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很久,司珩將近生產之日,突然她收到了一封大哥寄的書信,郁晏又上戰場了。
那一刻,她又擔心又著急,急忙讓人遞了牌子給皇后要進宮問情況,為什么她什么風聲都沒聽到就要再次打仗。
天不遂人愿,她沒有踏出護國公府的大門。就在她剛出了合意院時,肚子就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阿芝攙扶著她,道:“主母,您可能是要生了。”
司珩捧著肚子,微彎著腰,氣息都不穩了:“扶我回去,找太醫和穩婆,你派人去問清楚王爺的事。”
“是。”
司珩疼了一天一夜后,降生了一個粉嫩嫩的團子。
“孩子給我看看。”司珩躺在床榻上有氣無力道。
護國公夫人抱著孩子,司珩強撐著身子看了看還沒睜眼卻哭得大聲的團子,輕輕笑了,似是所有的痛苦都隨著這一笑煙消云散:“真好,是他的孩子。”
護國公夫人眼淚頓時下來了,想起自己的愛女為了給那個孽畜生孩子,這些日子遭的罪,真替女兒不值。
“娘,我累了。”司珩躺回床榻上。
“珩兒,你先休息吧。”
“孩子的名字,我醒了再起。”
這是司珩陷入昏睡前的最后一句話。
邊境戰事不停,大軍再次班師回朝已經是五年后了。
邊疆穩定,敵國送來投降書。
郁晏從前方凱旋而歸,拿著投降書呈給皇帝,皇帝對眾位將士進行了嘉獎與賞賜。
在朝堂上,司珩一直在偷偷地看他,而郁晏就像并未察覺到她的目光似的,鎮定自若。
司珩學識淵博,更是寫的一手好字,年輕時皇帝下旨讓她破例參加了科考,竟然名列前三。皇帝愛惜人才,就讓她在朝中做了個小官。
下朝之后,郁晏跑得比兔子還快,司珩想找他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未時。
郁晏剛進了王府大門,就聽見一個清冷逼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王爺終于舍得回來了?”
郁晏轉身看她,五年未見,風姿不減,依舊是清冷華貴、不染纖塵的樣子。
而在司珩眼中,眼前的男人經過戰場洗禮、歲月雕琢,更是威武霸氣,身上多了幾分男人味兒。
郁晏冷哼一聲:“司小姐還是喜歡這樣不聲不響出現在人后面,多年不見,司小姐的口齒越發厲害了。”
司珩斜眼看了他一眼:“王爺心心念念的美人可找到了?”
“總有一日會找到。”
“那珩就靜待王爺佳音了,等王爺找到之日,把珩掃地出門。”
“你……”
“娘親。”
一個軟糯甜美的聲音從郁晏后面傳來。他還未轉身,就見一個粉嫩嬌小的身影從他旁邊像風一樣跑過去抱住了司珩的腰。司珩蹲下,與姑娘齊平,拉著姑娘的小胳膊,笑得溫柔寵溺:“外婆在家好嗎?”
“好。”
姑娘把胳膊搭在司珩的肩上,司珩摟住她的腰,順勢把她抱了起來。
郁晏看著這個嬌小玲瓏的姑娘,不確定地問:“她是……”
司珩抱著姑娘走到郁晏面前,雖然對他的行為很生氣,但是不能不讓孩子認爹,再說這五年來,她閑來無事就對姑娘說郁晏的英雄事跡。
司珩對姑娘道:“念兒,他是父親,叫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