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璽神色一滯，目光柔和下來，“也對。”

他抬手招來了服務員，清理桌上的水漬。

兩人都默默看著服務員清理，一時間，氣氛有些冷。

待服務員走后，沈家璽笑了笑，像是在給自己鼓勁。

他坐正了身體，喝了半杯水。

緩了緩情緒，這才開口道：“司默心，我喜歡你。”

司默心呆呆一愣，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她就笑了，“我是不是應該說謝謝？”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說我喜歡你。”

司默心噗嗤笑了，像是聽了一個不太好笑的冷笑話，“那我鄭重的說一句，謝謝，謝謝你喜歡我。”

“你……”沈家璽對這個回答相當不滿意，他費勁的問：“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我在跟你表白呢！”

聽到“表白”這兩個字，司默心這才猛的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她怔怔的看著沈家璽，此刻她什么都想不到，理不清頭緒。

“你呢？你覺得我怎么樣？”沈家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我不知道啊……”司默心結巴的應道，“你這表白也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很突然嗎？我以為你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表白完的沈家璽，好像考完試等待老師判分的學生，緊張又期待，偏偏還要裝作鎮定。

“我……我也不知道，”司默心不是沒揣測過他各種行為的意圖，不過，無論怎么想，她都不覺得他會真的喜歡她，“你喜歡我什么呀？”

“啊？”沈家璽被猛地一問，問懵了。

司默心的大腦重新開始運轉，她逐漸的清醒了，沈家璽剛才也承認了，他要走了，也就是說，這頓飯，可能就是他最后一次撩她了，成敗在此一舉。

“我一直覺得你人還是不錯的，除了有時候讓人挺無語的，你今天整這一出，是要給這段日子畫個圓滿的句號嗎？”

“你覺得我在逗你？”沈家璽眉頭緊蹙，眼神里蒙了一層灰。

“不然呢？一個要離開公司的人，突然跑來找我表白，且不論我是怎么想的，我想問問你，你是要我跟你一起走，還是要我開口請你留下？”

沈家璽默了許久，他有些后悔這么早表白了，完全是找死。

但是，他馬上要離開了，再不說，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時候了。

最怕的是，他一走，馬上就被司默心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就像以前那樣。

沈家璽勾了勾嘴角，臉上泛起一個苦澀的微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很久之前就喜歡了，雖然你不記得我。”

司默心很驚訝，他的目光深幽不見底，還泛著如水的溫柔，看著這樣的眼睛，她腦袋一下子宕機了，有那么一瞬，她覺得她溺水了。

司默心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不是喜歡郝琦琦的嗎？”

沈家璽神情一滯：“我沒說過我喜歡她。”

司默心不罷休，“說過的，你花癡的說，她很漂亮。”

“我只是不想說謊而已，你要是問我喜不喜歡你，我一定會說，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