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那真是你徒弟？”
已經是半個多月以后，福威鏢局總號內，方白與林仲雄、林震南，和雷七恩對面而坐。
雷七恩因為常在江湖有各種任務，因此拖了半個月才能抽身趕來。
“這……不錯。”
雷七恩點點頭，“我身份極其隱秘，彼時伯光年齡尚幼，功力也欠缺，讓他知道，是禍非福。”
“不是，大小你也是個正面人物，怎么就把徒弟培養成采花淫賊了呢？”
方白覺得這事很魔幻啊，田伯光的師父是七星刀？
“我也沒讓他這么干啊！”
雷七恩也很委屈，“那我教他點穴，教他輕功，教他追蹤反追蹤，這都是捕快的本事，誰知道他刀法都沒學全，學全了內功輕功就偷了我秘籍跑了？”
方白：？？？
原來田伯光跟盜圣拿的是同一個劇本嗎？
“那你是不打算管管了？”
方白說道：“就不怕有江湖同道給他個教訓？”
他說“教訓”兩個字時語氣陰森，很顯然是威脅。
“我忙著辦朝廷的大事，哪有空管他？再說，又不是什么死有余辜的大罪，一點桃色，做就做了。”
常年臥底江湖黑道，雷七恩身上也帶著一絲匪氣，毫不在意地一揮手，道：“何況，你以為我臥底就為了好玩呢？上面有人的好吧。”
雷七恩指指上面，道：“上頭有人保著呢，看我的面子，大人物不會出手對付伯光。那小子刀法沒學全，‘萬里獨行’的身法卻算是盡得我真傳，等閑人物要不了他的命。他才剛滿二十，年輕人多受點教訓也好。”
“這么狂嗎？”
方白轉頭問林家父子，“當年一己之力壓服江湖黑道的福威鏢局也不管？”
“我們走鏢的，哪里敢多生是非。”
林仲雄苦笑道：“就算老夫與雷兄不相識，就憑田伯光現在的本事，我也不是對手，莫非還為了管點閑事就請鐘老出手不成？”
“都不管是吧，我管。”
方白看著兩方態度，突然有了個大膽地想法。
“我要是把田伯光抓來，放到福威鏢局當個鏢師，你們覺得怎么樣？”
“我同意，林兄不用給我面子，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
不等林家人發言，雷七恩先表態。
“伯光的本事自然是好的，就憑他那輕功身法，一天走鏢能比普通鏢隊多跑幾十里，他實力又強，一人成隊都可以，一個人效率恐怕比得上兩支鏢隊。”
林仲雄時代，福威鏢局還是有點底氣。原著里沒有方白攪和，他們不知道有這層關系，現在知道了，有鐘老這種猛人在，田伯光也沒什么不敢收的。
方白很開心。
《笑傲江湖》整部書的故事起源自福威鏢局，但主角令狐沖的故事卻起源自田伯光。
這要是把田伯光提前截掉，《笑傲江湖》后續劇情根本就可以說是面目全非了，改塑維度進程肯定是非同小可。
“好，那就這么定了，我出手把他抓回來，林叔，我們的計劃也就可以開始了。”
方白沖著林震南點點頭。
“有勞賢侄。”
有了那一趟走鏢的全體鏢師趟子手作證，在場的三人倒是誰也不懷疑方白有這個實力。
至于他一個小屁孩為什么這么強，聽了林震南的推測，懷疑也不多。
福威鏢局在江湖上路子廣，打聽田伯光下路去了。方白就回到鏢局后院練武場，開始折騰林平之。
“大哥，你跟我爹爹到底定了什么計劃啊？”
林平之一臉好奇地問。
“小屁孩別問太多。”
方白很顯然沒打算告訴林平之。
說起這個，他心里也是驚奇的。
想那天晚上，林震南偷偷摸摸前來，一臉恭敬地問方白是不是日月神教的人，方白吃驚可是不小。
想想也對，一個手上沒什么本事，卻能把福威鏢局業務從林遠圖打下的四省拓展到十省的總鏢頭，不會不知道常山張家灣村東頭一帶就是黑木崖。
而且林震南不止是業務熟練，他心性智力也不差。能準確判斷出薩老頭和余人彥的出處，還能讓余滄海百般折磨依舊一無所獲。
他本身年輕時更是親自帶隊走鏢，闖蕩江湖，武藝和江湖經驗自然也是不弱的。可以說是把他能做到的每一絲都做到了最好。
至于江湖大人物為了劍譜要滅他的門，那就像是地球人被高維文明拿著二向箔拍成片兒，降維打擊怎么跑不了的。
這更堅定了方白要成為五維人的決心。
于是在試探了幾回之后，方白把一些想法跟林震南說了出來，兩人一拍即合，制定了一攬子秘密計劃。
不過林平之嘛現在就不用知道了，他要在林平之身上賺另外一部分改塑維度進程。
“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么這么厲害嗎，來，我今天就教給你。”
“真的？”
林平之兩眼放光。
小男孩哪有不崇拜強者的，他眼看著方白露出一手自己爺爺都不具備的實力，心中自然是火熱。
“那當然了，你跟我學這一套動作啊。”
方白垂手而立，緩慢地打了一套“混元掌”。
“大哥，這功夫叫什么？”
林平之一邊學一邊問道。
“第九套廣播體操。”
方白隨口糊弄道。
監督著林平之學會了混元掌，方白就離開不管了。
動修內功的好處就在于，它不挑悟性，也不挑根骨，甚至練了之后還能提升根骨，只要跟著做動作就完了。
但比起金書其他兩門動修的內功，《混元功》的壞處就是慢。
饒是袁承志有主角待遇，也是老老實實在華山上練了十幾二十年的混元掌。
這也是方白敢把《混元功》外傳的原因。這玩意沒有捷徑，哪怕是吃蛇膽、喝臘八粥，有人給灌頂，混元功的內力也是一絲不漲。
根基牢靠到跟肌肉骨骼共生的內力，什么外力都幫不了。誰練得時間越長，誰越厲害。袁承志身負三大流派的絕學傳承，照樣打不過歸辛樹。
不過現在距離主線劇情開場本來就晚，等到林平之到了原著十九歲時的年紀，不說比得上莫大、天門之流，至少也不虛余滄海了。
“傳授林平之《混元功》，改塑維度進程……”