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們搭的是回收組的順風車。因為廢舊住宅那邊沒有足夠的空間起降翔京丸,所以在等了大約幾十分鐘后,回收組的車隊才姍姍來遲。
帶隊的是回收組的負責人,一位不茍言笑一連嚴肅的中年人。在和他們交接一番之后,我們看著光武被裝車,隨后我們花組一行人便一人一輛,登車出發。
在等回收組到來的時間里,我這才向櫻和瑪利亞他們了解到了她們為什么會來的這么及時。
其實,當我和堇醬那個貼著符的玩意兒收起來的時候,在劇院的靈子監控機上,這邊的靈力已經恢復到了平均水平。然而當時正準備報告的霞突然發現,突然廢墟這塊兒的靈力水平突然又被拉了起來,漲幅之大,以至于她都懷疑監控的設備出問題了。
不過很快,霞她們就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說有人報告深川廢墟這邊有可疑人員活動。而這個時候公安那邊的聯絡人也聯系了我們,說是佐藤一個人不知道為什么跑去了深川。
霞她們不敢怠慢,加上我們一直聯絡不上,便報告給了藤枝小姐和米田經理。兩人幾乎沒有猶豫,立刻下令將光武裝車,盡快通過翔京丸趕往廢墟這邊。
聽到這里,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嘆。辛虧頂頭上司反應快,要不今天會不會出大事還真不好說。
蓋著防水布的車隊很快就從深川開到了花屋支部附近,開進了一個看起來修到了一半的建筑工地里。而很快,建筑工地那些用來堆放沙石材料的大片空地突然升起,露出了地下通道。
好家伙,這個通道我還是第一次來,真不知道花屋這地方到底修了多少這種秘密通道。話說連花屋都這么猛,亞洲防衛計劃到底在華擊團計劃和帝國華擊團上投了多少錢啊。轟雷號的地下鐵路就不必說了,翔京丸的起降場居然就在雷門前大道,這地皮可不便宜。
回收組的同事們將光武從卡車上卸下,隨后使用吊車重新裝車到轟雷號的車廂中,我們花組也重新聚在了一起,等待裝車完成。
“南宮先生!”
跳下卡車剛伸了個懶腰,身后便傳來了腳步聲和櫻的喊聲,而在她身后則跟著瑪利亞和神奈,她倆正在說著什么。小鬼頭愛麗絲這會兒正打折哈欠跟在紅蘭的身后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是你們啊。”我笑著伸手朝她們打了個招呼,“這卡車減震系統課真夠爛的,顛慘了吧?”
“嗯,是有點兒顛簸。”
櫻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才繼續道:“實際上之前有件事情忘記告訴南宮先生你了。”
“嗯?是啥事兒啊?”
“就是之前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女劍士,又來劇院找你了。”
櫻的話讓我一陣迷糊,好半天才想起來,她說的應該是村雨白秋。
“啊!你說的是之前畫著奇怪裝束的那人么?她叫村雨白秋。她找我有什么事?”
“她說她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必須和你面談。”
“面談么……有沒有說地點?”
“沒有”櫻搖了搖頭,“她見你不在,就只留下這句,然后就走了。”
看來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村雨才會來找我。不過連個地址都沒留,讓我怎么和她面談?
真是難以想象,現在的村雨居然會是以后那個精明的女劍士。還愛講冷笑話……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唔嗯。”櫻露出些微靦腆的笑容搖了搖頭,隨后道,“這位村雨白秋到底是什么人呀?和南宮先生你是怎么認識的呀?”
“這事兒說來話長……”
見大家都圍了過來,我也借此機會打算將村雨介紹給大家。別的不奢求,至少別出現友軍之圍就行。
完成裝車,搭乘轟雷號回到劇院地下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下午五點。
看著站在站臺上等著我們的堇,我就知道她的手應該沒有大礙了。要不然現在也不會一臉笑意地站在那邊。
回頭和櫻她們告罪一聲,朝堇露出個略帶歉意的笑容,我率先回到作戰室,脫下作戰服扔到臟衣服籃子里,然后會二樓房間取出換洗的衣服,沖進了大浴室。
好好地沖洗了一番后,我這才神清氣爽地敲響了米田經理辦公室的門。鑒于此刻菖蒲小姐還在花屋那邊沒有回來,靈姐她們的事情也只能先麻煩米田經理了。
“進來。”
“打擾了。”
推門進去,出奇的,米田經理沒有端著小酒杯自飲自酌,而是正低頭看著一份文件。
“嗯?南宮啊。你小子這次的行動報告都已經寫好了?”
見我已經進來,米田經理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頭笑瞇瞇地看著我。
“呃,報告還沒寫好。這次來找經理您,主要是為了堇帶回來的那兩位姑娘的事情。”我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她們兩個的身份都是清白的,一位是我的姐姐南宮楓靈,一位是她的好朋友田甜,我們之前就在淺草寺那邊遇到過……”
大致將情況說了一番,中途米田經理并沒有插話,只是偶爾點點頭。在聽完整個事情經過之后,經理站起身,走到一邊靠墻的柜子里,摸索著掏出了一個文件夾,隨后抽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我。
我接過文件掃了一眼,只見標題上寫著‘涉密保密協議’幾個字。隨著心底里松了口氣,我抬頭看向經理。
“雖然亞洲防衛計劃和帝國華擊團項目在大眾中是機密,但是也并非那種看一眼就得關到監獄里的那種。所以這次她們只需要簽署這份文件,并且嚴格遵守文件中的守則就可以了。”
“不用即刻遣返?”
“不用。”
聽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心底里長出了一口氣。在問明了靈姐她們現在呆在哪里后,我便朝米田經理敬了個禮,隨后拿著文件離開了辦公室。
并非是我想象的地下機庫小黑屋,實際上經理只是讓霞幫忙在餐廳招待靈姐她們。
當我來到餐廳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正笑地前俯后仰的田甜,而霞的肩膀也在聳動著,看起來也樂得不行。
到是靈姐,在看到了我的一瞬間,便將臉上的笑意一掃而空,隨后還咳嗽了兩聲,似在提醒其他兩人。
而當田甜看到我之后,也猛地收起了笑聲,因為做的太急,以至于嗆住了,咳了好一陣子。
不用想都知道,靈姐八成是講了我以前在恢復記憶之前做過的糗事,或者說黑歷史。
來到桌子邊,隨手拉開霞旁邊的椅子,我將文件和筆都遞了過去。
“唔……果然!”拿到文件看了不到幾秒鐘,田甜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將我嚇了一跳不說,也惹來了附近其他客人的目光。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兒引人注意,她這才不好意思的‘嘿嘿’干笑兩聲,壓低了聲音:“聽靈兒說你的事情,我就猜到你干的事見不得人的事兒,想不到還真是這樣。”
“什么叫見……”
還沒來決定反駁她那句見不得人,田甜的問題就如同機關槍射出的子彈一樣,一股腦兒全部朝我飛來,有些問題讓人接都不好接……
“到底是什么任務啊?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為什么會有女性跟在你身邊啊?
哪位神崎家大小姐和你什么關系?
這個劇院就是你們老巢么?
為什么看起來沒有面目可憎的肌肉壯漢啊?你們的安保看起來好弱啊!
……
……
最后,你不會現在已經叛國了吧?”
見她越問越離譜,旁邊靈姐的臉色也變得不怎么好。而旁邊霞已經一臉茫然,我不得不干咳量身,隨后伸手做了個停下的手勢。
見她兩眼放光的樣子,我整了整身上的剪票員馬甲,隨后收起笑臉,嚴肅而認真的說道:“首先,我干的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另外,我現在是這座大劇院的正式剪票員,而堇也只是作為演員在這里演出而已……”
接下來的時間里,霞因為還有事情,而我也在這里之后,便起身告別離開了餐廳。見霞離開之后,靈姐也加入了問詢的行列。
又花費了好一番功夫之后,我這才將能說的部分告訴了她們,在她們將信將疑的目光下,我指了指桌上的文件,然后擺出苦笑,這才讓靈姐和田甜順利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大名。
而此刻差不多也到了晚餐時間,愛麗絲這小鬼頭端著盤子看到坐在我旁邊的靈姐她們后,立刻便啪嗒啪嗒地跑了過來,完全無視了櫻之前禁止她在餐廳奔跑的注意事項。
之后其他人也陸續來到餐廳,我想了想,與其讓靈姐瞎擔心腦補一些有的沒的,不如讓大家正式認識下,免得出現岔子。
就這樣,我又將靈姐和田甜她們隆重的介紹了一遍,順便還出了她們的晚餐費。在二樓小沙龍里,看著正因為學習花牌打法而大呼小叫的靈姐她們,心里之前的忐忑總算是消失了。
至少現在我不用解釋為什么每次遇到我,身旁都有完全不同的漂亮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