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陳元坐在山門外,有些神色呆滯。
身旁陪著的是一位年齡大概只比陳元大幾歲的少年,少年長相普通,唯一一點能讓人記住的地方就是有一雙濃厚的眉毛。
這是陳元的師兄,在陳元沒來日之流派之前流派道場年齡最小的弟子,名字叫做柴士郎,是一名性格十分老實的少年。
這兩個月繼國族長給了陳元好幾個任務指標,什么負重山林障礙訓練,什么水底潛能訓練,并且還派柴十郎來一起訓練。
并且陳元還知道了想要學習日之呼吸法,最快的也要訓練三年,才能得以傳授秘法。
柴士郎看著郁悶的陳元,有心想要說些什么,只是還沒來的及說話,就看到遠處有一群穿著劍士服的人走了過來,這群人頭頂上都有著淡淡的黑色紋路。
嚇的柴士郎立馬站起來,擺出恭敬的姿態,然后提醒陳元:“趕快起來,這是咱們流派前輩們來了。”
柴士郎的舉動也把陳元嚇了一跳:“里面有長老?”
“沒有長老,全是咱們師兄,還有前幾席位的首席師兄。”柴士郎解釋說。
陳元本來要站起來和柴士郎一樣行禮,可是聽到這句話,站起來的身子又做了回去,他很尊重傳道受業的老師和長老們。
但是師兄們,大家都是一個級別的,還能把他怎么樣?
這群日之流派的師兄們大概是剛從外面執行任務回來,帶著一副籌措滿志的神態,一路走走笑笑,經過陳元和柴士郎的時候全部停了下來。
陳元現在相比較兩個月之前已經好很多了,但是仍然顯得十分瘦弱,并且因為呼吸法的事情十分迷茫,但是眼神中又有一股攝人心魄的神采。
師兄們十分吃驚的看著陳元,在各大流派中年輕弟子見到年長師兄的時候都是要行禮的,在這個世界等級觀念是非常強的。
所以看到陳元見到師兄不行禮,簡直就是離經叛道的事情,雖然不行禮也沒什么,但這可是不尊重師兄的體現了。
“各位師兄們辛苦了,歡迎凱旋歸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老師新收的關門弟子陳元,他剛來不懂規矩。”
柴士郎為陳元解釋道。
師兄們都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都轉移到中間的位置,處在眾星捧月的一個年輕男子身上,等著他來說話。
這個男子長相十分俊美,烏黑的長發自然的向后披著,發梢用銀質的發箍固定住,穿著紅白格子的劍士服,身高至少也有一米八左右。
因為趕路的原因,男子臉上有些許的風塵,一股讓人感到壓迫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這種特殊的氣息,陳元從自己老師那也同樣感受過。
男子停下腳步,走向陳元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陳元:“聽說你面對十二鬼月中上弦月的時候很有種?”
男子聲音有一種嚴肅感,不過說的話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
陳元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只能轉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柴士郎。
柴士郎沒明白陳元是什么意思,也是大眼看小眼的瞪著陳元。
陳元沒有辦法,只能開口道:“你是誰?”
“狂妄!”
“那里來的鄉巴佬。”
“無知者無謂。”
這群所謂的師兄們發出一陣唏噓,對陳元指責起來,有的還準備拔刀要陳元見識見識不知禮的代價。
男子搖了搖頭,心道師傅怎么收了這么一個看其來不是很聰明的關門弟子,怎么說也來到流派兩個月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小鬼,這是首席師兄繼國真雄,看到了還不拜見!”
人群中又走出一個男子,剃著月代(一種把頭頂頭發剃光只留四周的發型),一臉諂媚神態的對男子道:“真雄師兄,我看這小鬼又蠢又傻的,相必是不知道您的大名,不如給他兩巴掌,教訓教訓他。”
這話讓陳元聽著直冒火,陳元上個任務世界也是一個手握長劍,殺生為職業的冒險者,并且他也不樂意有人踩他去迎合男子去表現,尤其是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幫人。
盡管陳元坐在地上,但是他一抬頭,眼神中有著淡淡的殺氣,默不作聲的盯著說話的月代頭,直到把他盯的里發毛,這才帶著一絲審視的眼神說道:“你他媽的又是誰?”
瘦弱的陳元,身體里仿佛藏著一頭猛獸似的,對面的月代頭明顯沒想到陳元會這么說,并且看著陳元的眼神也是心中發毛不止。
“你····你怎么能這么跟師兄說話,你太不懂禮貌了。”
月代頭甩下一句色厲內荏的話,然后對男子說道:“真雄師兄,我們不要跟這野小子浪費時間了,我們走吧。”
繼國真雄沒有聽,走近幾步對著陳元說道:“你不認識我,我可以原諒你之前的無禮,我時繼國真雄,日之流派的首席,我對你很有興趣,有什么難解的事情可以來找我。”
陳元楞了一下,他還真有事情能麻煩道眼前的男子,因為繼國族長一直要求陳元訓練體能,而沒有直接把之呼吸傳授給他。
那老頭哪里知道陳元的特殊之處,只要把技能傳授給他,陳元立馬就能學會日之呼吸法,根本就不用這么麻煩的去訓練前置技能。
要知道這些每日在規定的時間內從深山障礙跑步訓練,水底負重訓練,都是為了壓榨體力去尋求呼吸之間的秘法。
陳元不需要啊,他只要被傳授技能就能直接全部融會貫通了,這就是樂園的優勢,理論上他是個呼吸法天才。
“你會日之呼吸嗎?”陳元問道。
男子微微一笑,從腰間拔出日輪刀:“當然,你想看看嗎?”
“好啊,我想見識見識。”
陳元開心的說道,只要能傳授管他是誰傳授的,陳元很期待。
“切!我還以為是什么都不懂的野小子,原來是玩得欲擒故縱這老套的手法。”月代頭面露不屑的神情。
不過繼國真雄到是沒有表示什么,手中日輪刀突然變為紅色,并且對著身后石頭一斬,石頭應聲分為兩半,并且有焦黑之色。
數據面板刷出信息:“繼國真雄向你傳授日之呼吸法,是否學習?”
陳元嘴角流出一絲微笑,當然選擇是。
繼國真雄展示完以后,遞給陳元一枚銅制的令牌,上面寫著繼國二字,然后對陳元道:“我的話依然有效,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完帶著眾人離去了。
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之外,陳元突然對柴士郎說道:“這就是繼國真雄,看起來很好說話嘛,真是個好人。”
“在我面前就別裝了。”
柴士郎有些不滿的說道:“繼國師兄是出了名的自負,要是剛剛他動了手,我們可都沒有好下場。”
陳元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柴士郎的肩膀:“機會從來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不拼一把難道要等三年這么長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