xiàn)奇跡,否則死去的人是不可能會活過來的。”

她站了片刻,隨后才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陪我巡夜,后面的巡夜交給我自己就可以了。晚安。”

看著她略顯柔弱的背影,我不禁嘆了口氣,使勁的揉了揉腦袋,這才轉(zhuǎn)過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拉開門,重新?lián)Q好睡衣躺在床上,雖然閉上了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村雨白秋,菲利斯,降魔,葵叉丹,山崎真之介,天宮雛田,天宮櫻……

還有真宮寺櫻。

他們的面孔或者身影一遍遍的出現(xiàn)在我眼前,一刻也沒有停歇。翻來覆去在床上烙餅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在紛亂的思緒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但是鬧鐘還沒有響。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才早上六點半。起身望向窗外,天氣還是和昨天一樣,陰沉沉的。

洗漱完畢后下樓路過經(jīng)理室,門依然緊閉著,也許米田錦里還沒到吧。來到餐廳,找了兩份平日的早餐一番大嚼大咽之后,食物帶來的溫暖讓我出了口氣。

回頭來到房間,看著刀架上的刀,我決定今天去庭院里好好的靜下心。

待我推開門通往中庭的大門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廣場上,櫻正正坐在那邊,頭上的大紅色發(fā)帶極為顯眼。

我輕聲走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刀就擱在她的左手邊。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起床的。不過看她身上沒有什么露水,想來時間應(yīng)該不算太久才對。我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要打擾她。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也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櫻眉頭一挑,發(fā)出一聲輕喝,原本擱在左手邊的刀以迅雷之勢抽出,伴隨著一陣破空聲,猛地在她身前劃過一道圓弧。

我呆了呆,沒想到她這一刀氣勢居然這么足。雖然目標不是我,但是依然讓我汗毛直立。

保持著出劍的姿勢片刻后,她這才緩緩收刀。吐出一口長氣。隨后,她睜開了眼。

“南宮先生,早上好呀。”和昨晚完全不同的輕快招呼聲,充滿了往日的活力。

我暗暗在心里點頭,從剛才她揮刀的氣勢和現(xiàn)在的表情看來,她應(yīng)該不再糾結(jié)于昨天晚上的那個問題了吧。想到這里我朝她點了點頭笑道,“早啊,櫻。剛才那一刀真是精彩。”

“謝謝。”櫻有些靦腆的笑了笑,抬起左手的刀,摸了摸才道:“我只是回想起了父親之前的教導(dǎo)而已。”

“那真是太好了。”由衷的感嘆了一句。正準備向她道別,卻見她目光朝著我手里的雙刀看過來,隨即抬眼望向我忽然道,“南宮先生也是要晨練?如果可以,要不我們對練一番如何?”

“那自然是歡迎了。”

“那我去那練習(xí)刀。”

等櫻匆匆而去不久之后,她便帶著三把練習(xí)用木刀快步走了過來。我倆將手里的真刀放在一旁的長椅上后,便拿起木刀,走向小廣場。

我倆各自走向小廣場的一端,間隔大約十米左右。站定之后,我們互相躬身行了個禮。

“請多指教。櫻”

“請多指教了,南宮先生。”

禮畢,戰(zhàn)斗開始。

對面的櫻從腰間緩緩抽出木刀,刀尖斜指,朝我擺出了上段起手式。

見櫻已經(jīng)出刀緩緩向我走來。我也不敢大意,抽出雙刀,一刀斜指地面,一刀橫刀在身前。同樣緩步朝著櫻靠近。

待我倆距離大約兩米左右的時候,我看到櫻雙肩一動大喝一聲,腳下送足,原本距離我還有段距離的刀居然在一個剎那間朝我喉嚨刺來。來不及多想,右手抬刀橫架格擋側(cè)身。左手順勢一個上撩。

“喀拉”

櫻的反應(yīng)非常迅速,在突刺失敗被我格擋的一瞬間,就收刀一個小跳恰好躲過了我的攻勢。

二刀流對戰(zhàn)一刀流,因為單手力道不夠,所以現(xiàn)在只能以快打慢。

不給櫻喘氣反應(yīng)的時間,我立刻借著左手上撩的力道,扭腰轉(zhuǎn)身,橫斬!

橫斬,接橫斬,接豎斬……

手里的木刀在很短的時間里化為了一片殘影,雙刀流那不講理一般的攻速帶給了我極大的優(yōu)勢。面對連綿不絕如海浪般的攻勢,櫻在短時間里,被逼的只能暫時防守。

“喝啊!”

但是就在下一刻,櫻橫刀擋下了我的豎斬。就在我還沒來得及變招的時間,一股巨力猛地從刀上傳來,櫻的刀幾乎架著我的刀朝我自己砍來,來不及多想之下,我只能側(cè)身快步后撤。

而櫻似乎也在等待這一刻。見我后撤之后立刻直接一個送足,又拉近了我倆的距離,手中的木刀高舉,帶著恐怖的破風聲朝我砍來。

“咔!”

伴隨著一聲撞擊聲,手中的木刀傳來劇烈的震顫,雙刀十字架總算是架住了櫻的下劈斬。但是因為力道的原因,我的防御架勢沒做到位。后移了一小段距離。

也是這個時候,我瞧見櫻突然眼神一凝,雙手一縮,整個人都直接按著刀撞了上來,巨大的力道讓我再也把握不住,身形一個踉蹌。

櫻再次大喝一聲,高舉著雙刀再次一個大力斬擊,這一次直接將打亂了我的雙刀架勢,勢大力沉的一擊現(xiàn)在一只手已經(jīng)很難擋下,來不及多想,我只能使出最后的手段了。

撒手,拔槍!

當櫻的刀卡著右手的刀逼近我脖子的時候,我的左手已經(jīng)比著手槍的姿勢,食指直直地指著櫻的額頭。

“你輸了,櫻。”

櫻眨了眨眼,困惑的看了看我的左手,然后才緩緩放下手里的木刀,朝著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我輸了。”

“呼……北辰一刀流果然不能小覷啊……”將從地上撿起刀放回長椅上,我的雙手都有些發(fā)麻,這么久沒和櫻對練了,結(jié)果感覺她的力氣比之前又漲了不少。

“南宮少尉的刀法也很厲害哦……不過嘛……”因為運動了一番,櫻的臉上紅撲撲的,眉眼微彎,露出了靚麗而俏皮的笑容,指了指我的腰上的槍道,“打到一半撒刀,拔槍的劍術(shù)我可是頭一回見呢。”

“此乃‘葦名一心流’。”面對櫻的調(diào)笑我自然毫無愧疚之意,“這可是傳說中的劍圣‘葦名一心’的絕招。他可是用這招打敗了一個絕世忍者。”

“葦名一心?這人沒聽說過呀……”櫻將荒鷹收好之后歪著頭想了半天,最后皺才著眉頭狐疑的盯著我,“南宮先生你不會是在哄我吧?這位葦名劍圣出身哪里?是什么年代的人呀?剛才最后拔槍的那招叫什么?”

“葦名一心自然是出身葦名國,是戰(zhàn)國時代的人物。”我嘴角一彎,解釋道,“剛才那招是葦名流的奧義,其名為……”

“其名為?”櫻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看著我,顯然非常在意剛才自己被‘擊殺’的事情。

“其名為‘大人,時代變了’。”

“‘大人時代變了’……”櫻一臉迷茫地眨了眨眼,嘴里跟著嘀咕了一句,怔住了。看著她這幅少見的模樣,我覺得我這會兒絕對不能笑起來,否則她肯定和我沒完。

但是櫻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姑娘,果然就迷茫了那么幾秒鐘之后,她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立刻怒道,“南宮先生真狡猾,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種奧義名字!”

“哈哈哈哈,櫻你的反應(yīng)真是太有意思了。可惜手上沒有照相機,否則你剛才那迷茫的眼神照下來的話,帝都觀眾們對你的喜愛可能會上一個臺階也說不定哦?”

“唔……我不管了,南宮先生你太過分了,我要和你再打一場!”櫻這姑娘顯然禁不住調(diào)侃,臉上原本已經(jīng)消退的紅暈又現(xiàn)了出來,紅撲撲的,很是可愛。

“所以你還想中一次‘大人,時代變了’?沒問題!”我挑了挑眉,右手摸向腰間。難得櫻提出了要求,必須滿足!

然而我的好心卻只換來了櫻一頓足,一個前沖便帶著刀鞘朝我斬來,一邊砍還一邊大喊。

“南宮先生真是的,不能耍賴!”

……

最終,我還是被櫻這姑娘抓住了,雖然沒挨刀,但是后背被擰的個慘。

回到房間將刀放好,看看時間,差不多米田經(jīng)理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來了。稍微整理了下思路,我來到一樓敲響了經(jīng)理室的門。

“咚咚”

“請進。”

“失禮了。”推門進去,米田經(jīng)理這會兒難得的沒有拿著小酒杯在獨酌,而是認真的看著面前的一份文件。見我走了過來,他這才放下手里的文件,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

“聽櫻這姑娘說,昨天你去找人去了?現(xiàn)在過來,是有什么收獲么?”

米田經(jīng)理從口袋里掏出手帕一邊擦著眼鏡,一邊頭也不抬的朝我問道。

“是的。昨天我去找了村雨白秋。從她那里了解到了菖蒲小姐的遭遇,葵叉丹與山崎真之介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以及一份盟約……”

之后,我大約花費了十多分鐘詳細向米田經(jīng)理報告了昨天我和村雨白秋的交流內(nèi)容。等說完這一切后,米田經(jīng)理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能夠從犧牲的人那里復(fù)制思想……制造出一模一樣的軀體,并將兩者結(jié)合……”

經(jīng)理說到這里頓了頓,又才長嘆道,“真是可怕的技術(shù)啊。”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我從十萬三千冊故事書中見過聽過更多比這還神奇的科幻故事,我怕也和米田經(jīng)理一樣震驚吧。

不過很快,米田經(jīng)理似乎從剛才的震驚中緩了過來,臉上也出現(xiàn)了往日喝小酒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的放松神態(tài)。“說起來,南宮你小子可真厲害,月組花了那么久的時間都沒找到村雨白秋,你小子一去就逮到人了。還帶了一份‘盟約’……”

“這個……”我準備想辦法解釋,卻見經(jīng)理擺了擺手,“你和她的私人關(guān)系我就不管了,只要她不是我們的敵人,別對她說些不該說的,那就沒問題。”

“是,我會遵守保密條令的。”

“至于你說的那個‘盟約’……這是我們首次與非人類的智慧生命締結(jié)盟約,對抗共同的敵人,我得將這個事情上報給賢人機關(guān)討論。”

“至于這期間——”經(jīng)理望向我,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和她的關(guān)系就保持原樣就行。”

“是,我明白了。”我朝經(jīng)理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沒有深究經(jīng)理那表情到底是個啥意思。但是一想到菖蒲小姐那邊,就試著向米田經(jīng)理問道,“那關(guān)于葵叉丹和山崎真之介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菖蒲小姐那邊……”

“那邊我會去找菖蒲分說的。這點不用你操心。你要操心的是這個。”經(jīng)理拿起之前看的文件,朝我揚了揚,“這個才是后面一段時間你需要操心的。”

我接過文件看了眼標題,上面寫著《關(guān)于圣誕夜帝國歌劇團特別演出企劃》的字樣,翻開文件大概瀏覽了下,似乎是為了安撫下這幾個月帝都人民緊張的情緒,而特別制作的演出計劃。

內(nèi)容并不復(fù)雜,大致上就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誕夜當天入夜后,在劇院外面的臨時舞臺上舉行名為《奇跡之鐘》的祝福演出。舞臺搭建,服裝和大致的流程都已經(jīng)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翻到后面,果不其然,《奇跡之鐘》的曲譜正當做附件附在里面。心里試著哼了幾句,果不其然,和太正二十九年我們公演的時候調(diào)子一模一樣。

不對,該說二十九年的公演曲子和手里的這曲子一模一樣才對。

“經(jīng)理,我看了下,這份企劃案已經(jīng)很完善了。里面似乎沒有我什么事情啊。那天是免費的演出,所以也不需要我剪票吧?”

“你小子最近是剪票剪傻了?什么都往剪票上想。”趁著我看文件的時間,經(jīng)理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小酒杯和小酒壺。現(xiàn)在他正端著杯子斜著眼看著我,一臉的不愉快,“雖然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定下,花組的排練也交給舞臺監(jiān)督了,但是剩下的雜物部分你不需要負責?大冷天的讓櫻她們這群小姑娘在外面挨凍,你就不能想想辦法?你這個花組隊長就是這么愛護部下的?”

“呃……您教訓(xùn)的是。”有些汗顏的抓了抓頭,我連忙端正了態(tài)度。

被經(jīng)理這么一訓(xùn),我倒是想了起來。那天的安排估計和流程應(yīng)該和太正二十九年的時候差不多。演出的時候舞臺的溫度得維持在合適的溫度才行,否則大家都凍僵了該怎么唱歌?

現(xiàn)在算算時間,距離演出也就還有兩三天的時間。我得抓緊時間了,如果現(xiàn)在的處理效果不理想,倒是可以借鑒二十九年那天演出時候司馬令士他們對舞臺做的改造。

想到那一天,我又想起了安娜史塔西婭·帕爾瑪,那個笨蛋。

當時的我沒能明白為什么夜叉她們那么有信心說完成帕爾瑪復(fù)活家人的心愿。但是現(xiàn)在就葵叉丹的情況來看,他們所掌握的生物技術(shù)如同神話一般。

如果真有上帝的話,麻煩他老人家行行好,不要在太正十二年的十二月二十四日出什么幺蛾子了。

誠心誠意的請求了兩句,朝米田經(jīng)理行過禮之后,我快步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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